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廳,徐建遠遠的就看見池飛白負手而立,而他旁邊接待的沙發上,卻坐著悠哉悠哉的蕭云。
頓時,他的心中就燃起一陣無名火。
這個窮,池老都還站著呢,他居然就敢坐著?!
他也配?!
“起來!你怎麼還沒滾?!”
徐建快步上前,一把揪著蕭云的領想把他從沙發上提起來,然而對方的下盤卻穩穩的,一也不。
“你想干嘛?”蕭云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徐建。
“我想干嘛?你還好意思問?”徐建臉上一黑,冷聲喝道:“剛才不是說了讓你滾嗎?怎麼還賴在這里?”
“徐建!”
就在這時,徐建頭頂響起了池飛白怒不可遏的責罵聲。
“你們秦董事長讓你來接待貴客,你就是這樣招呼人的嗎?!”
貴客?
徐建居然從池飛白的語氣里,聽到了一敬畏之意!
這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不就是個想攀關系的窮嗎?
怎麼會是秦董事長請來的貴客呢?
徐建有點懵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池、池老,您在說什麼呢?他就是個想走后門進咱們海康醫藥的窮!怎麼可能會是貴客呢?”
剛才朱達都跟他說了,這小子剛失業,死纏爛打的跟進來就是想攀上他這層關系!
然而,池飛白的臉一沉,當即喝道:“你現在最好馬上給蕭神醫道歉!”
蕭神醫?
徐建錯愕的打量了一眼蕭云,心里更是懵得不行。
這個沒工作的窮,會是蕭神醫?
怎麼可能!
他的年紀,不過也就二十出頭,醫能有多好?
“池老,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小子他……”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池飛白臉鐵青,目冷得如同鋒利的冰錐,“馬上給蕭神醫道歉!”
瞬間,徐建子一抖,被這樣的池飛白給嚇到了。
池飛白跟秦景山是好友,也經常到海康醫藥走到,認識他這麼長時間,徐建還是第一次見到池飛白發這麼大的脾氣。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秦景山的電話。
剛一接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頭問道:“小徐,池老到了沒有?今天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年輕人,你可千萬不能怠慢了!”
徐建一聽,瞳孔不自覺的收了起來,心中猛然涌上一種不好的預。
他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蕭云,巍巍的問道:“年……年輕人?”
“嗯,不錯。他就是咱們中市的大名人,蕭神醫!你一接到人,就馬上帶到我辦公室來,我要好好招待他!”秦景山威嚴的聲音里,不難聽出有著幾分期待與欣喜。
然而,掛斷電話后,徐建的額頭上卻是冷汗直冒,似乎是知道自己闖了什麼大禍一般。
當轉,看到坐在招待沙發上的蕭云,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徐建更是覺得渾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了似的。
“蕭、蕭先生……”
“怎麼?不我窮了?”蕭云悠哉悠哉的刷著手機,頭也沒抬一下。
徐建吞了吞口水,著手堆笑道:“嘿嘿,這……這都是一場誤會、誤會!”
蕭云關上手機,淡淡的抬眸問道:“為海康醫藥的總經理,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下,你們平時都是這樣以貌取人的麼?還有,聽說你和今天來投標的某些人,私底下關系不錯?”
這幾個犀利的問題一問出來,瞬間讓徐建張得腳指頭都抓地了。
他給投標人開后門,絕對是不合規矩的。
徐建了額頭上的汗,強扯起笑容說道:“蕭先生,這、這都是謠言,聽信不得!咱們海康醫藥招標,向來是公平公正公開的!時間也不早了,秦董事長還在樓上等您呢,要不,我先帶您過去吧?”
“過去?這怎麼行呢?你不是說,只要我進了這海康醫藥的大樓,那個小保安就得失業麼?我怎麼能連累人家呢?”蕭云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剛才不是還囂張得很麼?
都說在其位,謀其職。
可這個勢利眼,不但濫用職權,徇私舞弊,還隨意欺手下的員工,不給他點兒教訓實在說不過去!
徐建急得都要哭了,上前點頭哈腰的說道:“蕭、蕭先生!我就是個不長眼的東西,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在這里給您道歉了!對不起!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門口的小保安勾長了脖子朝這邊看著,滿臉的震驚。
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伙子,竟然是蕭神醫本人!
一想到自己剛才跟蕭云如此近距離的說過話,小保安簡直興得要暈過去了!
今晚回家,他可是有得炫耀的了!
徐建卑躬屈膝的道完歉后,滿臉期待的看著蕭云,可空氣中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再瞟了一眼旁邊的池飛白,眼神冰冷得像是要殺人一般!
完了!
他這是惹上了一尊大神啊!
朱達這個蠢貨!
可真是把自己給害慘了!
蕭云一直沒說話,徐建就仿佛熱鍋上的螞蟻,慌得不行,不停的用手著腦門上滾滾而下的汗珠。
“嘿嘿,蕭、蕭先生,我送您上樓去吧?”徐建仿佛一個大太監般,彎著膝蓋,臉上盡是諂的笑容。
“我說了,我不能上海康醫藥的大樓,會連累別人的。”說完這話,蕭云直接朝后一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
一聽這話,徐建差點就跪到地上爺爺了。
眼看著秦景山還在樓上等他,徐建急得不行,最后眼珠一轉,來了六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連同沙發一起,將蕭云抬了起來。
而蕭云,則全程一言不發,淡淡的就坐在沙發上一也不。
徐建平時仗著自己的份,不得把整個海康醫藥的員工都踩在腳底下,還是第一次這麼大的罪。
可偏偏,他卻敢怒不敢言,只能賠著笑,指揮著幾個保鏢,小心翼翼的抬著沙發,一點點朝著電梯那邊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