轉眼就是三日,江寒撐著靈罩自湖底鑽出,掌中懸著一滴散著金的金水滴。
“加上這個就夠了吧?”
劍靈接過水滴左右看了看:
“震雷木,罡風魄、震地珠、破空錐、日石、熾焰心,再加上這個金水之靈,差不多了,隻需再找到一件與你最契合的雷屬靈奠基,就可以開始煉化道嬰胚胎了。”
“此最好是先天流傳下來的雷屬靈,隻可惜,隻可惜你們劍宗修雷的太多,好東西都被前人給用了,剩下的大都難以眼,沒留下可以用的雷屬靈。”
“不妨事,再找找看吧,實在不行就去問問師父。”
——————
林玄這幾日特別高興。
散播的流言初現效,天下眾人不明真相,幾乎一邊倒的在到抨擊江寒,就算有一些反對的聲音,也很快就會被大勢下,難以生出波瀾。
就連林玄自己都沒想到,他們隻是安排人暗中散播謠言,推波助瀾而已,卻能造如此大的反應。
他們派出去的人,好像本就沒怎麽出力,就有許多不明真相的修士,隻憑聽到的一點風聲,就自發行,到添油加醋的大肆傳播謠言,聲討江寒的不是。
而且那些人特別瘋狂,每日四流竄著去造謠,甚至不惜用靈石快速趕路,隻為能把謠言傳到更遠的地方,就連自己的修煉都顧不上了。
要不是特意查了一下,知道那些人都是些普通的散修,還有一些高中階宗門的弟子,林玄還真以為那些人是他安排的呢。
但更奇怪的是,就算外界鬧了這樣,紫霄劍宗竟然還是毫無反應,就好像這些輿論不是針對他們的一樣。
難道他們就不怕壞了劍宗名聲,以此影響到明年招收新弟子?
不過不管如何,他這一步,總是走對了。
江寒若想扳回一局,唯有將當年被待的真相公之於眾,才能讓世人明白他的冤苦。
但就憑他那膽小怕事悶葫蘆的子,恐怕隻會默默忍責罵,本就不敢出聲反駁。
而紫霄劍宗,更不可能知道那些事,他們就算想查也無從查起。
知道真相的都在沉默,而不知道真相的,又無從下手。
這一局,江寒本不可能贏!
林玄站在淩天峰東麵的一山崖上,看著遠不斷升起落下的各遁,心中升起萬丈豪氣。
這個世界,終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要不然,他這次行,絕對不會進行的這麽順利。
“小玄!你收到消息了嗎?”邵清韻從天而降,落在林玄側。
“外麵都在傳,說江寒就是個欺世盜名之輩,雖然天資無雙,但心極差,大家都在罵他呢。”
林玄一怔,這不是我們一起派人傳出去的謠言嗎?你怎麽還真信了?
不過這樣也好,林玄收了收神,點頭應道:
“我也剛收到消息,唉……江師兄就算再不好,可畢竟是同門一場,看到他被人這麽詆毀,我心中也極不好。”
“雖然是江師兄有錯在先,可這畢竟是我們淩天宗的務事,如今消息走,師兄惡名傳遍天下,被所有人謾罵,江師兄以後該怎麽辦啊?他總不能一直躲在紫霄劍宗不出門吧?”
邵清韻聞言卻不以為然:“小玄你就是太心善了。”
“大家也不隻是因為那些事才罵他的,最主要的,還是他狂妄自大要凝結道嬰,這才是激怒世人的最主要原因。”
“嗯?五師姐此話何意?”
林玄一愣,他還以為是他的計策生效了,可現在聽五師姐這意思,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邵清韻得意一笑:
“你想啊,凝結道嬰何其難,這是世人公認,自古至今,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可他卻非要去做,這不是在變相的說世人全是廢嗎?”
“如此行為,自然引起世人不滿,你沒發現在外罵的最狠的那些人,都是各個宗門的天驕嗎?”
看著滿臉快意的邵清韻,林玄腦中有靈閃過。
原來如此,這次計劃這麽順利,竟然是因為嫉妒。
想到這裏,他不免有些得意。
隨便一個計劃,竟然就利用了世人的心的弱點,從而達到了超出預期的效果,我果然是天縱之才!
更重要的是,雖然他最近連連失利,總是犯錯。
但師父和各位師姐卻對他始終如一,從未放棄過他。
饒是他極度自私,也難免心生激。
就算大師姐、二師姐和四師姐,雖然前段時間莫名對他疏遠不,但也因為他被江寒欺負,而對他心生憐惜。
這些天更是恢複了之前的關係,對他關有加,甚至一直給他送各種靈果,想讓他快些增長境界,助他報仇雪恨。
如此一來,他依然是淩天宗所有人的寵兒。
而江寒,也依然還是那個被師父師姐厭棄的傻小子。
所有人都和他於同一戰線,大家共同對抗江寒這個惡賊,氣運值也有了新的來源,一切都已經走上了正軌,未來一片大好!
心中得意之下,他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綠茶,裝作替江寒憂心的說道:
“五師姐說的對,江師兄此舉,確實是得罪了太多人,但他現在正在凝結道嬰,隻要江師兄能功,世人對他的謾罵,將會徹底煙消雲散,為一個傳遍天下的笑話。”
“那也得了才行!”邵清韻不以為意。
“自古以來,從未有人功結出道嬰,說明這就是一條死路!”
“江寒明知是死路,竟然想要死中求生,悶著頭往裏麵衝,他絕對會撞得頭破流,徹底為世人口中津津樂道的笑話。”
“唉……五師姐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還是希江師兄能功的,他畢竟有絕品資質在,就算能結道嬰也不奇怪。”為了維持人設,林玄不由違心的說道。
“什麽狗屁的絕品資質,就憑他那小人心,就算給他再好的資質,他也絕對不可能功。”
邵清韻對江寒意見極大:
“不說別的,你看他拜紫霄劍宗後,可做過一件正事?整天不是修煉就是找人打架,從來沒想著為宗門做貢獻。”
“我看他就是自私自利,永遠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