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祈很快拿了監控過來，語氣冰冷，“你好好看看，過不了多久薄肆就要來了，隻可惜我不能親手要了他的命。”

    監控畫麵裏是禿禿的三麵牆，周圍放著用口袋裝好的貨，堆得小山一樣高，一看就是某個倉庫。

    桑田盯著屏幕，環境讓人看著就抑，心口發慌，抖著聲音道，“阿祈，你都已經離開了，為什麽還要回來呢？你不該回來的，為什麽非要和薄肆作對呢？就算你把他殺了又怎麽樣？隻會毀了你一輩子！”

    盯著監控的薄祈猛然回頭，眼裏仿佛有一頭兇衝了出來，他咬牙切齒，“我的一輩子早就毀了！就是被薄肆毀了的！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桑田：“……”

    沉默了片刻，努力平複自己的緒，輕聲道，“阿祈，你不要這麽偏激……”

    桑田試圖說服他，“你這樣隻會兩敗俱傷，本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

    薄祈拳頭，語氣決絕，“他死，就是我想要的結果！”

    桑田：“……”

    高跟鞋的聲音從監控裏傳來，功吸引了桑田的注意力。

    當看清朝監控揮手的人臉時，桑田驚訝之後很快了然。

    是從林婕車上被帶到這來的，肯定是薄祈同謀，輕信了人，或許倉庫的火災還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呢，就是為了把騙出來。

    很快，另一道腳步聲傳來，沉穩堅定，又有些急切。

    悉的男聲打破了監控裏安靜到詭異的畫麵，“桑田呢？把放了！”

    男人冷肅的麵龐出現在監控裏。

    不同以往的西裝革履，高冷矜貴，此時的他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原本英的麵龐沾滿黑灰，肩膀上的服破了一個大，模糊，顯然是了很重的傷。

    桑田指尖了，已經很久沒看過薄傷的樣子了。

    他好像不管什麽時候都如鬆柏般拔傲然，即使現在著傷，他也站得筆直，隔著屏幕，都能到凜冽的氣勢。

    監控裏林婕拍了拍手，“我還以為你會死在火場呢！若是你死在那，我也就不用讓你過來了！”

    “倉儲中心的火是你放的？”雖然是問句，但薄肆語氣篤定。

    林婕搬了板凳，也不管上麵有沒有灰，隨意坐下，手裏拿了一把水果刀在指尖轉來轉去，“我就是想看看你知道桑田在火裏後你會不會跑進去救，沒想到啊，冷酷無的薄總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就那樣衝進了大火裏！”

    “隻可惜，沒把你燒死！”

    林婕眼神陡然一厲，看向薄肆的目猶如刀子。

    薄肆卻對犀利的目不屑一顧，像是在看某個死到臨頭的跳梁小醜最後的蹦躂，“你想我死沒問題，先把桑田放了！”

    “你說放就放？！人在我手裏，由我說了算！”

    薄肆不想跟過多糾纏，他隻想知道桑田是不是安全，“你要怎樣才肯放人？”

    “怎樣才能放了？”林婕盯著薄肆上的傷，惻惻的笑了起來，“你知道我這幾年多麽難嗎？手上劃個小口子都很難愈合，冒了能咳到肺出，一年365天有300天是在和病魔做鬥爭！每天要死不活的，你知道我有多恨？”

    薄肆不想聽這些廢話，他本不關心，“廢話！想怎麽樣直說，隻要你把桑田放了！”

    林婕挑了挑眉，站起，水果刀在指尖比了比。

    走近薄肆，圍著他轉了一圈，笑意盈盈的道，“你說你染了HPV會怎麽樣？”

    薄肆注意到在指尖比劃的水果刀，在靠近自己肩膀時，變了臉。

    他側一擋，毫不憐香惜玉一腳踹在上，“滾！”

    林婕趴在地上，忍著劇痛，艱難得撐起本就破敗不堪的，詭異的笑了，“原來你也有怕的？嗬嗬嗬嗬……”

    眼眸一轉，“可怎麽辦呢？你要是不願意，那就換桑田好了？換桑田，似乎……更好玩？哈哈哈哈哈哈……”

    薄肆：“……”

    男人黑沉著臉，比暗夜裏的墨還要濃稠，額角青筋暴起，眼裏是嗜的紅，仿佛下一刻就會有羅剎鬼魅撕破黑暗破空而出。

    他下心中發的怒火，咬了咬牙，“我可以如你所願，但你得先把放了！”

    “我把放了，你反悔怎麽辦？我一個弱子，可不是你的對手。”

    “那你說怎麽辦？”薄肆已經沒有了耐心，他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周圍沒有其他人，更沒有桑田的影。

    林婕狡黠一笑，“先讓我的汙染你的怎麽樣？”

    “先讓我看一眼桑田！我要確保安全才行！”

    “行！”林婕答應得爽快，看了一眼攝像頭，打了個手勢。

    薄肆瞬間看過去。

    過攝像頭，薄祈對上薄肆如鷹般銳利的眼睛，勾一笑。

    他慢條斯理的從屜裏拿了明膠帶出來，“田田，對不起了，為了避免你通風報信，我隻能先把你的封上了。”

    “別——”桑田目驚恐，偏頭躲開薄祈的手，卻被他無掰住。

    “嗚嗚嗚——”

    “怎麽還哭了？田田，別哭，我想過了，隻要他死了，姣姣嬈嬈我不是接不了，我可以接們，把們當兒養，好不好？”

    突然，他又皺了一下眉，“但是，我還想要自己的孩子，我們再生幾個好不好？得比薄肆多，4個？4個好不好？”

    薄祈曲起大拇指在桑田麵前比劃，桑田隻覺渾惡寒，眼淚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浸了麵頰和鬢角，最後劃黑的長發裏。

    以前怎麽沒發現薄祈就是個瘋子？比薄肆還瘋！

    難道瘋是會傳的嗎？

    嗚咽著想說話，可被膠帶得徹底，還在腦後纏了一圈，無論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林婕打開了電腦，桑田此刻的樣子呈現在薄肆麵前。

    淩的頭發，紅腫的眼睛，滿麵的淚痕，還有被封住的，鎖鏈鎖著的手腳……無一不昭示著人正在遭著的待。

    薄肆垂在側的指尖了，連帶因失過多而蒼白的都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