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居然配合得天無。
侯衛東在高中練過田徑,協調很好,曾被系里推薦,接了音樂系舞蹈老師的培訓,代表法政系參加過學院的誼舞比賽。經過培訓以后,侯衛東反而很跳舞。跳舞是一種,遇上笨拙的舞伴純粹是折磨。
見白子跳得不錯,侯衛東加大了難度。隨著節奏在場中靈活穿梭,兩人見針,全場飛旋。一曲終,他贊了對方一句,“你跳得真好。”那子臉上有些汗珠,禮貌地道:“是你帶得好。”
兩人都沒有坐回位子,有默契地等著下首舞曲響起。
當下一曲音樂響起的時候,侯衛東將長發子帶了舞池。這一曲仍是快節奏,兩人旋轉起來,竟如配合很久的舞伴。侯衛東由衷地贊道:“你是和我配合得最好的舞伴,跳起來行云流水,是真正的。”
那孩子很有教養地道:“你跳得很紳士。”
長發子有一米六五左右,不過二十出頭,五致,鼻頭稍稍有些翹。一頭飄飄長發,是一位漂亮而又氣質不俗的。
第三曲是一曲慢舞,前臺響起了“午夜的收音機輕輕傳來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悉的旋律……所有的只能有一個結果,我深深知道那絕對不是我”的傷歌聲。
侯衛東和長發子輕輕進了舞池,剛到舞池中央,燈暗了下來。一個低沉的男低音道:“現在是十分鐘,請先生們士們盡地沉浸在音樂和舞蹈之中。”話音剛落,燈竟然大部分熄掉,只在進門有一盞昏暗的頂燈。
手不見五指,這舞也就沒有辦法跳了。隨著憂傷的歌聲,侯衛東帶著長發子輕輕地搖著。歌廳里的男歌手,聲音頗有磁,一首歌,帶著一淡淡的憂傷直心肺,攪得侯衛東痛楚無比。
就這樣搖啊搖,忽然被人一撞,兩人在了一起。雖然很快就分開,侯衛東還是到溫潤傳來的熱量。他人年輕,反應很靈敏,輕微刺激就有了反應,他將屁往上翹了翹,盡量與子保持了距離,這樣可以避免讓滾燙直的下到長發子。那位長發白子很有教養,氣質不俗,若是讓那抵住了子,這是對的。
第二首歌是《水中花》,“凄風冷雨中多繁華如夢……我看見水中的花朵,強要留住一抹紅。”隨著歌聲,兩人停止了移,站在舞池中間,隨著音樂輕輕地搖啊搖。
再一首歌曲響起,同樣是悉的旋律和歌詞:“一個人可以多久……你的諾言像顆淚水……花瓣雨飄落在我后。”
隨著歌聲,長發子將額頭依在了侯衛東的肩上。這位子的氣味與小佳相比區別很大,若用花來比較,小佳是茉莉花,而這長發人就是一朵玫瑰。香型不一樣,同樣很迷人。
的眼淚已將侯衛東的肩膀全部打。侯衛東知道這位長發子肯定遇到了傷心事,而這個年齡最大的可能便是失。他對失意人有天然的好,本來想說兩句安的話,可是此時無聲勝有聲,說話會破壞了氣氛。兩人默默地相擁,共同沉醉于輕曼的音樂之中。
十分鐘結束之后,燈依次地亮了起來。雖然依然昏暗,可是比剛才亮了許多。兩人站在原地分開,長發子臉上猶有淚痕,迅速扭過頭,用手背揩了揩淚水。侯衛東站在一旁,用眼角余瞟見了這個作,只是裝作不知,就這樣站著。
音樂再響時,侯衛東又發出邀請,誰知長發子低聲道“謝謝你了”。說完,轉就朝舞廳外去走。
侯衛東一不,如被孫悟空的定法定住,目追隨著在人群中顯得孤寂的長發子。長發子走到門口時,頂燈將的影顯現出來。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似是尋找著什麼。這時頂燈上的一道亮閃過,侯衛東眼睛一花,等到他再次凝神之時,長發子已經不知所蹤。
長發子離開了,侯衛東也就失去了繼續跳舞的興趣。他在蠕的人群中穿梭著,離開了舞廳。
外面的世界和舞廳相比就是現實的世界。舞廳沒有散場,幾個做冷飲的攤點,冷清清沒有一個顧客。攤主都是附近居民,有氣無力地守著這個攤子。看到侯衛東出來,都充滿希地看著他。
從后門進了學院,雖然是一墻之隔,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學院的植被蔚然已,茂盛而充滿著生機,在這燥熱的夏季夜晚快速地生長著,林間有相的人偎在一起,這些選擇留下來的人們,都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侯衛東默默地想道:“畢業以后的事真是說不清,趁著能夠在一起,就應該好好地一場。以后回想起青春的日子,也就有個念想。”
到了一大樹前,侯衛東又想到了曾經和小佳一起流連于此的景,他不暗自詢問自己:“我是花心蘿卜嗎,為什麼今夜面對著這個長發子,會怦然心?”
侯衛東捫心自問,他無時無刻地想著小佳,而且思念隨著離別時間的增強而愈發濃重,卻并不妨礙他與這個子相擁在一起。小佳常說:“男人的心可以分為幾塊,送給不同的人。而人的心卻是實實在在實實的一個整,給了一個人,就很難容得下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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