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三樓看到梁空了唉。”
“他來十七班找裴思禹的吧。”
“那以后是不是能經常在三樓看到梁空了?”
“有什麼用?人家又不看你。”
“唉,十四班就在我們樓下吧?”
“干什麼啊?你在樓上跺腳,樓下梁空能聽到是吧?”
生被揶揄得不好意思,推說話的人一下,說去你的。
話題風向很快換了。
“你們說,他跟俞晚梨會復合嗎?”
“覺他不是那這種會吃回頭草的人,如果吃,麻煩選項曦,我投項曦一票,雙A比較帶。”
“我也覺得,俞晚梨則矣,茶里茶氣。”
駱悅人背著書包,路過們,被其中正說得吐沫橫飛的江瑤一聲喊住:“悅人!數學加練的卷子寫了沒有?”
駱悅人點點頭:“寫了。”
江瑤立馬捧起雙手,一臉乞求垂憐的表,準備迎接卷子。
“明明之前說了加練卷自愿寫,現在課代表又要收,自愿了個寂寞!”
“真的無語。”
駱悅人的卷子被們拿去攤開,幾只手笑鬧著挪來挪去,卷子最后被擺在中央。
駱悅人放下書包,簡單收拾桌面,將文和書本擺得整齊。
拿上自己的杯子和江瑤的杯子準備去水房,旁邊正筆疾書的生眼尖看見,忙從書包側兜出自己的杯子,可憐遞過來說:“親的語文課代表,也幫我打一下吧。”
駱悅人懷里的杯子變了三只。
臨走前,江瑤著脖子在喊:“悅人,三樓的打水機壞了,去二樓啊!”
作者有話說:
[1]注:
難道你還不夠堅強,不足以單獨前進?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單獨到達上帝那里。——紀德《窄門》
你們要努力進窄門,因為寬門和闊路引向沉淪,進去的人很多;然而窄門和狹道卻通向永生,只有數人能找到。——《路加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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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紅藍閥
二樓全是理科班, 男多。
男生躁勁大,前后門之間追著打鬧,笑著問候彼此的大爺, 班級門單薄得都經不住這麼來回撞。
駱悅人抱著三只空杯子, 還沒有走到水機前,就被人喊住。
“駱悅人。”
聞聲回頭,就見拿著一疊打印紙的裴思禹, 從樓梯口出來。
他臉上有淡淡的笑:“你怎麼在二樓啊?”
“我來打水。”
裴思禹朝這邊走,距離拉進,聲音也越發清晰:“三樓水機又壞了?”
這批設備已經用舊了,修修壞壞。
“嗯, 又壞了, 暑假前才檢修過。”
“我剛從主任那兒拿了一份高三開學季的員稿, 讓我們分三天的稿量,多刪補, 我晚點再印一份給你。”
“我自己去印就可以了。”
裴思禹說:“沒事兒,我待會兒剛好要陪朋友去打印店,順路。”
他總是這樣周到, 如他聲音一樣溫,人如沐春風。
駱悅人沒有再推拒, 道了謝。
“那我去打水了。”
轉那瞬,忽然有點想問他來二樓來干什麼, 十七班現在不是在三樓嗎,可惜那種自然而然的搭話本事,并不是所備的能力。
想想就算了。
三只水杯摟在懷里傻的, 駱悅人把其中兩只放在水機旁邊的臺子上, 擰開江瑤的卡通杯子。
習慣先用水先沖一下杯。
這臺子機子的紅藍水閥位置跟樓上不太一樣, 但沒多想,正要擰藍那枚,一只修長的手掌將手指猛一下扣回去。
而那只手的主人在后方,屏住了走廊昏弱的白。
聽見一道并不陌生的男聲在頭頂上方說話:“冷熱水裝反了,小心燙。”
已經覺到燙了。
水閥在幾毫米之間完一次短暫的開合,管道里的熱水還沒完全出來,但淅淅瀝瀝幾滴砸落在握杯子的手背之上,也是灼人的。
而另一只手背上,是梁空的手。
他整只手臂都是漉漉的,剛沖過自來水,由風吹過,散發一種躁的蘊涼。
駱悅人回頭看他,過近的距離讓直面他上那迫,了脖子,很快扭過頭,說謝謝,拿杯子去擰紅的閥門。
擰不開。
尷尬得整個人要燒起來,心想是不是二樓的水機也壞了。
梁空輕咳一聲:“往左。”
駱悅人:“……”
哦,原來,擰反了。
懷疑梁空在笑。
正回頭,裴思禹從十四班的位置走過來,遠遠喊著:“我還以為你在班里,你們打球打到現在?高祈呢?”
“走了。”梁空的聲音很近。
“走了?不是說晚上去SEVENN嗎?到底去不去?之后沒什麼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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