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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化水?
柳清歡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有此等法?天賦?他念頭一閃,手上法訣一變,生死劍意劍上突然蒙上一層灰霧。
鸝姨娘只微微側了下避開要害,竟是對襲來的灰小劍不放在眼裡的樣子,只顧逃循。
下一刻,灰影一閃,灰小劍已倏地從其右肩穿過,猶如穿過一簾真正的水幕一般,劍傳來輕飄飄之。
「呀!」一聲痛呼,鸝姨娘之前的自信全部變驚疑,隨著灰小劍的巨大力道飛出去。明如水的軀以肩上的傷口為起點,快速地重新恢復凡。
「你不是鸝姨娘!」柳清歡呼道,手指一點,灰小劍反就回!
對方的面貌已經完全改變,皮雪白細膩,掌大的小臉貌更甚鸝姨娘。更妖異的是,對方一隻眼睛為黑,另一隻卻是紫。而且的上顯然有遮掩修為的東西。
「啊,你劍上灰氣是什麼?竟然能破我的璃水之!」
那子臉上出痛楚之,右肩的貫穿劍傷上靈力涌,卻本阻止不了傷口上灰氣的腐蝕。最主要的是那種痛,仿佛深了骨髓中直接發,讓人難以抵擋。
眼見灰小劍迴轉又至,再不敢托大,怪異地向左側一扭,已是躲開又一次襲擊,轉又跑。
柳清歡神識一凝,擾神瞬間發。
那子形突然不控制地下墜,目散。卻不想下一刻,其小巧的頭顱突然虛化,擾神立刻失效!
然大怒,雙手中各持一把細薄的長劍,瞬間近柳清歡。
「哼!聽人說你很厲害,原本我只想悄悄殺了那凡人皇子了事。但既然你不肯讓我走,那就看看倒底誰厲害!」
「好!」柳清歡喝道,形飄起,躲過對方的長劍。
憑虛風訣法輕靈莫測,而對方的法更是如蛇一般古怪,仿若無骨般能扭曲各種詭異的姿勢,兩人在郡王府上空陷纏鬥。
六皇子遇刺的消息在雍州城中快速傳開,雍州員們嚇得面無人,屁滾尿流地全部往郡王府趕來。一隊隊的兵士拿著刀槍,將郡王府附近所有街道都堵滿了。 (5,0);
百姓們一邊躲避那些兵士,一邊興致地觀看柳清歡與那子於高空中的鬥法,大街上全是仰著頭天的人。自己看不過癮,還要呼朋喚友。
「快來看啊,有仙人在天上打架。哇!你看那些,像不像年節時放的煙花?」
「仙人打架?在哪裡,我要看我要看!」
更多的人從家裡屋中、酒肆茶館蜂湧而出,全部往郡王府上空看去。
一個酒樓的說書先生乾脆把書案搬到大街上,響木一拍!
「靈山十萬載,仙從天上來。今日我雍州城迎來了兩位仙人大戰,眾位快看!那青的仙人我曾見過,正是六皇子從蓬萊仙山請來的柳仙家,風神俊朗、氣度超然,號稱法力無邊,有翻江倒海、闢地開天的通天之能……」
有人起鬨:「單先生,你竟然認識那位仙人,不是吹牛的吧?嗯,這新本子不錯,快說!」
那單先生微微一笑,又一拍響木,繼續口沫橫飛地說道:
「再看那仙人。赫!黛眉開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外朗,皓齒鮮。唉呀,眾位客,你們仔細觀瞧,竟是一黑一紫倆異目,莫不是大荒山逃出來的妖怪?」
百姓們跟過年看雜耍一樣興,聽得仙人竟然是妖怪,不由更為興。
「柳仙家,快把妖收了!」
「不好,那妖竟然放出條黑蛇?」
「是紫黑的煙!你眼睛糊了眼屎了嗎,這都看不清。」
那說書先生一把沙啞的嗓子是過其他人的聲音:「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柳仙家躲過了毒煙,此時青盈,威風凜凜,一聲大喝『看劍』!那劍灰氣蒙蒙,劍勢鋪天蓋地。那妖一看不好,一歪腦袋,一脖子!幸虧躲的快,不由嚇得連聲呼『嚇死本妖了』……」
他們吵吵嚷嚷,聲音極大,連上空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都聽到了。
柳清歡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大喝過「看劍」了?
