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范曉靈,方晟腦海里立刻浮現第一次怯生生到三灘鎮報到的畫面,水靈靈,苗條俏麗,腰肢間別有一番人的風。之后在霄龍雪山第一次親接,可謂發乎止乎禮,并未出格。
因為遭遇突發事件,兩人在山巔的冰雪寒風中呆了幾十分鐘,險些被凍死。為防止范曉靈昏迷,方晟說“下山后我勾引你”。事后范曉靈抓住這句話調戲了他好幾次。
其實方晟對范曉靈這樣真正從農村基層走出來的干部,頗不清深淺,因為類似這種曖昧且略帶的玩笑,在鄉鎮干部之間本不算什麼,有時打鬧起來甚至能手服,他不清楚真格的話會不會翻臉。
最近自從白翎傷后,他從沒有過一次痛快淋漓的發泄,趙堯堯每次都婉轉哀求,令他不忍過于索取。偏偏被葉韻那個小妖勾引得罷不能,還有樊紅雨總在他眼前晃悠,卻不理不睬,全然忘了“借種之誼”。
丹田之氣愈燃愈旺,星星之火便可以燎原。
本來他早已下定決心不再招惹別的孩,但男人經常管不住下半,方晟也不例外。
本原因在于白翎傷,沒人能滿足他日益高漲的需求
他決定這回不再保守,一定要抓住機會,吃定送上門來的水靈靈
回到正府辦公樓,吳玉才等幾位副縣長正在接待區長畢靖等一行,范曉靈果然就在其中。見方晟進來,大家都起相迎,方晟則熱地與客人們一一握手。
多日不見,范曉靈更加水靈靈,顯得格外嫵和人,握手時若有若無地瞟了他眼,眼神里充滿了和逗。
哼,今晚看我怎麼收拾你方晟邪惡地想。
大宇區與江業縣界,前陣子曾有說法江業并梧湘后,可能要劃幾個鎮給大宇區,平衡各區地盤。費約為此頗為憤憤不平了一陣子,也因此與大宇有了心結,繼續稱病沒主持接待。
畢靖聽說江業計劃在高科路對面重建富民大橋,修一條路在五斗松右側去彎取直接梧湘繞城公路,特意來商量能否把這條路進一步延,大宇區也從環線引條支線過來對接,形一條城快速通道。
對江業來說好顯而易見,從繞城公路進梧湘市區需要十多分鐘,而城快速通道打通后可節省一半時間,七八分鐘就夠了。
對大宇區的好則是的,江業人從繞城公路進市區全程封閉,車子沒有停留的機會,城快速通道附近則分布著大宇三個商業區和兩個食街,另外江業每天源源不絕運進市區的蔬菜和農副產品,大宇區能到近水樓臺的便利。
前幾年大宇跟費約談過此事,費約非常忌憚大宇的影響力,不得離它越遠越好,最好界有堵墻,怎會答應進一步接近雙方距離自然一口拒絕。
聽說方晟持開放態度,有手腕有魄力,決定再過來試一試,順便拉上方晟的老部下范曉靈。
認真聽完畢靖的設想,方晟當眾詢問吳玉才和尤東明的意見。
吳玉才稍一猶豫,低聲說:“費書記恐怕不太贊”
尤東明卻說:“原來沒考慮過富民大橋重建問題,當然不存在配套工程,如今從五斗松右側過去,修十公里是修,二十公里也是修,我覺得有百利而無一弊。”
“建軍縣長什麼意見”方晟繼續問。
房建軍笑笑說:“從商業角度出發,路修得越多越好,三年前我就是這個態度。”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都明白了,費約是這個項目的堅定反對者。
方晟一臉輕松,給人的覺是本沒把費約反對因素放在眼里,或者早有對策,微笑道:“繼續延涉及到農田補償和路邊店鋪拆遷,這方面畢區長怎麼考慮的”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畢靖霸氣地一揮手,“城快速通道在江業這邊只有兩公里,大宇那邊十三公里,拆遷量更大,區里意見是拆一還一,原來是路邊店鋪的,換個方向還給你一塊靠近公路的地方開店,這樣做基本不會有矛盾。”
“如果對方堅決不肯拆呢”方晟問出吳玉才等人最擔心的問題。
“為什麼不肯,價錢談不攏,還是對補償地段不滿意”畢靖反問道。
房建軍嘆息道:“在江業就有這麼一種人,本不跟你坐下來談,要麼漫天要價,要麼橫豎就是兩個字,不搬到這種人,畢區長打算怎麼辦”
