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各有千秋,一個溫潤一個冷沉。
“黎黎。”蘇封塵很意外在這裏看到傅行琛。
傅行琛冷著一張臉,他正打招呼時,便看到薑黎黎出來了,他更為意外。
再看薑恒與京輝都在,他明白過來幾人肯定是為薑恒的病聚到一起的。
“封塵哥。”薑黎黎帶著薑恒走向蘇封塵,不待走到蘇封塵跟前,京輝就捷足先登,一個健步竄到蘇封塵跟前。
“蘇先生,你是來找我的哈!我醫院有急事,咱們趕走,路上說!”
他拽著蘇封塵朝SUV走去,“傅哥哥,你給我送一下薑小姐哈!”
京輝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蘇封塵也是薑黎黎的追求者。
更想起來,蘇封塵欠他的人影,已經被他給薑黎黎治病而抵消,並且反欠了他一個人。
怪他忘了這茬,把蘇封塵喊過來,造就了這修羅場麵。
他眼裏的修羅場麵,是傅行琛與蘇封塵兩個追求者,與薑黎黎撞在一起了。
而傅行琛卻認為,蘇封塵是來找薑黎黎的,被京輝拽走了。
蘇封塵上車後還特意落下車窗,又跟薑黎黎打了聲招呼,才驅車離開。
薑黎黎著他車離開的方向,不明所以。
“人都走了,看什麽?”傅行琛極度不悅。
“二恒,你先上車等我。”薑黎黎掏出車鑰匙,遞給薑恒,示意薑恒先回車上。
待薑恒回到車上後,才看向傅行琛,“傅行琛,今天謝謝你,照片和視頻的事,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不願給他打電話催問,既然見麵了就問一下。
傅行琛目凜冽,“還沒查到。”
事雖複雜,但也不是查不出,隻是最近工作多,孫庭顧不上。
在他不催促的況下,孫庭便先理其他工作。
“能不能先把婚離了,你自己再慢慢查。”薑黎黎不想等了。
薑恒的病有了突破,很高興。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賺錢,填補京輝給薑恒治療的窟窿。
例如治療費,又例如今天包下這賽車場。
京輝沒提,可心裏有數。
不想再被離婚的事占據一部分心思,想把力都投到工作中。
“謝完就提離婚?”傅行琛靠在車上,目深邃,“傅太太這招過河拆橋,跟誰學的?”
薑黎黎別開視線,不與他那有穿的目對視。
可卻阻止不了他輕嘲的語氣,“上次我說過的話,你忘了?”
都出軌,很般配。
可笑的謬論,薑黎黎一直以為是他不知哪筋按錯了才說的。
聽他又提,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傅行琛,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跟林夕然那麽齷齪!”
“齷齪嗎?”傅行琛理所應當,“幾張照片一段視頻,你就斷定我出軌?那你與蘇封塵出雙對,就不齷齪了?”
薑黎黎一噎。
這就是為什麽一開始不把照片和視頻拿出來的原因。
證據不夠充足!他怎麽說怎麽是,甚至還能反潑髒水到上來!
希他們好聚好散,可他既然不同意隻能另辟途徑。
或許,可以跟傅家人談談。
畢竟起訴離婚對傅家有一定影響,傅家人會站在這邊的。
不再說什麽,轉上車離開。
傅行琛薄抿一條直線,不知想到什麽,臉沉得能滴出水。
四周安靜下來,孫庭打來的電話打破寂靜。
“傅總,公司這邊快頂不住了!”
“我馬上回來。”他掛了電話轉上車,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行雲集團。
——
SUV開出去一段路,蘇封塵才開口,“京醫生,薑恒的況怎麽樣了?”
“再接幾次的心理輔導,就沒什麽問題了。”京輝悻悻一笑,還是不願把這個人還給他,“畢竟是蘇先生委托的,我自然要好好對待。”
蘇封塵心如明鏡,“薑恒已經沒有錢繳治療費,等同於被醫院趕出來,您卻願意免費上門給他繼續治療,這份人我自問沒有那麽大的麵子,是因為傅行琛。”
京輝:“……”
沉默等於默認。
被破,京輝臉皮兜不住,“蘇先生,人我繼續欠著您,以後您再有什麽事我還可以幫。”
“京醫生放心,我沒有找您算賬的意思。”蘇封塵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隻是想知道,這個人黎黎該欠誰。”
京輝夾在這段‘三角’中,左右為難。
他就不該貪圖還這個人,現在好了!
他不知該說什麽,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
直到SUV在市醫院門口停下,蘇封塵又說,“這段時間給薑恒治療的所有費用,您算一下,我轉給您。”
“哎不不不!”京輝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實話告訴你,這些都是傅行琛給的錢,這個人薑黎黎注定欠他,你再一腳隻會讓欠兩份人。”
傅行琛把他從國外調回來,他趁機‘敲詐’了不錢。
這是最大的人,不論此刻蘇封塵再怎麽幫,也不及傅行琛的十分之一。
聞言,蘇封塵沉默。
“我真的還有工作要理,就先走了,抱歉,你以後有事再找我!”
京輝解開安全帶下車,溜之大吉。
果然,僥幸心理的事,不能幹!
蘇封塵在車上出神了一會兒,後麵的車等不及摁喇叭,他才發引擎驅車離開醫院。
果然像他想的那樣。
他開車前往蘇氏,一路上都在思考著什麽。
汽車停在蘇氏停車場時,他掏出手機給薑黎黎發消息:【聽京醫生說,薑恒好多了,晚上慶祝一下,我跟柚子過去,有件事,想跟你說。】
薑黎黎很快回了消息:【好。】
紙終究包不住火,蘇封塵想。
——
薑恒是真的好了許多,回去的路上,薑黎黎就順從他的意思,買了許多水果和零食,去看看死者的兒子。
張家搬了幾次家,現在隻有張母帶著孩子孤零零地生活,日子確實貧苦。
上次張母去醫院鬧,導致薑恒自殺之後,警局對張母思想教育了一番。
張母惡毒,但隻衝錢,沒想過鬧那一次會出人命。
此刻見到薑黎黎跟薑恒過來,心虛又惶恐,“你們是來算賬的!?我們孤兒寡母都這樣了,你是要死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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