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突然下起了小雨,就像一場無疾而終的。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蘇允諾說著,上了一輛車,小孩兒的管家來接了。
勞敬初見上的是一輛豪車,還是個老男人開的車,心里的怒意更深。
“蘇允諾,你已經沒救了!你功惡心到我了!”
蘇允諾頭也不回地離開,心里有個地方作痛。勞敬初的話,真的傷到了。
包包里的手機響了,是君卿的電話,蘇允諾趕整理了一下緒接起。
“大叔。”
濃濃的尾音,聽上去委屈的,瞬間勾起君卿的保護。
“委屈了,嗯?”低沉的嗓音,帶著暖意。
“沒、沒有,就是鼻子不太舒服。”蘇允諾說完吸了吸鼻子,本來不想哭的,被他這麼一問,反而有些委屈。
蘇允諾骨子里是非常保守的,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選擇去酒店兼職。別的地方一天只有百來塊,可是酒店有兩百。
十二歲的時候,蘇景賢就著媽媽離婚了,媽媽也被他瘋住進了瘋人院,每個月需要很多錢。到了十八歲,蘇景賢也不管的生活費了。媽媽治病需要錢,自己上學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錢……
不敢讓自己閑著,拼命兼職賺錢,績也一落千丈。如果有選擇,也想當個快快樂樂的小公主。勞敬初本什麼都不懂,他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憑什麼說那些話!
“乖,我讓張叔帶你去醫院。”
“不、不用了,真的只是一點小病。”蘇允諾抹了抹眼睛,都不敢哭出聲。
“我一會兒有個會議,晚上再跟你視頻。”
“好。”蘇允諾趕掛斷電話,生怕君卿聽到的哭聲。
蘇允諾做完家教,回到學校已經快一點,食堂的飯菜早就賣完了。
蘇允諾要了一份小餛飩,一個人慢慢地吃。
下午五六節是西方經濟學,蘇允諾早早就去教室,給秦陌陌占了座位。
經濟學老師上課非常有趣,講著講著,就講到了他炒的那些事。
蘇允諾平時很喜歡聽他講課,今天卻一點都聽不進去。
“諾諾,我覺得勞敬初今天有點反常。我聽說他上午在辦公室里,還跟勞夫子發脾氣了。”秦陌陌是個真正的學渣,上課從不聽講,一心只八卦。
“哦,是麼,他不是一向最聽他爸爸的話了?”蘇允諾忍不住想,勞敬初今天的失常,不會是因為吧?上課都十分鐘了,他也沒來,今天竟然翹課了。
“拜托,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勞夫子能一輩子管著他呀,他也要找朋友結婚生孩子的嘛,我聽說他跟他爸爸發脾氣,就是因為一個孩子。”
“哦,他談了?”算自作多了,還以為是因為呢。
“應該是吧,早上遲到,好像是跟朋友吵架了,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蘇允諾:“……”
跟朋友吵架,就把氣發泄到上,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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