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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歡雖然非常想要這把七彩之劍,但此劍看上去就極為不好惹,他得先頂住攻勢才能再說其他。
在七彩之劍出現的一瞬間,柳清歡的擾神已纏了過去。劍只輕微的搖晃了一下,頃刻間就掙了擾神的控制。
「看來只能試試這一招了。」柳清歡一邊繼續用擾神干擾七彩之劍,神識全部散開。
一直以來,柳清歡的神識雖比同階修士強上許多,甚至比一些神識未經修煉過的高一階修士也要強一些,但卻如何也比不上他的分神。
他在練氣期時,便已經能一次放出數個藤蔓,在控制套法時也十分得心應手。可以說他的分神之強,基本上都是先天的。
《九天分神》,此前兩層只是有壯大神識之效,讓神識更加凝厚堅韌,讓可探測的距離增大,同時為第三層的分神修煉做準備。
這是按照尋常修士的神識所創建的功法,因為修煉分神非常困難,稍微不小心便會造神識巨創。兩儀殿的老者,以及他師父明子,都曾告誡過他此極其危險。
但柳清歡因先天分神就很強,此對於他來說卻沒那麼危險。修煉《九天分神》後,神識得到進一步的凝鍊穩固,也讓他的分神更加堅韌。
識海中突然起風了。
原本緩慢起伏的灰霧快速流卷,凝結一條長長的灰繩。
那七彩之劍在擾神下一路搖搖晃晃,雖速度有所緩減,卻並未太大的影響。它拉出絢麗的七彩帶,氣勢磅礴浩大,轉瞬便斬到柳清歡的頭頂三丈之。
長長的灰繩橫空甩來,在七彩之劍上纏繞了數圈,使出全力往後拉。
只見七彩之劍渾一抖,仿佛聽到了「嘣」的一聲,拉得直直的灰繩彈指間就崩了數段。
劍又下了一丈!
下一刻,八九條灰繩從識海各再次甩來,齊齊纏繞上劍。
七彩之劍終於明顯的一頓,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嘣嘣嘣」,灰繩接連崩斷。
但是更多的繩子卻前仆後繼地纏過來,斷了一又來一,綿綿不絕、毫無間斷。無數條由神識組的灰繩在柳清歡的控制下,死纏上劍,讓其炫目的七彩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霧。 (5,0);
青球在原地抖個不停,顯出十分吃力的樣子。而頭頂上方,來勢洶洶的七彩之劍已經越來越近,五尺、三尺、兩尺……深寒的劍氣隔空刺來,如刮骨之刃般讓柳清歡全巨痛無比。
「啊!」柳清歡仰天「嘶吼」,實際表現為完全看不到頭臉的青球翻了個面。
雖然青球沒有表現出一點柳清歡本人的凜然氣勢,但整個識海卻立刻颳起了颶風,灰霧氣似波浪般洶湧澎湃起來。數條凝實得如同實質的灰繩呼嘯而出,一挨上七彩之劍便如蛇般游上劍,然後猛地向兩邊拉扯!
柳清歡第一次將自己的分神用到了極限!
一條條灰繩從雲海中出,繃得筆直,而另一頭都纏在七彩之劍上。
只是,七彩之劍在眾多繩索的遏制拉扯之下,卻並沒有停止下的功勢,一寸一寸接近他的頭頂。柳清歡眼睜睜地盯著劍尖,本能地「屏住呼吸」,只覺眼前一片燦爛的霞,浩瀚的劍勢得他都矮小了幾分。
終於,劍速度越來越慢,最後懸停在青球頭頂三寸之外!
「呼呼呼!」柳清歡大口「氣」,滾著往旁邊飄出好遠才停下。
不過他可沒有休息的時間。七彩之劍雖然被捆縛住,但依然在不斷地震掙扎,時不時還會有一灰繩再次崩斷。
柳清歡將崩斷的灰繩一一補上,卻突然陷兩難之中。
劍是被他捆住了,但生氣劍意卻不能傷它分毫。他的神識控制也到了極限,連生氣劍意轉為黑小劍都已做不到。
歇了好一會兒,柳清歡終於把氣勻,這才飄回七彩之劍旁邊。
這把劍真是漂亮啊!外面包裹著一層華流轉的七彩琉璃般的霧,而裡面的劍卻如冰晶般明。
他目眩神迷地看著劍,卻不忘讓生死劍意繼續攻擊。灰小劍「噹噹當」敲在其劍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見劍上有毫破損。
嗯?青球突然湊到生死劍意跟前,疑地轉了兩圈,然後生死劍意對著七彩之劍一刷!
就見那層七彩霧如被啃了一口般,刷刷消失了一塊。
柳清歡大喜,看來生死劍意外的灰氣能對付此霧。 (5,0);
他心裡一,所有灰氣便從灰小劍中飄了出來,看上去只有薄薄的一層,卻是柳清歡養了多年才養出來的。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吝惜,全部放出去對付七彩霧。
灰氣一陣狂刷,很快霧就仿佛被狗啃過一樣坑坑窪窪。
而讓柳清歡震驚的是,灰氣竟然沒有消耗,反而每啃掉一層霧便會多出一。
那包裹在最裡面的冰晶劍此時恐懼地瑟瑟發抖,原本的浩大威勢然無存。
不大一會兒,七彩霧便被吃,灰氣也明顯的厚了一倍。
「哈哈哈!」青球高興得蹦噠了好幾下。
剩下的冰晶劍再無保護,在生死劍意的斬擊之下碎裂片,最後化一團白霧散開。
柳清歡此時已明白,難怪他會生出非常想要七彩之劍的念頭,恐怕是與他心靈相通的生死劍意知道此劍對它有用,在不斷向他發出求的信息。
柳清歡滿意地讓所有神識凝結的繩索散去,眼前卻突然一花,然後劇烈的頭痛襲來,柳清歡慘一聲滾倒在地,發出「咚」的一聲。
下是冰冷堅實的地板,他終於從識海中退了出來,回到自己中。
「桀桀桀。」一陣怪異的笑聲突然響起:「不錯,以你的修為竟然能堅持這麼久,更難得的是你的神識。罕見,實在是罕見,竟然天生就有那麼強分神!嗯……也算勉強符合要求了。」
柳清歡驚得一震,他強撐起仿佛要裂開的腦袋看向聲音響起的地方。
這是一個不大的石廳,四面牆壁都是青的整塊巖石,看不到任何出口。石廳正中間擺著一個高高的石臺,上面籠罩著一層防護罩。
在石臺旁邊的地上,躺著一不的許蘇,生死不知。而在石臺後面,擺著一把巨大的石制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一金屬厚甲、看不到頭臉的人。
「你是誰?!」柳清歡喊道。
他捧著巨痛的頭退到牆角,想放出星甲盾,卻發現一用神識便痛得差點昏厥過去。
「我勸你最好先不要用神識。在剛剛的神識之戰中,你已經用了承不了的極限極識。」
那人又說道。他的聲音極其怪異,不帶一點兒起伏,也聽不出任何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