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那臺烘干機確實是夏稚想帶走的。
但是行李太多,本塞不進去。
只好忍痛割。
這里在半山腰,天氣冷,酒店里如果沒有這東西,洗干凈的很難干燥。
但夏稚看到這臺烘干機,心底泛起酸。看沈時驍這架勢是想讓自己在這里長住了。
淦!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除了他自己。
“謝謝。”
收好烘干機,夏稚一聲不吭地走到對面床上,不再說話。
沈時驍能察覺到他的不悅,但不知道為什麼惹他生氣,想了片刻,他拿著茶幾上的黑天鵝蛋糕走到夏稚床前,“我還給你帶了這個,要我放到冰箱去嗎?”
夏稚裹著被子眨眨眼,“讓助理排隊買的?”
沈時驍搖頭:“我自己買的。”
聽他這樣說,夏稚心不免好起來,好聲好氣地說:“你放冰箱里,明天一起吃。”
一個蛋糕就被哄開心,真沒出息!
到了睡覺的時間,夏稚跟酒店前臺要了一套被子給沈時驍使用,打完電話便去洗澡。
很快,房間門被敲響,剛洗完澡的沈時驍過去開門。
門外的小胖嘰里咕嚕喊著:“稚稚,酒店給你送的被子送到我那里了,給——”
當他看清楚沈時驍的臉后,慌地后退幾步,胖胖的肚子有些許抖。
他走錯房間了!
沈時驍認識他,一邊著頭發上得水滴,一邊出手臂:“謝謝,給我吧,夏稚在洗澡。”
關門后,小胖微微張著,滿臉震驚。
他的稚稚被潛規則了!
還是被沈時驍潛規則!
雖說沈時驍盤亮條順又帥又酷,也不是很虧!
但夏稚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低落無助地蹲在墻角,小胖胖乎乎的影略顯落寞。
稚稚會不會是被強迫的?
越想越害怕,他給夏稚發送一條微信:稚稚,你還好嗎?
夏稚剛洗完澡,隨手給他回:“好的。”
小胖松了口氣,但心五味雜陳。沈總材不錯,但夏稚那小板,也不知道不得住啊!
“注意。”小胖心的擔憂最終化作這四個字,夏稚懵地看著短信,回道:“嗯,我棒的。”
小胖嘆息,為夏稚那個不曾謀面的老公唱一首歌:喜羊羊...羊羊...
拿到被子的沈時驍,自然而然地鋪在沙發上,準備在那里睡一宿。
夏稚吹完頭發后從浴室出來覺得屋子有點涼,于是抬頭著空調,“怎麼關上了?有點冷。”
沈時驍:“突然壞了。”
夏稚:“那現在讓前臺修還來得及嗎?”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壞了呢。
沈時驍:“得明天了。”
北方的冬季很冷,沒有暖氣沒有空調半夜得凍死。
這時,沈時驍提醒他:“我注意到你的床上鋪了電熱毯,你可以打開。”
電熱毯如今已經很人去用,但酒店還是準備了。
打開開關,電熱毯的加熱速度很快,夏稚腳下熱乎乎的,一點也不冷了。
但沈時驍…
夏稚朝著沈時驍過去,薄薄的一層被子,狹窄冰涼的沙發,冒明天會不會加重?
他攥著被角,滾熱的溫度順著床單向上傳遞。
他猶豫不覺。
燈關上,周遭一片黑暗。
這時,沈時驍忽然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稚稚,那天我建議你住這邊,是因為路途遙遠天氣惡劣,每天往返半山腰危險系數高。沒有別的意思,請你不要誤會。”
黑暗中,夏稚驀然睜眼。
沈時驍真的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嗎?
良久,他:“沒誤會,我只是覺得住這里方便,才離開。”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沈時驍的回應,他估計沈時驍睡著了。
翻了翻,夏稚像是和自己說,又像是和沈時驍說,“你要不要來床上睡?那里很冷吧。”
“行。”手不見五指的深夜中,沈時驍利落干脆地回答。
夏稚:???
床的寬度是1.5m,兩人并排躺在那里不算寬敞。電熱毯的寬度就更小了,只有1.2m,為了挨著電熱毯,夏稚不得不中央湊一些。
湊著湊著,啪嘰一撞。
撞上了沈時驍的胳膊。
他哼唧:“真不錯,怎麼練的。”
又補了一句:“我沒有羨慕的意思,別誤會。”
沈時驍低笑:“嗯,想練我可以教你。”
這是兩人第二次躺在一張床上。
沈時驍均勻的呼吸聲格外清晰,夏稚慢悠悠著窗外的月,又想起沈時驍的初。
他的初得有多好看,才能讓沈時驍一直念念不忘。
當然,也可能里住著一個有趣的靈魂。
“睡了嗎?”
“沒。”
夏稚緩慢轉,微微曲著雙,與沈時驍面對面,彼此呼吸錯。
“你和你的初,談了多久?”
“相三個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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