“哪個地方都有這種無賴啊,存心跟你為難,讓你啥事都做不,”畢靖笑哈哈說,“真上還能怎麼辦咱就繞道走唄,農村的地方大得很,拐個彎,調整一下線路,避開釘子戶的地盤,只能如此
。”
方晟笑道:“看到大宇領導也拿釘子戶們沒辦法,我們的心理就平衡了。”
大家都哄笑起來,氣氛變得輕松而隨意。
方晟又道:“既然大宇拆遷量大,我們江業倒有興趣比一比進度,爭取在拆遷方面拿個第一。”
大家又笑。
畢靖道:“只要建城快速通道,讓兩個地區的老百姓真正到優惠,我們多吃點苦沒什麼。”
方晟沒提資金、立項困難等問題,直接拍板道:“這件事我們會盡快研究形方案,東明縣長負責與大宇的對接工作,爭取早日破土工”
畢靖等一班區領導見方晟這般強勢和自信,心里石頭落地,個個笑容滿面。畢靖也現場拍板:
“大宇這邊由范縣長負責對接,啊,這個范縣長要跟方縣長搞好對接,確保暢通無阻。”
一般來說這種場合干部特別是姿還不錯的干部經常是開玩笑的重點,范曉靈見怪不怪,笑了笑沒說話。大家卻意味深長地大笑起來,笑聲中方晟也跟畢靖開了幾句玩笑,閑聊一陣子后到招待所用餐。
隨著上級三申五令公務接待的相關要求,中午絕對不肯飲酒,晚上原則上不喝。這就意味著中午要喝,晚上可以放心大膽喝。
接待地點也是非常重要的環節。自從網絡上不時料正府員在高檔酒店用高檔煙酒的照片,正府接待原則上不到那些惹人注目的四星五星酒店,要麼躲到偏僻的農莊、深藏于巷子里的會所,要麼就在縣招待所。
很多地方專門把招待所重新布置一番,將豪華包廂匿于不容易發現的院,層層把守,甚至酒宴開始后就反鎖大門,外人無法擅。
現在煙的人了,而且開空調后不能煙,但酒含糊不得。通常采取的措施是事先把茅臺、五糧等灌玻璃壺、可樂瓶里,這樣即使有突擊檢查或意外事也抓不住痕跡。如果來不及準備,就把這些名酒的外包裝拆掉,裝到普通白酒的箱子里掩人耳目。
這方面方晟也不能免俗,傍晚就吩咐接待辦悄悄搬了兩箱五糧過去,并查點好大宇過來的人數,每人準備一份的紀念品。這慷國家之慨,飽私人腰包,下回到大宇“學習”,人家也會予以饋贈。
本來方晟的如意算盤是晚宴自己喝紅酒,然后鼓手下把范曉靈灌醉,晚上留宿在江業,夜里悄悄過去“就地正法”。不料畢靖哪里肯放過方晟,從開始承諾“只喝三杯”,到中期“只喝兩壺”,到最后方晟完全收不住了,一敬酒攻勢中不知喝了多杯,腦子昏乎乎反應遲鈍。
范曉靈到他面前敬酒時,趁人不備在他耳邊悄悄說:
“來勾引我呀,等著你呢”
方晟神一振,趕暗中吩咐酒量較大的房建軍和尤東明加進攻范曉靈,“把拿下”
然而范曉靈是在基層農村鍛煉出來的海量,不管攻勢多麼兇猛始終面不改,還幫畢靖代了兩杯,言談舉止毫與下午開會時一樣鎮定。江業領導們被嚇住了,轉而圍攻明顯酒力不支的畢靖。方晟則堅持不下去,索坐到旁邊沙發睡著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睜眼一看躺在自家床上,趙堯堯正伏在邊好奇地打量他。
“我我怎麼回來的”
“房縣長和兩個人把你扶回家的,還不肯洗澡,氣死我了。”
“那,那客人呢”
“聽房縣長說人家也都喝多了,一個個塞進車里,跟你一樣睡得象死豬。”
“酒多誤事啊,我沒說什麼錯話吧”
趙堯堯笑道:“正想問你呢,一個勁地說拿下拿下,你想把誰拿下”
方晟驚出一冷汗,心想好險吶,沒說出范曉靈的名字,否則惹大禍了因為范曉靈、葉韻和妮婭三個孩早就列白翎的黑名單,不時敲打他以免越軌。趙堯堯自然也有所耳聞,特別是妮婭,雖說純粹談工作,但白翎有“談著談到床上”的擔憂,趙堯堯單純,在這方面也是很警覺的。
“那個畢區長太可惡了,從開始就不放過我,”方晟故作惱怒道,“后來我房縣長和尤縣長把他拿下,幫我出口氣”
“拿下了嗎”
唉,恐怕只有范曉靈全而退吧。
方晟無打采道:“拿是拿下了,可惜兩敗俱壞,酒場啊從來沒有一世英雄,沒意思”
頭痛裂,方晟比平時晚了半小時上班,然后便接到范曉靈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