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實在是微弱。」

付前這邊悟的同時，元首席也是在自我剖析，並很快得出來同樣悲觀的結論。

包括從的神態里，也能看出來那回的漣漪，頃刻間已經消散於無形。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就這麼等下去看著可不是個好主意，變化怕是很快就會變得不可逆。」

而不等付前說什麼，元姍已經是在往四周打量。

「相對於這種象的時間循環，周圍好像並沒有理屏障，甚至還可以覺到外面的人在走，嘗試先離開這裡？」

雖然聊得話題急，但徵詢的姿態卻是堪稱隨和。

「確實空間上似乎沒什麼限制。」

而付前的回應，幾乎也是一模一樣的神態。

「但老實說，沒有辦法鎖定目標位置的況下，指自己變化位置能夠擺，覺功率不會太大。」

而雖然看法悲觀，他的表依舊一片寧靜祥和。

「確實。」

了緒的干擾，這更加客觀的判斷，也更加地被元姍接。

剛才掉羽的那位，總不可能是地縛靈一樣的存在。

沒法把它找出來理的況下，走到哪裡確實區別不大，對方完全可以一路跟著。

「所以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為什麼不能？」

可惜面對元姍思索之後的諮詢，付前卻是甩了甩並不存在的袍袖，負手而立。

而下一刻他通過牆上的窗戶，舉首眺著已經暗淡下來的夜空。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怒哀樂，皆為虛妄，對於藏在暗的那位，此刻本座心中惟有激。」

「我觀兩位居士也是頗有慧，不妨一起放下執念，立地解，就大自在。」

……

正所謂誠所至金石為開。

付前一片眷顧之意，那一瞬間看上去，竟是比文大小姐憋足了力氣放出的技能效果都好。

而相對於眼觀鼻鼻觀心，正在專心休養的文璃，元首席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錯愕。

太專業了，這傢伙做這種事竟是毫無違和！

好不容易給自己的思緒加了個嘆號，元姍下一刻竟是沒有反駁。

當然不可能信這位毒士真大徹大悟了，如此做派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對方認為但坐無妨，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

考慮到過往戰績，乃至於實力差距，元姍果斷決定選擇相信。

而做完這個決定后，下意識地看了旁邊的文璃一眼。

後者正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剛剛緩過勁兒來。

而明顯把兩人的對話聽到耳朵里，文璃第一時間安靜端坐，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還真是完全不意外的信任度。

元姍一時間微微頷首。

「再來一次。」

然而沒想到的是，沒有吭聲的文璃，卻是被付前又一次找上。

見緩過氣來，付前直接示意剛才那招再來一次。

「好。」並沒有問為什麼，文璃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

真不怕把累死？雖然已經沒有什麼緒上的波，但疑問還是不可避免地在心頭升起。

元姍深知為了對兩個高階超凡造影響，還是在這種況下，文璃用剛才那一招需要相當程度地榨自，多來個幾次說不定累趴當場。

而且如果有意義還好，關鍵怎麼看都是收效甚微。

「又來了，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並沒有真去詢問，下一刻元姍微微點頭，再次提醒又經歷了一循環。

「好問題，很難說是時回溯之類的能力，因為在對同一時間段的不斷重複里，除了不斷消散的人，其它的東西明顯都不能改變。」

目從蓄力的文璃上移開，付前平靜地分析著一路的經歷。

「一定要比喻的話，覺更像某種特殊的意志囚籠。」

囚籠……

這個說法明顯激發了元姍的思緒，之所以不說興趣，是因為已經完全覺不到自己有那種東西了。

而快速回憶間，很容易地就承認，對方的說法竟是意外的準。

更像是把意志困在那一段經歷里，以此作為摧殘的場地，而不是真的時間循環。

這麼一想的話，似乎況沒那麼難以理解了。

但問題就在這裡——就算理解了，好像也沒什麼用。

依舊看不到制止的辦法，而自己三人，眼看就要真的要在這裡勘破人了。

思索間，又有似曾相識的負面緒在心頭涌，文璃已經再次睜開眼，並且臉上眼可見的憔悴。

只可惜依舊是杯水車薪，元姍清晰地覺到自彷彿勺，負面緒甚至沒有多一秒，就悉數流走，一滴不——轟！

就在要再次化行走的一刻，元姍突然覺到了某種驚人的變化——比如說居然覺到了驚人。

以及暴怒，怨恨，痛苦……

之前彷彿已經與自己絕緣的人暗面，在那一刻轟然湧現，衝擊得理智都搖搖墜，那個澄澈無瑕的自己再也無法及……

刺啦！

原本已經收回手間的鞭，那一刻竟幾乎要握持不住，把手上撕扯出來……

「怎麼回事？」

拼盡全力剋制住鬆開手，把周圍一切爛的衝，元姍盯著付前，沙啞著聲音問道。

另外不用看就知道，此刻自己的臉上必定是一片猙獰，包括旁邊的文璃也一樣，正在竭力剋制著自。

「好問題。」

而面對的詢問，第一毒士看上去對這種變化居然適應得多，甚至還有餘力再次做出好評。

「看上去很憾，我們好像並沒有超人，剛才自我的暗面並沒有消失，只是被分離出來了……而在文璃的連續刺激下，現在到它佔了上風。」

人只是被分離出來而不是湮滅……

不管元姍還是文璃，明顯都在震驚於這個結論。

而並沒有理會們，付前腦海中閃現的，赫然是共探地牢時，在聖徒和暴徒間不斷切換的克爾森他們。

居然真的是天使信仰餘孽。

甚至位階相當不低，能生生造出地牢里的那種分離效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