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表姐走的那一晚，林頌音在被窩里后知后覺地流淚了。

后來才知道，比起不舍得表姐，林頌音不舍得的是不管在哪里，始終有人陪伴著的覺。

這種覺讓覺得很幸福……

如果從今天開始就再也不用見柏澤清，林頌音心復雜地想，或許一開始也會不習慣。

但是那又怎麼樣，和沿途的景與人說再見，是在這個世上最擅長的事了。

反正，等到易競對偽造出來的淑形象到滿意之后，他本來就不會再出現在面前了。

想通一切以后，林頌音心如常地打開了門。

聽到靜，柏澤清忽然抬起頭，對上再尋常不過的視線。

只是下一秒，他的目就落到了的脖頸間。

“有什麼事要說嗎？”林頌音看到他的也是破的，別扭地移開視線。

柏澤清收回目，只是說：“現在把行李收拾一下。”

“為什麼？”

“法國人在鬧罷工，”柏澤清說，“今天可能沒有去里昂的航班。”

林頌音不明白這跟收拾行李有什麼關系。

其實還是很困，腦子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柏澤清說：“我們開車去里昂。”

林頌音盯著他，知道明天柏澤清要去里昂參加一個拍賣會。

只是，以為經過了昨晚，他不會再帶著罷了，他沒和易競說嗎？

“現在就走嗎？”林頌音發覺自己真是搞不明白他。

“嗯。”

“可是我還沒有吃早飯。”

“已經打包了，路上可以吃。”

柏澤清見還在原地站著，于是轉過的肩膀，將往里推了過去。

“現在去收拾。”

“哦。”

肩膀上被他到的地方的，林頌音不合時宜地想起那些人說的話。

他們說柏澤清從不和異有什麼肢接，現在開始懷疑這句話的真實了。

是不是他和人接的時候都在國外，他們都沒能看見啊？蹙著眉想到。

但是，這也不關的事。林頌音甩了甩頭，開始收拾并不算多的行李。

林頌音一坐到車后座以后，喝了一杯熱巧克力，就靠著后座的座椅繼續睡覺。

昨晚做了太多的夢，消耗了太多神，而且也不知道能和柏澤清說什麼。

等到一覺醒來以后，才發現車是停著的。

大約是在等綠燈。

林頌音睜開眼，眨了眨惺忪的眼睛，不小心瞟到了駕駛座旁的后車鏡，剛想移開視線，卻在鏡對上了柏澤清深沉的視線。

下一秒，柏澤清不聲地移開了視線。

就好像，剛剛他并沒有在看。

“為什麼盯著我看？”問。

“我在看后面的車，”柏澤清并沒有被撞破的尷尬，“你擋住了。”

林頌音立刻往旁邊挪了挪。

路上的雪沒有化掉，萬一被別的車追尾，那就完蛋了。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林頌音忘記，后視鏡是可以轉的。

“因為你一直在睡覺。”柏澤清說。

“昨晚一直在做夢，”林頌音因為剛睡醒，忘記了昨晚的尷尬，下意識地回道，“沒睡好。”

說完這句話，看到綠燈亮了，柏澤清卻仿佛沒發現。

“綠燈亮了！”提醒道。

林頌音一貫惜命。“車上還有人呢，你開車得注意力集中點啊。”

以為柏澤清是因為開了太久車，所以過于勞累，可惜沒有駕照，不能跟他換著開。

不過林頌音就算有駕照估計也不敢開，這里的駕駛座和副駕的方向和國是相反的。

柏澤清終于回過神，將車駛出去。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林頌音提到做夢，他不會走神。

他自嘲地扯了扯角，他昨晚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后來更是連自己的夢都控制不了。

夢里，柏澤清憤怒地將林頌音從那個法國男人邊帶走，再然后似乎和現實發生的沒什麼區別，他將在柱子上擁吻，然而下一幕，畫面卻轉到了客廳的地上。

不是柏澤清家里的客廳，也不是林別墅的房間，卻是林頌音只帶他去過一次的的又小又舊的房子。

客廳仄，他就在臟不堪的地上為寬/解/帶、急不可耐地吻：遍的全部。

夢醒了。

綠燈亮了。

柏澤清結了，按耐住向后視鏡的沖。

“你的手機響了很多次。”他想起了什麼，平靜地說。

林頌音聞言掏出手機。

“沒有啊。”本沒有未接電話，疑地看向他。

“信息的提示音。”

林頌音翻遍了自己的各個app，才發現自己真的收到了幾條私信。

【你在法國？？】

【現在還在嗎？】

林頌音不認識這個頭像，點進去以后，才想起這個人是誰。

是去年短暫往的鄭繼寧。

他們在茶店偶遇，他追了兩個月。

不過，就在兩人牽手的第二天，鄭繼寧告知林頌音他下周就要回德國。

林頌音這時才知道，他在國外讀碩，只是因為假期才回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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