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霜一看,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陣不忍。
可很快反應過來,心中警惕頓生,連忙轉青蓮,放出一陣青掃過全,死死製住那突如其來的善意,隨後看似隨意的躲過林玄抓來的手,衝著季雨禪說道:
“師父,此事絕非小玄本意,小玄雖然有些貪玩,但他這段時間日日守在執事堂,親自監督每一籌備工作,勞心勞力,他的付出,大家都能看得到。”
“此事也非他所願,還請師父饒他這次。”
一開口,跟來的邵清韻和南宮離也立刻跟著勸道:
“大師姐說的對,小玄畢竟是第一次籌備這麽大規模的盛會,難免有些疏忽大意,他能維持著百花宴順利開展,能夠按時開辦,已是極為不易了。”
“師父,小玄雖然有錯,可他也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能有如此擔當,豈不比那小小的錯誤珍貴的多?”
“是啊師父,方才小玄可是當著那麽多同道的麵認了錯,如此行為,絕對需要莫大的勇氣,他能走出這一步,足以證明他心超凡,我聽許多道友都在誇他有擔當呢。”
“宴會沒了還能再辦,有了這次的經驗,小玄下次一定能辦的更好。”
“六師妹此言有理,此事利大於弊,隻要小玄好好的,比什麽都強。”
“……”
後麵過來的柳寒月等人,聞言皆是沉默不語,墨秋霜起了個頭也就停了下來,唯有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話裏話外都是在為林玄開。
可等到們說完,卻隻聽上方傳來一聲冷笑。
“哼!”季雨禪眼含怒意,頗有些不屑的說道:“你們當真以為,是他自己主承認錯誤,擔下這個責任的?”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一靜。
很快,墨秋霜似是想到了什麽,眼中忽然閃過一,驚呼道:“難道是師父……”
“讓他自己說!”季雨禪怒斥一聲,極失的看向林玄。
林玄一,隻覺四肢冰冷,一涼意更是直衝心髒,把他整顆心髒死死攥住。
他確實不是主承認錯誤的,他當時好像是被誰控製了,用他的說出了那些話。
可這事極為,就連他這個害者都毫無所覺,師父此時提這個是什麽意思,難道發現了端倪?
是了,以師父的修為,定然能發現這事,可現在師父是什麽意思,要他說自己是被人控製了嗎?
他也沒想到,道歉竟然意外的好用,雖然不是他的本意,但收獲的效果卻是極好。
但若讓他說不是他主道歉的,那他方才遭的罪豈不是白挨了?
眼下好不容易讓世人讚他,若是他說擔責不是他的本意,他恐怕又要被人罵死。
“我……”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季雨禪冷笑一聲,心中對他更是失。
“他那些話,是我用傀儡控製他的說出來的,擔責?哼,我看他連一點責任都不想擔!”
幾人聞言一驚,看向林玄的目,迅速從驚詫變得有些複雜。
而墨秋霜則是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方才還在猜測,林玄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膽大,原來竟真是被師父控製了,這才變得這麽有擔當。
這小子真是沒救了,若是惹得師父厭棄,他可怎麽辦,真要和江寒對上,他打也打不過,相隔如此之遠,暗中的手段也派不上用場,那他還怎麽重走前世的路,引天下大勢,和江寒打擂臺呢?
不行,得保住林玄才行。
墨秋霜腦中一轉,開口勸道:“師父,眼下關鍵之,應是盡快把百花宴順利進行下去,是賞是罰,等百花宴結束之後再行定論也不遲。”
季雨禪看一眼,心中暗歎。
還是自己選的大弟子靠譜,哪像那兩個廢,一個比一個病大,若是把淩天宗到手上,才是最能讓自己放心的。
隻可惜,終究隻是凡軀,擔不得大任。
“你說得對,秋霜,你們幾個與他一起親自監督,每一道流程都要再細細檢查一遍,確保剩餘各項均能順利完!”
聽到這話,林玄立刻激的看了墨秋霜一眼。
還是大師姐對他好,雖說之前對他略有些冷落,但一到關鍵時刻,大師姐還是會想辦法幫他。
不像師父那樣,一有點事就隻會罵他,從來都不肯替他想一想。
幾人應聲退下,林玄則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麵,一齊往靈火院飛去,眼下尚在席間,最重要的當然就是席麵布置。
可還沒走多久,自出來後一直就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林玄,似是鼓起了極大勇氣一般,忽然開口說道:
“大師姐,我好像方才喝多了,頭有些暈,要不你們先去,我找地方休息一下。”
“小玄你喝醉了?”邵清韻立馬急切的看向墨秋霜。
“大師姐,小玄定是勞過度,加之不勝酒力,這才引得不適,反正也沒什麽要事,不如讓他先去休息?”
墨秋霜卻有些猶豫,師父讓們和林玄一起去檢查,自然是做了事後以此為林玄開的打算。
畢竟這次丟的不僅僅是淩天宗和師父一脈的臉麵,其他靈峰主閣,也跟著林玄丟盡了臉。
若是拿不出合適的代,事後林玄必定會被一眾長老合力問責,就連師父也難以保住他。
有心想讓林玄堅持一下,可一看他滿臉難的模樣,心裏就忍不住鬆了些。
“罷了,那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再你,到時你務必回來。”
林玄點頭:“多謝大師姐。”
說完,他便轉,沉默著快速離去。
墨秋霜搖頭暗歎,真是個給機會都不會用的蠢貨,現在真的懷疑,就林玄這不及兒的心智,他到底要怎麽和江寒鬥。
還有,們前世是否真被這廢全殺了?就憑他那還沒葡萄籽大的腦子,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
“怎麽辦?到底要怎麽辦?!”
林玄焦急萬分的在府裏轉來轉去,他雖然確實有些醉,但這會兒他可一點也睡不著。
這次惹得事確實有些大,大到師父都被氣昏了頭,把對付江寒那一套都給用到他上了。
師父還是第一次對他發這麽大火,他若是再不想法子自救,等百花宴結束後,師父絕不會饒了他。
他可不想自己像江寒那樣,被丟到地裏忍折磨,或者被抓到執法堂承鞭刑,若真是那樣,他絕不會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