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看著車窗外的孟司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薄縉,有種錯覺,薄縉在生氣......
“說話,你現在和誰在一起?”薄縉清冽的嗓音裹挾著寒意撲面而來。
安軀微微栗。
安嚅囁出聲,才吐出一個字,“我......”下一秒,就發現手機關機了。
安愣了一下,頓覺松了一口氣,然而這種覺才持續不久,心便無比惶恐,總覺得薄縉會抓著這件事不放。
車外,孟司寒見手里的煙燃盡,扔掉后,鉆車。
“和男朋友打電話?”看著小姑娘滿臉愁緒,孟司寒系好安全帶后,面容噙著幾分幽深。
“不是。”安的連忙搖頭否認。
孟司寒看見緋紅的臉頰,長吁一口氣,“你喜歡他?”
安只覺得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崩開,男人如此直白的話讓無措,“你、你在說什麼?”
“呵......”孟司寒嗤笑一聲,隨即啟車子,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有機會讓我見見,替你把把關。”
都否認了,沒想到男人還在自說自話,安倍愧的低下頭。
目前真的沒有男朋友,并沒有欺騙孟司寒。
孟司寒見不說話,知道小姑娘面子薄,他一邊關注著路況,淡淡開口,“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安雙眸呆呆地向對方。
孟司寒接到迷茫的眼神,心里已經有了想法,“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切記要保護好自己,千萬別被人騙了。”
“才不會。”安小聲嘀咕。
孟司寒自然聽到了小姑娘說的話,不知為何,看到小姑娘心里有了男人,他這心里說不出的惆悵。
回學校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快到轉角時,安便讓孟司寒停車,兩人簡單的道別后,安便沿著人行道走回了學校。
孟司寒并沒有急著離開,在車又點燃了一煙,他吸了幾口后,看向旁邊高高的圍墻,小姑娘便是在里面讀書,孟司寒抬頭著看不到盡頭的夜空,心里的那空虛仿佛要將他吞噬。
從小到大,他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長軌跡中,父母沒有任何參與,就連想要見他們一面,也是極其困難,對他來說,父母的存在一直都是他心里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懷著沉郁的心,孟司寒掏出手機,看著通訊錄的電話號碼。
當他翻到“孟鶴鳴”三個字時,漆黑的瞳仁閃爍著一抹亮,不過很快便變得空。
關于父親和母親之間的事,他多多知道一些。
父親年輕的時候有心之人,且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念念不忘的,就連父親現在住的地方,聽說也是為了那個人買的。
孟司寒知道,在父親的心里,從來都沒有把孟家別墅當做他的家,反而是把“安宅”當了他的住宅,畢竟孟鶴鳴只要回了T市,都是住在那里,而母親住的孟家,在孟司寒的記憶中,父親好像從未踏足過。
可見,那個人在父親的心里面占據著怎樣的地位!
孟司寒知道父親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那個人,沒有一天放棄過這個念頭,自從知道那個人的存在后,孟司寒從一開始的懷恨在心,到最后衍變了好奇。
他很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讓父親惦記這麼多年。
父親對那個人的,已經深骨髓,不然這麼些年,但凡有點那個人的蛛馬跡,父親總能陷癲狂中......
至于母親,孟司寒見過的次數并不多,在他年時期,母親就被父親強制送醫院養病,期間雖然出過幾次院,不過很快又被送進了醫院。
和母親相的過程中,總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孟司寒聽久了也就沒有任何覺,但是從母親的話語里,他還是聽出了一些貓膩,那就是母親有心結,不然也不會不就對著空氣說“對不起......”
或許母親真的虧欠了誰吧!
漆黑的車,孟司寒喟嘆一聲,母親這些年待在醫院的時間居多,就連父親的面都沒有見過幾次,盡管如此,他還是能覺到母親心里對父親偏執的意。
犯病的時候記不起任何人,可一旦看見父親的照片或者父親的件,整個人便會消停起來,神癡迷。
關于父母之間的糾葛,孟司寒了解得并不徹,可他曾經深深地期自己有個健全的家庭,有一雙呵護他的父母,后來他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他一片癡心妄想而已。
但凡父親找個那個人,恐怕自己這個兒子、還有母親,在父親心里就徹底沒了位置吧!
在他陷遐想時,一通電話打進來。
孟司寒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眸眼一冷,他點了接通。
手機置于耳邊后,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孟司寒臉上染上一層暗,“你是說,他們最近一直盯著一名護士?”
孟司寒每說一個字,話語中都著一陣寒的氣息。
“繼續盯著,有任何況第一時間告訴我。”孟司寒掛斷電話后,一只手有節奏的叩擊著方向盤。
這才過去十幾分鐘,他這輛車旁,已經有了幾煙頭。
夜空下,不知何時聚集著一團團烏云,將若若現的彎月嚴嚴實實地遮擋起來,仰頭去,只讓人覺得十分抑!
另一邊。
安回到宿舍就把子從購袋里面一件件小心翼翼地拿出來,一件件地懸掛在床頭的欄桿上,當著的時,心里不止一遍嘆,這幾件子買的真值。
下一刻,趕忙拿出手機充電。
趁著充電的功夫,先去把澡洗了。
等出來,就看到時清站在過道的位置,盯著那幾件子。
“時清,你回來了。”
安才洗完澡,又穿著寬松的卡通睡,整個人猶如出水芙蓉般,又白又亮,再加上那張致絕的臉龐,任人看了,都為之傾倒。
時清雖然也是生,可每次看見安,還是會被對方的容貌所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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