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治療,就是三年。
“這是summer,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沈時驍介紹道。
Dubois扶了扶眼鏡:“當然記得,他可是你的小天使。”
夏稚挑挑眉,挽上沈時驍的手臂。
Dubois問:“想不到,你還會回到這里。”
沈時驍:“這是我和summer認識的地方,帶他來看看。”
“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Dubois如今腳越來越不好,邁著蹣跚的步伐正要離開,忽然問:“對了,你的恢復得怎麼樣?肋骨應該修養好了吧?”
沈時驍:“嗯,沒事了。”
Dubois醫生離開后,夏稚忙問:“你的肋骨怎麼了?”
沈時驍:“沒什麼,之前過傷。”
夏稚咂著不對勁,繼續追問:“怎麼傷到肋骨的?”
沈時驍淡淡地回:“不小心被被車撞到,肋骨骨折。”
“是意外還是…”夏稚小聲抱怨:“你怎麼沒和我說過?”
沈時驍:“小事,沒有必要說。”
夏稚試探地他的肋骨,小心翼翼順了順,最后才罷休。
臨走前,沈時驍讓夏稚等一下,他去找Dubois醫生詢問,這家醫院有沒有擅長腦科的大夫,幫助夏稚恢復記憶。
Dubois醫生辦公室里,沈時驍把夏稚的況悉數告知。
Dubois醫生說,如今治療記憶的幾個有效辦法,無非就是藥治療加環境刺激,幫助修復損的腦細胞。
臨床功案例中,有很多病人都是被環境二次刺激后,記憶慢慢恢復。
但是這個度不好掌握,弄不好會造二次記憶損,所以目前并沒有特別快的方法治療。
沈時驍點點頭,和Dubois醫生道謝后,離開。
Dubois醫生著他的背影,輕輕嘆息。
當初,沈時驍在他們醫院一共治療三年。其實他的病在第一年就已經治愈,但是因為人的離開病反復加重,一次在家屬同意,被強迫注藥后,產生幻覺,跟著眼前的“summer”走出醫院,停在馬路中央,出了非常嚴重的車禍。
后續兩年,沈時驍幾乎多半時間是在病床上度過,才慢慢好轉。
剛才他倒是看見了summer本尊。
但又突然得知,他失憶了?
Dubois著窗外,只希這對能被幸運之神眷,他們經歷的磨難太多了。
回到住,沈時驍在網上查詢一些案例,基本上大同小異,和Dubois醫生說的差不多。
下午,節目組載著大家來到山腳下,開始錄制。
今天下午有些天,沈時驍特意帶上外套,讓夏稚穿上。
爬山旅行幾乎是旅行類真人秀的必備項目,經常有因為爬山吵架,不外乎包誰拿,水誰拿,有沒有牽手一起爬山。
這座山海拔倒是不高,難度也比較簡單,適合一邊爬山一邊聊天,休閑娛樂占比比較大。
蜿蜒的山路,被木制圍欄圍住,但年久失修,看著不太牢固。山下,是面積很廣的叢林,枝葉繁茂。
沈時驍始終牽著夏稚的手前行,臨出門前,他特意讓夏稚穿上舒服的底休閑鞋,除了丑一些,其他都好。
本來夏稚還哼哼唧唧不愿意,可當他看見的王卿因為穿漂亮的鞋,腳上被磨破后,才認可沈時驍的先見之明。
歷經兩小時,大部隊爬到一半,坐在凹進去的天然山休息。
夏稚屁還有點疼,沈時驍特意從背包里掏出墊,讓他坐在墊上面。
“能行嗎?不然剩下的路我背你上去?”
夏稚喝了兩口被擰開瓶蓋的水,小聲說:“不用,不用。”
被這麼明目張膽的背上去,太氣了。
他的屁還能堅持。
坐累了,夏稚走到圍欄俯瞰下面的風景,底下除了一米高的野草和綠樹,什麼都沒有。
沈時驍放好水后,朝他說:“稚稚,危險,離那里遠一些。”
夏稚點點頭,正要離開,腳底下的草叢忽然竄出一條黑白相間的蛇。
他下意識一躲,腰部撞擊圍欄,霎那間圍欄折斷,使他跌落下去。
一道溫熱有力的手臂拉住了他,沈時驍扶著欄桿,悶著力氣:“不怕,我馬上拉你上來。”
其他嘉賓就在后不遠,當攝影師扔掉相機想要去救他們時,沈時驍拉住的圍欄再次折斷,由于慣和夏稚的重量,沈時驍猛地向前一撲,跟著夏稚滾了下去。
所有人立刻圍過來。
梁思越指揮:“你們通知節目組上來,我通知法國的救援隊,剩下的人沿著山路看看有沒有兩人的蹤跡。”
許蕓被嚇得六神無主,“老公,小夏他們會不會有事?”
林思律摟著:“不會的,這座山不高,而且山壁并不陡峭,沈總他們應該不會傷得特別嚴重。”
夢里,夏稚只覺腦袋前所未有的疼痛。
他記得從半山腰墜落時,一直有人摟著自己,他們似乎沿著山滾了很久,他的五臟六腑都快在一起了。
這個覺很悉,就像那天的車禍…
夏稚慢慢睜開眼睛,只覺得周圍黑漆漆一片,頭頂上閃著微弱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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