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盤旋一陣,向前飛一陣,時歡把耳機錯開一點,聽見腳下的槍聲依然沒有停止。
直至很遠的地方分別傳來兩聲炸,直升機徹底在一個地方停止不前。
過了很久,瘋狗竟然爬進直升機,他又跑到另一側艙門吊起繩子。
很快,閔寂修也出頭。
瘋狗力地拖著什麽,時歡還以為閔寂修傷行不便,就看見一個陌生男人被他們拖上來。
“去清邁的私立醫院,瘋狗去聯係那邊的人。”
閔寂修一聲令下,直升機的艙門關好,加速朝一個方向前進。
他蹲下查看陌生男人的傷勢,口和肩膀各中一槍,正汩汩地冒著。
臉十分凝重,擔心已經布滿整個表。
時歡看著他,看來是對閔寂修十分重要的人,不然他不會下令去T國的醫院。
九魍可是連自己槍傷都懶得治療的人,瘋狗之前傷得那麽重,也沒見他有多擔心。
可眼前這個傷的陌生男人,卻讓他眼可見的慌了。
“九哥,這個人是……”時歡還是問出來。
他沒有回答,反倒是瘋狗開了口:“是九哥的親弟弟。”
“親弟弟?”
“一直生活在華國雲省,昨天半夜有人把他綁了想運到T國,被九哥攔下了。”
怪不得那麽小心翼翼,連人都不敢多。
原來是閔寂修的親弟弟在車上,害怕誤傷。
時歡皺著眉看向傷的男人,實在想不到,閔寂修居然還有個弟弟。
眼看直升機越過T國邊境,竟沒有邊防軍圍截阻攔,看來九魍的勢力已經蔓延到T國。
大約半個小時,他們停在一家醫院的頂樓停機坪上,醫護人員早已準備好,人直接就被拉去手室。
坐在手室門外的椅子上,閔寂修十分焦慮。
“九哥,先把服換下來吧,太引人注目了。”
聽到陌生的聲音,時歡抬起頭,隻見一個穿著花襯衫和短的人站在他們麵前。
他板寸頭,嚼著口香糖,腳踩著人字拖,流裏流氣一臉的壞笑。
有些眼,時歡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小,坐直升機看槍戰,過不過癮?”
同樣是東南亞人,同樣說著流利的國語,這個人看上去比閔寂修要小一些。
時歡想起來了。
在閔寂修槍傷發燒那天,就是他來找閔寂修一起離開。
見時歡沒說話,他切了一聲:“怎麽不理人呢。”
“山貓,你老實點,沒看到九哥正擔心呢。”瘋狗掐著他的後脖子把他拎到一邊,象征地給了兩拳。
氣氛說不出的抑,時歡站起:“狗哥,我去給你們買點水吧。”
“那行。”瘋狗從山貓的短口袋搜出一些紙幣,“醫院一樓有咖啡廳,買點咖啡來提神,三杯冰式,你自己想喝什麽自己點。”
山貓立刻抗議:“我就帶這點錢,怎麽都給我拿走了。”
“閉吧你。”
離緬北到了T國,他們竟然放心讓時歡拿著錢去買咖啡。
也真不怕逃走尋求T國警方,或者聯係大使館。
沒有逃跑的心思,時歡買了咖啡回到手室門口,閔寂修和瘋狗都已換好尋常服。
也難怪九魍要把弟弟送來T國醫院,醫療水平比緬國好太多。
人很快就從手室推出來,索沒傷及要害,口的傷導致肋骨骨折,沒有生命危險。
閔寂修長舒一口氣,表也緩和一些:“山貓,點人過來在周圍盯著。”
“早就安排好了,九哥可以隨時回去報仇。”
VIP病房。
閔寂修看著病床上的弟弟,確定無恙後,這才把目落在時歡的上。
“時歡,在我回來之前,你留在這照顧他。”
看來這就是他帶時歡上直升機的目的。
時歡點點頭:“九哥放心,我會照顧好他。”
一旁的山貓盡顯現眼包的本,指著自己問著:“九哥,我呢?”
“你?”閔寂修不耐煩地瞪他一眼:“你也留在這,每天給他們買飯。”
“九哥也太偏心了吧,去報仇不上我,隻帶瘋狗一個人。”
“不,我還會上毒蛇。”
山貓的胡攪蠻纏完全沒起到作用,閔寂修還是帶著瘋狗走了。
留下時歡和他大眼瞪小眼,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VIP病房的設施一應俱全,有沙發冰箱和微波爐,衛生間也可以洗澡,宛如一間豪華酒店套房。
山貓泄氣般找了沙發躺下,可目卻未從時歡上移開:“我見過你,在九哥園區的別墅裏。”
他也同樣記得時歡,能被閔寂修來參與高難度救人作戰,想必他也絕非常人。
“我時歡,我以後要喊你貓哥嗎?”
“不用。”他說國語比瘋狗還地道:“我不一定比你大,你貓爺就行。”
噗。
時歡笑出聲。
他的格,別說閔寂修了,就是放眼整個九魍軍團也找不出第二個。
“貓爺。”
“得嘞。”他一個鯉魚打跳起來,“貓爺我心好,正好午飯時間,本大爺給你買飯去。”
能看得出山貓不是個喜歡守規矩的人,也每個把門的,才一頓飯的時間,就和時歡混老鐵。
當然,時歡也了解到之前的疑問,九魍的弟弟在華國生活,並不知道還有閔寂修這個哥哥。
“躺著的這位哥被綁時,他的養父母都被宰了,他應該還不知道呢。”
時歡一驚,綁人就罷了,還把父母都殺了……
在國綁架殺人是件掉腦袋的大事,他們怎麽敢,又是何等猖狂,境殺人還敢把人運出來。
“要瞞著麽?”
“還是瞞著吧,至在九哥回來前瞞著,要不出了岔子,咱也不能把九哥的親弟弟綁床上。”
時歡點點頭:“那倒是。”
“得了,我先睡一覺,有什麽事喊我。”山貓打了個哈欠,往沙發上一躺,沒兩分鍾就傳來呼嚕聲。
時歡扭頭看著病床上,同樣長著清秀麵龐的男人,深深陷沉思。
也是可憐,若不是和閔寂修是兄弟,他可能這輩子都能在國,和父母平安幸福的度過此生。
現在父母死了,人也被閔寂修帶回來。
恐怕以後得日子,也要在雨腥風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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