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是清晨，方晟習慣眼睛，了一半便僵住，因為看到象八爪魚似的纏著他、赤依偎在懷里的魚小婷

糟了大糕

他立即醒悟夜里也許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發生

他戰戰兢兢向下看，下間模糊，而床單上鋪著一大攤目驚心的鮮紅

完蛋了方晟絕之下差點暈過去該死的酒，還是栽在酒上，還是出了事

怎麼對白翎待怎麼對容上校待怎麼對白家待

怎麼對于家和趙堯堯待

這時魚小婷也被驚醒，睜開眼，抬起臉，沖他嫣然一笑：

“早上好。”

他哭喪著臉說：“不太好我錯得離譜昨晚真醉了，我發誓本”

溫地捂住他的，道：“我知道，”接著說了一句天崩地裂的話，“我故意灌醉你的。”

“灌醉”

方晟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遇到趙堯堯和白翎起，他便見識大家族很多奇葩的做法，上次樊紅雨找他借種，這回竟被魚小婷灌醉后發生最不該發生的事

而居然還是

魚小婷笑了笑，道：“上次我說目標是你，你卻不愿的樣子，我很為難啊。大家都默許我出軌，我反而出不了軌，你說可笑不可笑總不能讓我活三十多年、號稱結婚八年，連男人的滋味都沒嘗過，對嗎”

“我們是叔嫂關系”方晟簡直要抓狂。

“上次我說了不是，”語氣更加和，“就算是，白家欠我的在你上補回來也一樣。”

“可我本來就對白家愧疚”

“那是你的事，”打個呵欠，“我要再睡會兒”說罷在他懷里挑個舒服的位置繼續閉上眼。

“等等”

方晟轉念想一次也是錯，兩次也是錯，夜里是在醉意朦朧中發生的，覺很不真實，不如再來次晨練

遂笑道：“我想通了，從現在起打算徹底補償你”

接著翻上馬，魚小婷不拒絕也不迎合，閉著眼任他肆意妄為。奇怪的是由始至終不發出一點聲音，只有達到巔峰時長長的指甲嵌他背部里。在刺痛的刺激下方晟反而更加，加沖擊頻率和力度，然后又被指甲刺痛一回

更奇怪的是經歷劇烈運后，魚小婷的還那麼冰涼，在皮上涼非常舒服。

兩人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后又鏖戰三百回合

連戰三場，方晟總算釋放出積蓄在幾十天的狂燥，也認識到北方孩質與南方孩的差異。原以為趙堯堯和周小容“難以消”，而白翎能承載他的能量是因為過特殊能訓練，后來樊紅雨也能跟他連戰兩場，瘋狂程度超過白翎，如今魚小婷也是如此，初經人事便不停歇地連續作戰，非但毫無倦意，反而如雨后鮮花更加艷。

