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燃：“不管你什麼衫！就是丑就是土，你現在回蘇家了，就不能穿這樣了，樓上那麼多子，你隨便挑一件換上！”

靈芽想到那一屋子別人的服，倔強道：“我想怎麼穿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蘇燃咬牙：“可我看著難！”

靈芽：“哦，那你閉上眼睛吧。”

管也不管蘇燃，走過來把一張紙遞給了蘇溏，上面是用漂亮規整的小隸字寫的藥方。

蘇燃和蘇溏看了都瞪大了眼睛。

這字寫得實在是好，好到就是完全不懂欣賞的人，都得說一句字好的程度。

這丫頭的字，怎麼會寫得這麼好？

蘇燃有些難以置信：“這、這是你寫的？”

靈芽：“是，有什麼問題嗎？”

不可能吧，這些藥方爛于心，也從無錯字，不會寫錯吧。

蘇燃：“你、你會寫小隸？你不是在道觀里長大嗎，應該沒什麼文——”

蘇燃想說你應該沒什麼文化，但不知怎麼，他覺得這樣問有些傷人，就趕換了個說法：“你是什麼學歷，寫的字還、好看的。”

靈芽：“學歷？我上到初中就沒上了，字是在道觀里抄一些書時跟著書學的。”

蘇燃還不等再問問這字，蘇溏就聽不下去了：“初中？你只有初中的學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靈芽：“我沒在開玩笑，我的確只有初中學歷。”

蘇溏沉著臉：“為什麼沒上高中？沒錢去上？”

靈芽：“沒考上。”

蘇溏徹底怒了，他一下子把藥方拍在桌子上：“我們兄弟個個都是英！你竟然只念到初中！你的存在簡直就是蘇家的恥辱！爸還怪我們只寵堯堯，不肯接納你！他讓我們怎麼接納你！堯堯上進好學，同樣十八歲，剛剛考了c市最好的大學。我永遠都沒辦法接一個學渣我哥哥！”

靈芽無語地看著他：“這位大善人，我什麼時候說要你哥哥？什麼時候過你哥哥？”

蘇溏被這句反問噎著了。

這麼說來……

的確如此，靈芽從未喊過他哥哥，也沒說過會管他哥哥。

蘇溏的臉一陣滾燙，莫名生出了一種自己自作多的覺。

不僅如此，自己‘大善人’，聽著就像在罵自己。

被這麼一說，蘇溏的咆哮顯得像無理取鬧、無能狂怒。

而靈芽還不忘記補刀：“我算是知道什麼無語了，原來這種覺就無語。你們都很有意思，告訴我緣關系不重要，又告訴我蘇家人該是什麼樣子。

一邊抗拒我，一邊又要給我立規矩，拿你們的標尺套住我。這不合理法，我也不接。就是我，是我自己。你們一個個的，既沒資格管我，也別來管我。”

靈芽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蘇溏被懟得好一會兒才干道：“這、這丫頭和堯堯沒法比，一點都不聽話。”

蘇燃抿著，目幽深：“憑什麼聽我們的話？這十八年的人生里，我們從未參與過。我們要別想得到與堯堯一樣的寵。殊不知有可能也想著，要我們別試圖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