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方家人在客廳坐的整整齊齊。
眼看著到了十二點半,還不見方梨帶著顧昭廷過來,方富臉沉了。
“怎麼回事?人怎麼還沒到?”
孫婉淇擰眉道:“我打個電話問問,說不定路上堵車。”
方雨馨這時輕輕地扯了扯顧銘洲的袖子,“抱歉啊銘洲,竟然要你陪我一起等我妹妹,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
最近顧銘洲在忙個很重要的項目,時間任務重,連陪的時間都極。
話落,方雨馨又看向方富,“爸,銘洲接到我電話后,也是從寰宇趕過來的,路上應該不會堵車,是不是阿梨還沒出發啊。”
果然一聽這話,方富的臉愈發難看,讓這麼一屋子人等著,像什麼樣子!
這是以為嫁給了顧昭廷,就無法無天了嗎!
孫婉淇這時拿著電話走了回來,“說中午忙,來不了,只能下班來。”
“簡直豈有此理!”方富氣的直拍桌子,“回個家還推三阻四的,依我看,這家要不想回,不回來也罷!”
方雨馨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阿梨能有銘洲忙嗎?銘洲都空過來了,唉,明明能提前打電話,告訴我們一聲的,也省的我們大家都在等,算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說完,方雨馨拿著勺子,準備給顧銘洲盛湯。
顧銘洲輕輕地按住的手,“既然他們晚上才來,我就先回公司了,工作還沒忙完。”
方雨馨一愣,“銘洲,你吃完午飯再走啊?”
“不必。”顧銘洲將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穿回上。
話落,顧銘洲對方富和孫婉淇輕點了下頭,轉離開。
方雨馨送他到門口,看著顧銘洲的車開走,方雨馨折回吃飯。
孫婉淇看出端倪,“雨馨,你和銘洲是不是吵架了?”
怎麼覺顧銘洲對方雨馨,有點冷冰冰的。
方雨馨搖頭,“我們沒有吵架,媽,你難道沒看出來,因為阿梨放鴿子,讓銘洲白跑一趟,他有些生氣嗎?他那麼忙的人……他都來了,阿梨卻找借口不回。”
聽到是這個原因,孫婉淇越發覺得方梨可恨。
讓一大屋子的人,白等這麼久,電話都不知道打一個。
……
顧昭廷一整天沒來公司。
不過,中午的時候,陳祝來了。
陳祝去顧昭廷的公室,拿了兩份文件,裝進公文包后,到方梨手上。
“太太,這些是總裁下午要的,麻煩你給他送回家里去。”
辦公室其他人都去食堂吃飯了。
方梨聽說顧昭廷現在還在家,愣了愣,“怎麼了?他早上沒來公司,是哪里不舒服嗎?”
“也沒什麼,就是昨晚和裴一起,喝多了酒。”
“裴景行?”
陳祝點頭。
看來昨晚被宋柚趕走,裴景行心里不痛快,拉著顧昭廷喝了一整晚酒。
方梨拿上文件,立即趕回家。
屋子里安安靜靜,把文件放進書房。
顧昭廷還在睡。
沒有打擾,帶上房門出來,又轉走進廚房,開始給顧昭廷做飯。
陳祝說顧昭廷喝了一整晚酒,怕他胃里難。
于是煮了清粥,配上兩道可口小菜。
剛弄好出去,一眼就看到顧昭廷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剛送回家的兩份文件。
上還穿著睡,剛睡醒的顧昭廷,頭發乖順的垂下來,整個人顯得多了幾分親和。
“過來吃飯。”方梨彎起角,順手擺好碗筷。
顧昭廷走過去,從后一把環住方梨的腰,臉頰著左耳旁的頭發。
“顧太太,辛苦了。”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方梨猝不及防。
嗅到他上荷爾蒙氣息,方梨心跳莫名有些快,顧昭廷仿佛洗過澡,頭發沒有完全吹干,幾縷沾了水的發,過緋薄的紅。
好。
方梨下意識用手指撓了下,誰料此刻,顧昭廷直接在后的椅子上坐下來。
關鍵他環著的腰,這麼一坐,男人雙敞開,方梨跟著坐在他的半邊上。
臉頰一下子更紅了,方梨手指蜷了蜷,想從他懷里出來。
“別鬧,好好吃飯。”
顧昭廷漆黑的眼眸噙著一抹笑,倒也沒再為難。
方梨問道:“昨晚喝了多?”
哪怕他洗過澡,又過去一上午,可上的酒氣還未完全散去。
顧昭廷比出兩手指。
“兩瓶?”
“后面加個零。”
“……”
顧昭廷解釋道:“裴景行心不好。”
方梨當然知道裴景行心不好。
昨晚發生的那些事,他心能好,那才奇了怪了。
顧昭廷和裴景行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裴景行哭的跟狗似的。
他喝多了抱著他胳膊:“昭廷,你說我怎麼才能挽回柚子?竟然咬我,我都快被咬掉了,竟然不心疼我。”
“還當著我面和那小白臉卿卿我我,我他媽肺都快氣炸了,竟然無于衷。”
“你說我該怎麼辦?他倆該不會今晚就做了吧?我真是要瘋了,我靠我靠,那小白臉要是敢柚子,老子找人閹了他!我再去警局自首。”
裴景行捂著自己的頭,鼻涕眼淚混著酒,流了滿臉。
顧昭廷在一旁坐著,嫌棄地將胳膊出來,從茶幾上出兩張紙巾,遞給他。
裴景行揩了揩鼻涕,接著喝酒,接著哭。
顧昭廷心也一般,原本這麼好的夜晚。
他應該抱著自己老婆綿綿的軀,躺床上和擁吻的。
結果深更半夜,老婆的影子都沒見著不說,還了這廝的緒垃圾桶。
“方梨還在宋柚那兒呢,他們怎麼做?”
聽到顧昭廷這麼說,裴景行才松了口氣。
誰料,顧昭廷突然涼颼颼的說道:“不過,也該回來了,既然宋柚都包養了小白臉,還在那里當什麼電燈泡?”
裴景行愣住,鼻涕鼓了個泡,“你要干什麼?你要接方梨回家?!求你讓方梨在宋柚家焊死好嗎?”
方梨離開,那小白臉不就要和宋柚共一室?
他倆完全沒了顧忌,這怎麼能行?
是想想,裴景行都要瘋了!
顧昭廷冷不丁的斜了裴景行一眼。
“你他媽有病?你和宋柚鬧離婚,害我和我媳婦也被迫分開。”
“老子才剛結婚一個月,正是月期。”
“我沒揍你,已經是給你面子,你竟然還想讓我媳婦兒去當電燈泡?”
“在宋柚家焊死?要焊死,也是你自己去焊死,你倆的事,扯別人進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