晚上方晟勉強打起神到食堂打了兩份飯菜，吃完后繼續睡覺。周日早上又戰了一場，這回方晟終于不住，沒怎麼說話又沉沉睡去，魚小婷稍作休息悄然返回工地。

當晚外面飄起了小雨，魚小婷居然又開著車過來

兩天連戰五場，周一早上上班時方晟兩發，上樓梯不小心踏空半步差點摔下臺階，旁邊的干部們嚇壞了，一迭聲“方縣長小心”。

坐到辦公室連喝兩杯熱茶，方晟才緩過勁來，這時真正會到魚小婷所說“白家欠我的在你上補回來”的涵。

不是開玩笑，這句話是認真的。

下午出席衛計委召開的年度表彰大會，聽到“生育”兩個字，方晟突地打了個寒噤，暗想大事不妙，連續瘋狂了兩天本沒采取任何措施，魚小婷又沒經驗，會不會鬧出人命

再想萬一魚小婷懷孕卻堅持把孩子生下來，自己的罪孽就大了，以后再也沒臉見白家的人

他越想越怕，臉煞白，額頭上布滿冷汗，宣朔以為他不舒服，主勸他提前離會休息會兒。

方晟找個僻靜打魚小婷的手機，響了兩聲就掛了，再打索關機。想想也是，以前沒發生關系可以坦然聯系，現在反而得注意避嫌。

周一晚上沒來，方晟輾轉反側直到半夜才睡著。

周二上午仍惴惴不安，不清楚魚小婷既不接電話，又不回短信在搞什麼名堂，莫非象樊紅雨一樣本目的也是借種

如果那樣，事真的搞大了

正愁眉苦臉之際，周小容風火火闖進來，“啪”，小挎包甩到他辦公桌上，毫不見外地端起他的茶杯喝了兩口。方晟苦笑卻沒辦法，以前大學時就是這樣，每次直接喝他的茶。

長期養的習慣并非一朝一夕能改變，對于方晟，對于周小容都是如此。

與兩個月前相比，憔悴了不，但眉目間仍有當年大學校園里的風，這也是方晟對始終不起心腸的原因。

“方晟，這回你一定要救我”周小容直截了當道。

我救你，誰來救我我要做五個孩子的爸爸，快趕上葫蘆娃他爹了。方晟心中哀嘆。

“聽說梧湘繞城高速新拓路段已有部分停工，還有更壞的消息”這段時間方晟也在嚴監控聚業公司承攬的工程，就是擔心它出岔子。

周小容垂下頭：“年初有家小額資產公司資金鏈斷裂，老板卷款潛逃，在碧海引發的漩渦越來越大，很多老總被卷進去包括我的投資方，這次我回去四奔走兩個多月，僅籌了兩千萬攤子這麼大，兩千萬只能繼續維持江業這邊的工程，繞城高速沒法啟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才找你，幫幫我吧，方晟”

方晟皺眉道：“目前窟窿到底有多大，你老實告訴我。”

“梧湘繞城高速總投資十個億，實際上需要十一點六億，我已經砸進去六個億；江業這邊稍好些總投資三個億，實際需要大概三點三億，缺口一點六億左右。”事到如此也顧不上保守商業機，全盤而托。

“你膽子真夠大的，五個億資金敢做十個億的工程，而且全是借的”方晟被嚇著了，“銀行貸款有多”

周小容凄然一笑：“江業這邊你警告，各大銀行一分錢不給貸，全是自籌；梧湘那邊聽說江業不放貸款也疑神疑鬼起來，磨蹭到現在只放了一個億。方晟，希看在往日誼的份上幫我一把”

“關鍵是碧海投資方不可能再有后續資金，就算弄到幾個億貸款，萬一付款期延后利息會把你垮”

“不管那麼多了，眼下只要弄到錢把工程轉起來就行，虧不虧本，虧多是將來的事。”

“唉，怎麼說你好呢，做事總是不計后果”方晟痛心地說。

周小容頭垂得更低：“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知道的”

方晟長嘆一聲，起在辦公室里兜圈子。周小容知他的習慣，只有到極為頭疼的問題才會這樣，當下不敢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轉到第十一圈，方晟止住腳步問：“兩千萬能維持多久”

“幾十天吧。”

“江業這邊相對好辦些，畢竟工程量超過三分之一了，幾家銀行聯合做銀團貸款，手續方面沒有障礙，但梧湘難辦，你工地于停工狀態，哪家銀行敢放貸款”

“所以需要一筆錢把工程啟起來。”周小容咬著怯生生說。

“要多”

“必須真正啟，全線施工，花架子瞞不過銀行客戶經理，他們眼睛毒得很。我估算了一下，啟資金不能于一個億”

“一個億”方晟瞪大眼，嘖嘖又開始兜圈子。

“我想過，實在不行就等江業的銀團貸款批下來后挪到繞城高速做啟資金，然后”

“不行”方晟斷然道，“銀團貸款給你了，江業工程全部停工，以后你做不也罷了，讓我這個縣長的臉往哪兒擱那要出大問題的”

“那怎麼辦呢”周小容淚汪汪問。

方晟聽了火冒三丈，準備反問“當初怎麼不聽警告，出了問題才知道找我”，轉首見傷心絕的樣子，突然想起大三下學期有一次月事久久未至，以為自己懷孕了，也是這般淚汪汪地問“那怎麼辦呢”。

他的心一他總是容易心，隔了會兒道：“事得一件件辦，我先設法解決江業銀團貸款問題，繞城高速的事再想辦法。”

“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嗎”周小容深深凝視他。

至始至終都沒提上次及時報警讓他虎口險，這一點很好，如果說出口反而會改變方晟的想法。

可以用往日誼來打他，卻不能以知恩圖報來要挾，這是方晟的原則。

下午將江業幾家銀行行長召集過來，先詢問新金融街建設況，搬遷方案，以及對配套工程的意見等等。談完正題方晟話鋒一轉，大談銀行要對五大重點工程的支持力度問題，行長們都是老江湖了，聞弦而知雅意，立即詢問還有哪些服務不到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