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看林九卿為難,輕聲說:“要不……奴婢去回了楊大人?”
林九卿連忙抬手:“別別別。”
前世今生都欠楊昱珩人呢。
不管過去還是現在,在和唐修宴的紛爭中,楊昱珩自始至終都站在這邊。
如今,楊昱珩求上門來,怕是實在是忍不住了。
深吸一口氣,林九卿一咬牙,對映月說:“去請他進來。”
映月看了一眼,轉頭去外麵領人去了。
楊昱珩一進門,看也不看林九卿,埋頭就跪:“微臣楊昱珩,參見宸妃娘娘。”
林九卿連忙手去拉:“楊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楊昱珩頓了一下,順著林九卿的力道站起來:“多謝宸妃娘娘。”
林九卿看他一眼:“你我之間,何必這麽客氣。”
楊昱珩一愣,這才第一次抬起頭來去看林九卿。
自從林九卿離京之後,楊昱珩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曾經的忠勇候府庶,當初的陸九卿。在所有人的認知裏,這位庶已經死了。
後來,林九卿換了一個份宮,楊昱珩也隻是知道這位宸妃娘娘對陛下來說是很特殊的存在。後來,知道陳鳶和宸妃來往甚,楊昱珩便多猜到這位宸妃娘娘的份了。
當初,楊昱珩是有幾個知道陸九卿和墨簫關係的人。那一夜醉酒,他無意之中看到的畫麵,他終難忘。
如今重新見到這位故人,楊昱珩心頭複雜,很慨,但是更多的是欣,是對林九卿的祝福。前半生不易,後半生能得陛下眷顧,希能一直這麽幸福下去。
楊昱珩笑了一下,對林九卿說:“好。”
兩人這一對視,那點陌生瞬間沒了,彼此也放鬆下來,默契得像往常每一次見麵喝酒那般。
不過現在沒有酒,林九卿的也不允許。
林九卿按照他的習慣準備了茶,楊昱珩喝到悉的味道,更加放鬆下來。
溫熱的茶水下肚,他了手,這才重新看向林九卿,開門見山:“我今日來,是有事相求。”
林九卿:“……你說。”
楊昱珩表有些糾結,扭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就是…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吧……那個阿鳶,已經許久不與家裏聯係了。”
說到這裏,楊昱珩的語速漸漸地順暢起來,看著林九卿說:“阿鳶與你關係好,我想問問…有沒有給你寫信?或者或者陛下的信裏,有沒有提及阿鳶?”
他又了手,有些不好意思:“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我很擔心。”
林九卿連忙說:“我能理解,我知道的,我與你的心是一樣的。”
楊昱珩幹地笑了笑:“是,我知道你能理解的。”
林九卿抿了抿,猶豫了片刻,斟酌著說:“陛下的信中確實提到了阿鳶……”
楊昱珩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有些急切地問:“如何,還好嗎?”
“額……”
林九卿一時間卡了殼,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該說不好,實話實說的話,楊昱珩怕是要急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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