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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嗓子喊得在場所有人都一個激靈。
張鐵牛面一白,恨不得給牛麗華兩掌。
現在他們應該想辦法把事混過去,這婆娘怎麼還鬧騰。
章村長皺眉,「別胡說八道,現在是新社會了,哪裡有什麼鬼什麼妖孽。」
牛麗華充耳不聞,大張著,嗓子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顯然恐懼到了極點。
岳建南滿臉莫名,「你放什麼屁,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
他說話間走近了點,牛麗華竟然嚇得一屁坐在地上,四肢並用地往後爬。
「滾,滾開,別過來。」
岳建南氣急,自己不說玉樹臨風,起碼也是五端正,犯得著像見了惡鬼似的嗎?
岳晴晴卻知道怕的是自己,還彎起雙眼朝牛麗華笑了笑。
外人眼中可乖巧的笑容,落在牛麗華眼中簡直就像出獠牙的妖怪,又是一陣尖。
章村長頭疼,只能問張鐵牛,「你媳婦咋回事?是不是瘋了?」
張鐵牛一拍大,「可不是嘛?最近經常犯病,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拉著我去岳家魚塘,一個猛子跳進去了,我只能想辦法把撈上來。」
他言之鑿鑿,村里人的注意力卻在別。
「牛麗華瘋了?啥時候瘋的,怪不得剛才說那些話呢。」
「嘖嘖,聽說兒子馬上要結親了,那家也是可憐,進門還得伺候一個瘋婆婆。」
「作孽喔,十幾年前繼一直被待,大冬天還要在河邊洗服,手腳全是凍瘡,牛麗華這是遭報應了吧。」
眾人議論紛紛,章村長卻覺得不太對勁。
可一時之間又實在想不通這兩人到底有什麼目的,能讓自己落到魚塘里。
岳建南和他的想法一樣,加上之前張錦河的所作所為,更讓他覺得詭異,不願意輕易放過張鐵牛兩口子。
「不管怎麼樣,你們掉進去還污染了我家魚塘的水質呢,萬一魚得病咋辦,你們得賠錢!」
張鐵牛不甘心,牛麗華卻在岳建南走近說話時又是一連串的尖,兩戰戰。 (5,0);
不多時,眾人聞到一陣腥臊味道,臉上頓時出古怪表。
張鐵牛隻覺臉皮被下來讓眾人狠狠踩了幾腳,又擔心牛麗華狀態不對暴真相,只能著鼻子認了。
「我上只有二十塊錢,你也知道錦河馬上要娶媳婦,多的我也拿不出來。」
「算了,懶得和你們多計較,二十就二十。」
岳建南把錢裝到口袋裡,帶著岳晴晴回家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都紛紛散去。
順便把牛麗華瘋了這個勁消息傳回給左鄰右舍。
好端端的,人怎麼說瘋就瘋呢?
張錦河傍晚才回來,一腳把門踹開,聲音都走了形。
「你們到底幹了什麼蠢事?現在怎麼全村上下都說娘瘋了?」
家裡黑燈瞎火的,張鐵牛皺眉坐在桌邊,牛麗華佝僂著靠在牆角,不住打哆嗦。
見沒人搭理,張錦河又氣又惱,「你們知不知道小玲家要和我退婚,除非彩禮錢翻倍,不然明天就去把孩子打了。」
若是平常,張鐵牛早就跳起來了,今天發生的一連串怪事卻讓他沒了心氣。
「打了就打了吧,現在咱家別說翻倍,連原來的彩禮都湊不出來。」
張錦河惱了,「什麼?那你們今天都幹了啥,那塊玉佩呢?」
張鐵林瞥一眼牛麗華,「玉佩沒拿到,你娘……也瘋了。」
之前還只是他隨口編的藉口,可現在再看,牛麗華好像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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