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的意思是……”
王鐵柱微微愣神。
到了這個境界,其實對於這南靖王而言,南靖國也是可有可無。
隻是對他來說,若南靖被滅,他便了個方便的住,也僅此而已。
“我兒子南瀘赦,有著很大的野心。”
“我早有覺,隻是一直不曾說破。你也不用拿什麽和談來敷衍我,我心裏很清楚,西蜀與南靖之間,必會有所一戰。”
“我還有一個兒子,做南越,天生半聖境界,世間罕見,南靖並非不能臣服於西蜀,隻是要看未來的南靖王,到底會是誰。”
南靖王說完,便轉消失於虛無。
王鐵柱沉思良久,終於是在南靖王的隻言片語中,找到了些許線索。
但苦若陀卻還弄不明白其中緣由。
“方才南靖王到底是什麽意思?”
王鐵柱角上揚,給苦若陀倒上一杯茶水。
“對南靖王來說,他已經進陸地神仙大圓滿,因此,他所考慮的,都是仙域和域外之海的事,對於南靖國是否存在,其實並不在意。”
“但是南瀘赦作為他的長子,若是繼承了王位,肯定不願意妥協,會選擇和西蜀死戰不休,到那時候,畢竟是為了自己的長子,南靖王也肯定會出手。”
“但如果南瀘赦當不上這個未來的王,而是那個天資卓越的弟弟為了新王,或許更好被縱,可以讓南靖臣服於西蜀,避免戰爭的同時,還可以讓雙方都保存不戰力。”
“畢竟雙方最終的目的其實是一致的,都想要抗衡仙域。”
“隻是南瀘赦太過在意權位,他肯定不會為了抗衡仙域,便放棄自己的王權,所以南靖王才會暗中提點我們。”
王鐵柱輕歎口氣,而後帶著苦若陀,一起前去找到了南越。
在皇宮後院的花園中,一位白年正在專心練劍,看上去麵容清秀,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模樣。
雖是年紀輕輕,邊卻約浮天地之力,看來也正是傳聞中的南越無疑。
“倒是沒想到,世上竟真有人天生半聖境界。”
苦若陀看著麵前的南越,也是有些出神。
半聖境……這是多人修煉終,卻都未能抵達的境界。
到了這個境界,便已超越普通人太多,擁有著移山填海之力,甚至可以手握日月摘星辰,創造小世界,撕裂虛空,也擁有著遠超常人的壽命。
而這一切,在這南越的上,卻是一出生便已擁有。
若是讓外人知道,必然會因此而慨天道不公。
“天生半聖,雖是賜福,卻也可以說是一種詛咒。”
王鐵柱打量著麵前的南越。
這人骨驚奇,是修煉的好苗子,天生半聖境,也從而導致他從小便開始接天地法則之力,對於力量的運用更是信手拈來。
然而這一切前提之下,所帶來的卻是更深刻的詛咒。
若是讓他突破到聖人,那往後的路,必然會比其他人好走許多。
也正因如此,他每一次的境界提升,都會引來劇烈的天罰,也可以說,他所經曆的渡劫,會是常人的數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強度。
如此一來,他多半終生都要在半聖境界度過,無法突破聖人。
“他若是突破聖人境界,估計那時所帶來的天罰,會是接近於陸地神仙的強度。”
“就算是南靖王親自出手,也未必能保的住他,畢竟除了天罰之外,還有心魔,全由自己應對。”
王鐵柱主上前和對方打起招呼,希不要留下太差的印象。
“你們是西蜀使臣,我剛才見過你們。”
南越率先開口,已經認出了兩人的份。
“小皇子倒是很聰明,看樣子,我們也不用過多的自我介紹了,倒不如直接說一下我們的來意吧。”
王鐵柱坐在南越邊開口道。
“你們是西蜀使臣,我是南靖王子,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麽話題。你們若是想聊國家大事,就應該去找我的兄長才對。”
南越打斷了王鐵柱。
看樣子,南越對於朝堂之事並不上心,也不想參與過多。
可王鐵柱卻搖了搖頭,看著南越手上的長劍,忍不住接過來,稍微的之下,長劍便化為灰燼。
“我隻是注了些許靈力,這劍便已承不住。”
“如此,我們便不談朝政,隻談及修煉,如何?”
“小皇子為天生半聖,所使用的兵雖不一定是仙,卻也不至於如此凡品才是。用這等凡間之劍修煉,無法助長小皇子的修為。”
王鐵柱隨意的拍了拍袖,將那些灰燼一掃而空。
“你應該知道,作為天生半聖的質,我的修為越是強大,就越難以製,若是到了突破的況下,很難有人能保住我,突破境界就等於進了鬼門關。”
南越皺起眉頭道。
在他看來,王鐵柱應該對這些事了如指掌,卻當著他的麵故意提起,也不知道是何機。
“話雖如此,可小皇子若真的不想突破,隻想繼續平平淡淡的活在這世上,大可以從不修煉,不是嗎?”
“如今拿著一把普通的劍,也要練習劍,就意味著,其實你還是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境界。”
“畢竟在接到天地元氣,到那份移山填海之力後,在想要回歸普通人,可是很難以做到。”
王鐵柱角出笑意,他很清楚南越心裏的真正想法。
“所以我還有一句話想問,你真的是心甘願在這裏為一個皇子,而不去爭奪朝堂嗎?”
王鐵柱的話,讓南越軀微震,跟著站了起來,滿臉怒意的看向王鐵柱。
“你這是何意,作為使臣,剛來南靖,便要挑撥我和我皇兄之間的關係嗎,如今南靖在我皇兄的掌管下,歌舞升平,你卻要故意挑起爭端?”
南越眼神冰冷,打算轉離去。
而王鐵柱卻是意味深長的問道:“這是你真正的想法嗎?作為南靖的皇子,卻並不打算爭奪王位,作為天生半聖,也不打算繼續提升修為,這種說法,很難讓人信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