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果然真誠人心,兩聲各有不同含義的驚呼,幾乎是同時出現。
「怎麼了?不認為我的仇家足夠多?」
付前卻是一副你們太大驚小怪的模樣。
「考慮到你的風格,這一點我倒是完全不懷疑……只是如果那樣的話,幹嘛不直接找你尋仇,反而去擾文璃?」
到底還是元首席有定力,凝視間先一步開口,表示對付前拉仇恨的能力有信心,但也沒有掩飾疑。
「很簡單,找不到我,甚至都不太確認份,但懷疑我跟文璃的關係不一般。」
示意文大小姐喝茶,並隨手給添上,付前繼續展現著驚人的坦誠。
那倒確實不一般,堂堂二階這麼端茶倒水,有幾個人能有這種待遇。
目從文璃臉上掃過,元姍心中暗道。
表之意味深長,讓文璃臉上都忍不住有些不自然。
不過看得出來,這位害者驚訝歸驚訝,但接的速度也快,這會兒並沒有過份的懷疑人生。
可問題在於,對於多接收了一個關鍵信息的元姍來說,事的嚴重可是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有執夜人因為某些事,在自己的地頭上,針對自己的第一謀士,並且完全不準備知會自己。
而自己的謀士,反而毫不介意告訴自己這一點,完全不擔心自己知道後會加行。
「所以……你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那傢伙的嗎?」
小心斟酌著用詞,元姍表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知道,一個可能給他帶來大麻煩的。」
付前則依舊是那麼坦然。
「原來如此……你懷疑的那個人,有什麼特別的能力嗎?」
對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是特別意外,元姍喃喃自語一句,很快繼續追問。
「巧了,這還真是我唯一知道的。」
付前幾乎是放聲大笑,並在下一刻手比劃了一下。
「布偶,做工很糙,穿的很漂亮的布偶,兇殘,嗜,並有著相當的匿能力。」
……
不能讓領導懷疑人生的謀士,從來不是好謀士。
只是元首席這次沉默的時間,著實有點兒久了。
以至於從震驚到疑再到尷尬,文大小姐最後不得不試著給自己找點兒事做,幫助維持一個平和的聽眾狀態。
對此付前自然是毫不客氣,直接把手裡的壺塞給了。
「謝謝……」
似乎被茶湯翻滾的微聲驚醒,元姍看了文璃一眼,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客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不是你現個,就能讓文璃免於不必要的危險了?」
而眉頭鎖間,選擇按照付前的思路推導下去,給出了一個建議。
「很可惜,如果真是我擔心的那種況,我傾向於他會理掉所有可能知的人。」
從元姍的反應里,幾乎能確認布偶真的勾起了聯想,甚至是契合談明雪他們上司份的聯想。
但付前還是選擇了稍微委婉的措辭,照顧了一下元首席的心。
同時他給出的理由也絕非搪塞。這種干係重大的事件,肯定是要把患降到最低。
畢竟在夜聖都的時候元姍提到過,執夜人部也是存在不同派別的。
從西原那邊盡量讓安排顯得自然的做法里,就能看出在這方面的小心。
當然了,元姍剛才那麼問不代表想不到這一點。
只是因為文璃在這裡,同樣選擇了委婉而已。
其實那個問題可以簡單翻譯——「那個的質到底有多嚴重」?而自己的答案是「相當嚴重」。
「文璃,你先到旁邊休息一下。」
事實證明,元姍還是很善於納諫的。
稍稍猶豫一下后,直接喝了口茶喚來了肖明玥,並示意文璃不用再擔心,稍作休息。
「好的,給您添麻煩了。」
一向很有眼力見的文璃,明顯早已意識到這件事很有,麻利地起道謝,跟著走了出去。
……
「珂琳。」
而幾乎是們剛出去,元姍就看著付前,吐出了一個名字。
「或者可以稱呼『針巫』,二階超凡,雖然是個比老師年紀還小的士,但卻屬於執夜人里的保守派。」
保守派,你確定?元首席的語氣如此肯定,足以證明剛才提供的幾個元素確實完契合,付前一時也是十分滿意。
只不過對於其中派別的劃分,他還是難忍吐槽的慾。
保守派都這樣了,激進派得起飛到啥程度?另外居然還真的是二階超凡,執夜人的人才儲備當真豪橫。
「一個二階跑去那種小地方?」
不懂就要問,付前皺眉表示了疑。
文璃的故鄉雖然也算是個熱鬧地方,但跟上京比還是明顯不如,而上京坐鎮的元姍也僅僅是半神而已。
「我了解的不多,只是聽說當年因為一些爭執,雖然沒有正式退休,但卻推掉了大部分職務,甚至主退出了議事團。」
元姍微微搖頭。
「所謂任職也不過是掛個名而已,大部分時間怕是都不在。」
比如自己幫文璃升中階的時候?所以自己當時其實還是可以開修羅模式,洗執夜人基地的?口中嘖嘖有聲,付前對這更超元首席的魚境界,一時悠然神往。
「珂琳的能力相當神,甚至連老師都了解的不多。」
眼見付前聽得津津有味,毫無懼,元姍嘆了一口不出所料的氣,繼續說了下去。
「只知道相對於正面作戰,更加擅長遠程控,詛咒,傀儡,寄生……甚至藉助於類似手段,是執夜人部都為數不多的,可以進行空間越的人。」
「已經很多了。」
元首席還是有點兒謙虛了,單單是目前提供的這些,就足以想象難纏程度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
元姍明顯沒有在意這小小稱讚,下一刻前傾,鼻子幾乎快到付前臉上,問出了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這麼不怕死?」
對此付前笑著調侃一句。
「我們的老朋友獅,最近去了一個西原的地方探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