那子聽得說書先生的一通說,不由氣得差點吐!
打到現在,已經有些吃力。肩上的灰氣黏附在傷口上,帶來巨痛的同時還在往外擴散。要不是質與尋常人有異,此時恐怕手臂都已抬不起來。 (5,0);
不過對方顯然想活捉,哼,哪有那麼容易!
「只聽那妖求道:仙家,你就饒了我吧,小子願鋪床疊被……」
子只覺心神震、怒髮衝冠,恨不得下去撕了那說書先生的!
而就在此時,柳清歡的擾神再一次襲來。
子形一搖,本能地想再變回灕水之,柳清歡卻已頃刻間躍至前,一把抓住的腦袋,直接強行發搜魂!
就見雙目鼓凸,劇烈地掙扎,卻完全頂不住柳清歡強大的神識。隨著搜魂地侵,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全抖,雙眼翻白,臉上竟然迅速長出一層麻麻的紫黑鱗片。
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修士與妖的混!
柳清歡驚詫之極。從對方的記憶中,他得知此母親為一人族修,被一個真為灕水妖蛇的妖修強行擄走,後其母好不容易尋得機會逃走,沒想到竟然已經珠胎暗結。
這樣離奇的世,難怪以築基初期的修為,能與他相抗這麼久!
至於趙顯所中的毒,他也有了頭緒。
在經過強行的搜魂後,那子的神魂已經被柳清歡摧毀大半,便是活著也如死去。
柳清歡手中冒出青蓮業火,火之後,原地什麼都不剩。
他掃了一眼下方,整個郡王府被兵圍得水泄不通,此時全部仰著臉看著他。至於外圍看熱鬧的百姓便更多了。
那些人此時正興高采烈地大喊大:「柳仙家贏了!哈哈哈,那妖竟然和有三頭六臂的柳仙家鬥法,簡直不自量力!」
說書先生也還在說:「……此曠世大戰,日後必定永載仙史!好,各位看,要是再想聽柳仙家大戰妖,請至元茶樓!」
柳清歡一笑,這說書先生倒有意思,也算幫了他一個忙。不再管這些凡人,飛回下方的小院。
青木妖猴已將中毒的人都理好,柳清歡又拿出一瓶解毒丹,讓它化水給每個人灌下去,然後便步房中。
趙顯已經醒轉,正虛弱地靠在床頭,看到柳清歡進來,急聲問道:「柳仙家,外面怎麼回事?我是不是中毒了?」 (5,0);
柳清歡坐下來,先查看他的,發現那些剩下的毒都在往其心脈鑽。他沉了下,將之前發生的事都告訴趙顯。
「這麼說,我中的毒還沒有拔乾淨?」趙顯驚惶不已,又恨聲道:「趙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趙桓是太子的名字,那子便是太子暗中派來的。這些皇子一個個都不是省心之人,暗地裡不知藏了多手段。
柳清歡嘆道:「也是我疏忽了,那子通匿之,又是半妖之,竟騙過了我的查探。要不是我那隻靈天賦異稟,恐怕……」
「柳仙家不必自責。」趙顯道:「若沒有柳仙家,我哪裡能留下一條殘命。卻不知我中的毒是什麼,餘毒可能清得了?」
柳清歡道:「據那子的記憶,你中的毒是做碧纏的奇毒。此毒來自於一種千碧膽的靈草,毒並不是太強,但極難拔除,毒就如纏一般絞住五臟六腹。若侵心脈,便必死無疑。」
趙顯臉灰白,雙手抓著上的被子。
柳清歡安道:「你不必擔心,此毒雖然號稱奇毒,用解毒丹解不了,但一剋一,也並不是沒有解的方法。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