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霜聞言心中雖然不安,但畢竟是師父的安排,不好多說什麽,隻得叮囑道:“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環視幾人一圈,見幾人都心不在焉,不由心中暗歎,江寒雖然修為不高,但竟能惹得淩天宗上下離心,便是們這些各個世家的天才,也都被攪得心神不寧,生心魔,實在是讓人心驚。
好在自己足夠果斷,這才能在第一時間想到彌補的辦法,恢複了道心,要不然,恐怕也會像這些師妹一樣,陷魔念卻不知,早晚要自食苦果。
略一沉,開口說道:“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了,大家都回去準備吧,若有拿不準主意的,可隨時找我。”
眾人應聲退下,但落在墨秋霜眼中,卻把眾人各異的神,看的一清二楚。
二師妹麵尚算平靜,雖有心事,但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麽,無非是害怕這次百花宴的事被江寒知道,更加痛恨們虛偽。
此事不足為慮,隻需把鍋甩給師父就好,們也是被無奈。
三師妹神略有焦急,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不是在為五品靈丹憂心,還是終於心有所,快要醒悟過來了。
上次三師妹來找的時候,墨秋霜還以為對方是自己醒悟過來了,可從那以後,陸婧雪卻再也沒來找過,讓一時間有些拿不到主意。
但看陸婧雪如今的狀態,怕是距離醒悟也不遠了。
而四師妹夏淺淺,則是憂慮中夾雜著些許興,看起來神頗為複雜,也不知是不是又在腦中想些什麽七八糟的事了。
以如今的狀態,想要渡劫結嬰,怕是很有難度。
至於五師妹和六師妹,則依然如之前那般,麵自傲,整日圍著林玄轉悠,目前沒有毫改變,明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老七蘇靈溪,嗯……平靜中帶著警惕,還有些小心翼翼,應該知道了些什麽,找機會可以試探一下。
和江寒關係尚可,可以緩衝關係所用。
這幾個師妹倒是還行,唯獨二師弟林玄,哦,不對,現在是大師弟了。
隻有他最讓人放心不下,這次若是再搞砸,他可就難有容之地了。
墨秋霜看著林玄的背影微微凝目。
為最好的背鍋人選,林玄可不能出事,要不然江寒的怨氣發泄給誰?自己前世的死仇又要找誰去報?
看來,還是得替他盯著點才行,至這次,還不能讓他出事。
……
就在淩天宗所有弟子,都在焦頭爛額的準備百花宴之時,楚月那邊也沒閑著。
自從上次明裏暗裏齊出力,幫江寒挑起輿論戰後,就一直在暗中忙著造勢,擴大此事影響。
但接著,淩天宗的反擊就把氣的夠嗆。
紫霄劍宗那群一筋的劍修,竟然連那麽好的道德攻擊的機會都沒把握住,白白看著機會流失,甚至還被淩天宗暗中反擊,把輿論又推了回去。
這些劍修是不是隻知道耍劍,本就看不到輿論戰的威力?
當時真想再安排幾個分,丟到紫霄劍宗去。
可轉念一想,那不就自己跟自己下棋了嗎?
於是轉頭就掐滅了這個想法,轉而繼續藏在暗中與淩天宗博弈。
好在手段夠多,底牌也多,在輿論翻轉的第二天,就複製了一大批記錄了江寒影像的留影珠,找了一些出名的大,把這些留影珠放了出去,這才再次將輿論反轉。
可還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就再次聽到了淩天宗要舉辦百花宴的消息,頓時讓眼前大亮!
而接下來,宗主把百花宴給林玄辦的消息,更是讓興。
“好機會,真是送上門的好機會!”
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在規則範圍,把淩天宗攪得人心惶惶,讓季雨禪一脈眾叛親離,親人反目,配合江寒造勢,從神上折磨們。
如今們主舉辦百花宴,定要將這個宴會攪得七零八落。
神識散開,時刻關注著全宗靜,想要找找看有什麽可以鑽的。
以的實力,隻要有意藏,就算真蹲在季雨禪頭頂,都絕不會被人發現,更何況是以神識暗中查探,怕是除了天道,誰都發現不了。
就在這時,一道被特別標注的聲音,自神識傳來,心念一,頓時便有一畫麵顯現在識海。
裏麵,正是季雨禪和蕭長老二人,看樣子,是蕭長老在匯報些什麽。
“宗主,請帖已經全部發出,邀家族均都表示,定會按時赴宴。”
聽得此言,季雨禪眉心才鬆了些,點頭問道:“宗準備的怎麽樣了?”
“林師侄日夜勞,親自盯著各,下麵負責事務的雜役弟子,也未有人匯報過哪裏不妥,定然是師侄早已安排的妥妥當當,應當不會有什麽問題。”蕭長老回道。
“隻要此次百花宴舉辦功,讓各宗親眼看到我們淩天宗的實力,外界那些以訛傳訛的謠言,定會自行散去,師侄也定能在此次宴會上大放彩!”
“哼,本就應當如此!”季雨禪聲音漸冷。
“若不是因為江寒那孽障,我們又何需這般麻煩,廢東西,做事不行,找麻煩倒是拿手的很,若不是我心善,又豈會留他到現在?”
蕭長老默然無言,江寒這事事關兩宗麵,一個不對就是一場大劫難,他是真不想跟這事扯上關係。
而且說實在的,這事本就是宗主的不對。
要不是因為非要磋磨江寒,說不定現在大家還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每日安安穩穩的修煉,又豈會鬧這樣一副深仇大恨,恨不得讓對方去死的模樣。
“那個孽障,不過說他幾句,就敢一聲不吭的退宗逃跑,他這完全就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季雨禪肝火大盛,麵發紅。
“走了之後還不消停,還敢暗中散播淩天宗的謠言,還敢到說我的不是,哼,剛有點本事就敢跟我作對,他簡直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