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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霸天拍了下桌子,可惜道:「可不是麼,聞道老妖結丹時,震驚了整個修仙界。但沒過幾年他突然離開了宗門,一失蹤便是一百多年,再出現時依舊是金丹期。」
「中間發生什麼有人知道嗎?」柳清歡問道。
「這事到現在還是個謎。聞道老妖再現修仙界後,也只出現了幾次,便又失蹤,之後便到了那個日子!」
「那個日子?」
熊霸天心馳神往地道:「不錯,忘塵宗離火真君的結嬰大典,同時也是與陌離仙子的雙修大典,請了無數的修仙門派參加。誰也沒想道聞道老妖會在大典開始不久就突然出現,隨即與離火真君發了大戰。最後離火真君被殺,他從容帶著陌離仙子遠去。」
柳清歡著下興味地道:「金丹殺了元嬰,有點意思。」
「是啊。」熊霸天嘆息:「那一戰打得天昏地暗,至今還被人津津樂道。」
「哦,之後呢?」
「哈哈,忘塵宗在此事上丟了大臉,自然會全力派人去追殺聞道老妖。結果沒等忘塵宗殺,他再出現時竟然已瘋癲若狂,陌離仙子也再沒出現過。唉,他原本被稱為聞道真人,得到過無數人的敬仰和欣賞,但之後卻全憑喜怒、輒殺人,更是不知融合了何種妖脈,竟然會變之,所以慢慢便被稱作了聞道老妖。」
柳清歡有些意興闌珊,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多謝道友為我解,不過這與你得到的圖有何關係?」
熊霸天神地道:「怎麼會沒有關係。聞道老妖一生雖未踏元嬰期,但元嬰之下無敵。而且就算是元嬰修士,一不小心也會在他手裡翻船。此人心智一流,一法力堪比元嬰,據說他的心法《坐忘長生經》,還有一手乾坤指,更有那變之……」
柳清歡在聽到《坐忘長生經》時,拿著茶杯的手一頓,注意力終於集中起來。
熊霸天還在滔滔不絕:「……法寶無不良,在其壽元將近時,曾放出話來說這些都會埋在其坐化之地。幾百年來,大陸各出現了許多號稱是其坐化之地的地方,但最後都證明是假的。」
柳清歡打斷他,面好奇地問道:「坐忘長生經?」
熊霸天一副意會的表笑道:「雲道友對此心法興趣?」 (5,0);
柳清歡點頭:「我從沒聽說過此心法,熊道友可對此有所了解?」
「這個我卻不知,不過作為聞道老妖的心法,應該是不錯的。」熊霸天道:「雲道友,我與你說了這麼多,便是想邀你一起去探查聞道老妖的坐化之地。若真出了心法……」
他拍著桌道:「我熊某人保證這心法歸道友所有!怎麼樣,道友可有意?」
看來熊霸天是真不知道《坐忘長生經》的存在,柳清歡不聲地道:「你怎麼確定你手上的圖就是真的?」
熊霸天嘿嘿一笑,顯出幾分猥瑣:「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發現,當年聞道老妖與陌離仙子恨糾纏了一生,竟然還留下過一線脈。於是我尋遍了千山萬水,最後卻發現其子不過是一凡人,早已過世。但在其子墳墓中,找到了這張圖。」
說著,他手一翻,拿出一張發黃的絹布。
柳清歡低頭看去,熊霸天打開圖晃了一下便又收起,道:「我仔細研究過,這個地點就在嘯風之海上。上一次太南大試是在八百多年前,那時聞道老妖還在世,但之後修仙界就再也沒有他的蹤跡。所以我猜測,他肯定是早就有打算將自己的坐化之地放在太南之地里。」
柳清歡手指在桌上嗑了兩下。
不知那聞道老妖是從何得到的《坐忘長生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其十八歲結丹時,肯定修的不是正本心法。就算他資質逆天,也不可能在八年修出雙丹。
而其之後消失數年,恐怕另有一番機緣,得到了《坐忘長生經》,然後從頭練起。如此才能解釋得通為何他能殺掉離火真君,以雙丹之力,自然能與元嬰修士相抗,且無敵於金丹。
只是再無敵又如何,消道殞之後,其坐化之地被他們這樣的築基修士覬覦,何其悲哀?
「雲道友,你考慮得如何?」熊霸天端著茶杯道。
柳清歡目閃爍:「以我二人之力,去開一個金丹修士的府,恐怕……」
熊霸天面喜:「這麼說,道友同意前往了?這個你放心,當然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會再找幾位法力高強的道友一起前往。」
「哦,你找到幾個了?」
「算上道友,目前只有三個人,我準備再找一兩位,大概就可以了。」 (5,0);
與熊霸天談完,柳清歡就回了租住的府。
此後數天,外面的風勢一直沒有毫的減弱,整個山的修士都只能耐心等待。除了易之外,也有人開始拉隊伍。
熊霸天也在找人,最後一共湊了五個人。他發來傳訊符,讓所有人見了一面。
地點依然在那個茶館,除了柳清歡和他本人,另外三人中有一人向長晟的男修,是熊霸天的好友。又還有一位名為許蘇的男修,和一個藍心蕊的修。
五人除了柳清歡是築基中期,其餘全都是築基後期。大家只略坐認識下,都沒有意願閒聊,很快便散了。
又等了半個月,這天柳清歡剛走出府,就見不修士往外跑。有人喊道:「快,聽說風勢開始減弱了!」
柳清歡跟著人來到石廳時,此烏泱泱滿了人,把個偌大的石廳得水泄不通,出口通道本就狹窄,此時更是堵滿了人。
「往前走啊,堵著路幹嘛?」
「喪啊!前面都堵了,別了。」
柳清歡見此形便找了個角落站著,看著別人得不了。
終於,有天魔島的修士站出來大聲喊道:「外面的風勢只是剛有減弱,起碼還有幾天時間才會到最弱的時候,各位道友不要急!」
閒話敘。
又過了三天,風勢終於降到最低,嘯風之海終於出了真面目,龍捲風和滔天巨浪都已平息,一無際的大海上水氣朦朧,約能看到一些黑島嶼的影子。
熊霸天聚齊了五人,眉頭鎖地道:「這次太南大試的風力竟然如此之弱!我們得加快腳步往前趕,以免有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