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面對付前滿滿空頭支票風格的承諾，茜茜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卻是沒有提出任何質疑。

「另外聽上去，我似乎還應該多送你一份酬勞。」

不僅如此，甚至接著就再次現了僱主的德。

「多多益善。」

而付前也是毫不客氣，直接示意還有古怪的東西隨時可以再拿來。

雖然目前還看不到明顯的超凡元素，但這位心飽煎熬的富婆，無疑對這個世界來說也是個特別人。

甚至如果不是這一點，很可能都不會有那段經歷，從而飽煎熬。

人生堅韌又脆弱，任何過份特別的東西，包括天賦，都可能為腐蝕它的毒藥。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父親似乎在你的長里表現不多？」

對人生的慨，並沒有影響到付前的問診。

「這個原因其實並沒有太複雜，我父親同樣對我不錯，唯一的問題……他不只是一個人的好父親。」

相比付前委婉一些的詢問，茜茜的回答甚至直爽得多。

「跟母親離婚後，我見他就很了，母親去世后就更，最後一次是三年前他去世的時候。」

「不用表示憾，這是我的選擇。」

不僅如此，下一刻甚至反客為主，用一種特別的眼神過來。

「說起來，這好像也是我們的一個共同點？」

……

「請放心，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無聊的調查，只是有些東西同類之間很容易覺。」

不等付前回答，茜茜第一時間做著解釋。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想的就是這個人的父母應該也已經不在了。」

「或者是這個『角』的父母？」

事實證明，茜茜還是太低估了醫者仁心四個字的分量。

不僅沒有任何不悅，付前甚至是搖搖頭，配合著給出一個古怪的反問。

「倒也確實可以這麼說。」

那一瞬間稍有些發愣，不過茜茜士接著就出一個迷人笑容，歪著頭一本正經地思索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演員，你無疑有著旁人所不及的演技。」

「多謝誇獎，很有道理。」

付前依舊是如沐春風般的隨和以及不謙虛。

「話說一個異，做出這種主尋找共鳴的行為……禮貌的反應不應該是邀請夜同游，暢談人生嗎？」

然而對於他的反應，茜茜看上去竟依舊不是太滿意。

手指梳過長發，帶出沐浴后的香氣，下一刻眼神忽閃，語氣已經堪稱曖昧。

「你不懂，這職業道德。」

只可惜付前甚至已經是站起來，隨手把玩著手裡王冠，完全一副告辭的模樣。

「不能跟病人約會？但你又不是真的醫生。」

茜茜眉頭微皺，沒有掩飾被拒絕的苦惱。

「但我是真的書店老闆。」

可惜付前的表平和得無懈可擊，往窗外比了一下。

「子時已到，我的店該開張了。」

……

茜茜果然沒有繼續要求跟著參觀深夜書屋，而是一臉滿意地把付前送了出來。

揮手作別時，更是提到明天就會返程，下次再會。

對此付前除了回應一個熱洋溢的「臨城歡迎你」，連「下次一定」甚至都懶得說。原因很簡單，並非他不近人，而是人已經盡完。

茜茜士的目的早已達到。

夜遊並不重要，提出夜遊才重要，就像前面新發現的留言一樣。

那一臉嫵下，付前相當確定還在遵醫囑做著練習，而自己扮演的依舊是道角。

當然了，告辭也並不是因為對做工人有什麼反。

不管茜茜士信不信，職業道德的說法完全屬實，自己該回去開張了。

上京風波剛熄，自己這個神的執夜人顧問，最好還是夜裡點起一盞燈，穩穩坐鎮的好。

真直接這麼度假的話，元首席會罵娘的。

……

越來越像模像樣了呢。

重回倉庫，手裡王冠輕放在面前長桌上，付前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收藏。

王冠果然並非凡品，完全沒有隨著來到倉庫而失。

而雕像，頭籠，壞了的搖鈴……相比之前的藏品，這份新的收穫無疑看上去賣相正經得多。

尤其是跟旁邊的青銅頭環相比。

果然值即正義。

讚歎之間，付前直接戴上了使者。

……

夜間營業的店想要生意好，客幾乎是必須的。

但很明顯即便頗為敬業，但因為過分飄忽不定的營業時間，這一點暫時還沒有培養起來。

燈調至恰到好，愜意地靠在櫃檯后，付前一邊檢視上傷勢，一邊分析著當前的商業版圖。

紅月的禮果然合適，雖然元首席鞭法兇殘，但多了這份回加，此刻里裡外外的創傷幾乎都已經痊癒，看不到任何痕跡。

當然店裡的顧客也是一樣。

很明顯，暫時還沒有人發現這間深夜的都市寶藏。

但沒關係，發展事業要的就是頭腦靈活，人不找你，你可以找人嘛。

手指在櫃檯上輕輕敲打，下一刻付前響應了腦海中亮起的一道呼喚。

……

「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摻和那種事？」

而那邊第一時間傳來的聲音，聽上去已經是有些悉，正是婪蟲一行里，棄獄之王信仰最為堅定者之一齒居士。

而明顯很不愉快，幾乎是在對著另外一個人吼出來。

「安井明顯在籌劃一些大作，所以才需要招攬人手，你就這麼想被當槍使？」

「關鍵我看不到任何好，安井能給你什麼？奇跡藥劑？」

「你準備拖著所有人跟你一起冒險的同時，再拖著所有人跟你一起做免費試驗品？」

「我怎麼會有那種稚的想法。」

任一頓暴力輸出完后，對面的影才終於開口。

「奇跡藥劑對我們毫無價值，普通的超凡材料和品，也沒有太大意義。」

聲音冰冷，那位聽上去緒穩定得多。

「所以呢？為什麼？」

似乎是震驚於對方腦子居然還清醒，齒居士的聲音終於也是緩和下來。

「但他們有一項資源，對我們來說卻是有意義的——報網路。」

對面的人沒有賣關子，直接給出了答案。

「我只是覺得，安井有可能幫助我們，更快地找到那個蒙恩賜的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