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江寒當初就住在淩天峰下山腰,乃是整個淩天宗靈氣最差的地方,據傳此地靈氣極其稀薄,連外麵隨便一個山頭的靈氣,都比他那裏靈氣濃鬱的多,等會兒我們可得去見識見識。”
“還有這事?真是奇了怪了,淩天宗山門範圍近萬裏,應該都籠罩在大陣,由極品靈石礦脈供應靈氣,怎麽還會有靈氣稀薄的地方?”
“哎,這誰知道呢,想在淩天宗找到個靈氣稀薄之,比在外麵找一個靈氣充裕之地都難,但我聽說啊,隻是聽說,這是有人費盡心機走了他府附近的靈氣,故意讓他無法修煉的。”
“我去,誰這麽狠?截斷靈氣,這是想要斷了他的修行路!”
“對啊,做這事的人,還真是把事做絕了,要麽是和江寒有深仇大恨,要麽啊,就是心理變態。”
“我還聽說啊,這都是季宗主的那個小徒弟林玄幹的,傳聞此人嫉妒心極強,且心暗,最喜歡在暗地裏做這些上不得臺麵的小作。”
“還有傳言說,江寒之前被收拾的那麽慘,不是因為他真的狗不幹人事,而是這個林玄狗做了壞事之後,把髒水全潑在他上了……”
“咦惹~這人真是壞到家了,江寒可真慘,攤上這麽個惡心人的玩意,怪不得他要退宗。”
“你看他現在在紫霄劍宗過的多好,不但為宗門四尋找寶地,還給宗門長了不臉麵,要我說,此事有八可能是真的……”
“……”
如蚊蠅般細小的聲音,卻被林玄聽得清清楚楚,那裏麵談話的容,更是把他氣的七竅生煙,眼珠子通紅一片,差點被怒氣撐。
什麽他暗中做手腳,截斷靈氣這種事是他有本事做出來的嗎?
他要有那實力,直接把江寒封印起來,拴在府當包不好嗎,哪還用得著耍這麽多手段。
還有那什麽潑髒水,那都是為了修煉,不得已而為之,他又不是故意這麽做的,怎麽就能扯到他人品不好,他總不能不去修煉吧?
一群聽風就是雨的蠢貨,別讓我知道你們是誰,要不然……哼!
林玄四看了一番又找不到人,隻得冷哼一聲,轉就走,剛剛還算不錯的心,瞬間又開始不舒坦了。
江寒這個混賬,就算走了也不消停,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麵前蹦躂,每一次都能把他氣的夠嗆。
“混賬!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蹦躂多久,等我今天在百花宴上名揚天下,讓世人看清楚你我之間差距,日後將再也無人會拿你與我相比。”
“你與我相比,無異於漸熄的野火與那正午的太相比,簡直是自不量力!”
林玄在腦中臆想著自己站在高,世人敬仰的畫麵,還有江寒被淹沒在人群中,無人問津之下,迅速淪為塵埃的場景,頓時心大好。
“不錯,就該是這樣,等這次百花宴結束,你將會被我徹底踩在腳下,像個爬蟲一樣,再也站不起來。”
……
好在一直到宴席開始,也沒再出什麽問題,林玄隨墨秋霜等人回到乾天殿,跟在季雨禪後,一同前往宴客所在的百花天。
四宗與各大勢力之人已經到齊,眾人按照份修為高低,在眾弟子引導下紛紛落座。
百花天中央有一大山,此山乃是由七霧氣凝聚而,彩鮮豔,高聳雲。
其上有階梯似的環狀霧氣凝於山外,自下而上一層層排列開來。
淩天宗規矩森嚴,就連坐席也是高低有序,尋常小門小派隻能坐於下方平坦的寬大廣場之上,隨著修為與份提高,依次坐於高一級的臺階上。
而季雨禪與另外三宗宗主,端坐於最頂端俯瞰下方,其餘化神修士則在次一級。
林玄等人落於化神修士下方的位置,每人分坐一席。
此已是極高,往下去,無數修士好似螞蟻一般,麻麻一大片,若是丟下去一塊石頭,說能砸到三五人。
“這就是站在此界巔峰的覺嗎?”
僅僅是站在這裏,林玄心中就頓生一豪氣,隻覺天地之大,無不可去,世人雖多,卻盡如螻蟻。
藏在他心深的野心,在這一刻無限膨脹。
還不夠,此還稱不上山巔,師父所在之地的風景,想必才是世間最妙的。
隻是不知,自己何時才能登頂。
待得眾化神落座完畢,為負責宗大小雜務的蕭長老,於高臺之上起,先是向著上方行禮,之後才對著下方修士高聲說道:
“謝諸位道友,今日能賞臉參加百花宴……”
……
“我怎麽覺得,蕭長老這套說辭,聽著有些悉……”蒼瀾把視線從林玄上移開,似是自語般說道。
“我也覺著悉,我記得他師父當時說的,也是這一套吧?連一個字都沒變。”林詩雨跟著說道。
“師父傳徒弟,徒弟傳徒孫,一脈相承,這就是傳承啊。”蒼瀾沒來由的慨道。
季雨禪皺眉看他:“想說什麽就說,哪那麽多彎彎繞繞的。”
蒼瀾也不惱,開口道:“你別怪我多事,實在是咱們這麽多年的關係,而且你要不了多久就能退位了,我覺著有必要提醒一下。”
他突然嚴肅的看向季雨禪,“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沒必要為了那些虛假的東西搞這樣。”
話落,另外兩人也不由看了過去,們自然知道蒼瀾是什麽意思。
無非就是江寒和林玄二人之間的恩怨罷了,說實話,們也看不明白季雨禪到底想做什麽,放著江寒那麽好的一個徒弟不要,非要獨寵那個林玄。
那小子有什麽好的,經過今天短暫相,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足之,資質差不說,心更是極差。
雖不知他境界為何提升的這麽快,但心上的缺陷,足以證明此子未來就有限。
為了他得罪江寒,實在是不智之舉。
他們的眼神,讓季雨禪極不痛快,一群鼠目寸之輩,你們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