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放下早餐走過去,“上廁所嗎?”
搖頭。
“了嗎?”
搖頭。
“喝水嗎?”
搖頭。
白笙道:“想回家嗎?”
小丫頭眼淚快速的匯聚,接著小一撇,哭著道:“媽媽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糖糖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白笙道:“你的媽媽只是去另一個地方生活了。”
“騙人!媽媽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會摔死的!”
白笙道:“只是的消亡,你的媽媽還在,會經常來看你。”
糖糖小手胡的抹著眼淚,“可為什麼我看不到媽媽~媽媽不想要糖糖了,嗚嗚嗚~~”
白笙沉默了一下,將的小裳穿好,“我答應你,等你十八歲的時候,讓你見一次媽媽。”
小丫頭睜著大大的淚眼,“十八歲……”
白笙輕點頭,“只要你堅強、勇敢,熱生活也好好的自己,十八歲那年,我帶你去見媽媽。”
小丫頭似懂非懂,眼淚卻很兇的往下掉。
最終用力點了點頭。
帶著孩子吃完早飯,白笙就領著糖糖出了門。
糖糖母親娘家這邊比較凄慘,父母雙亡,糖糖母親是在大伯家長大,小學沒上完就出去打工了。
雖然后來糖糖母親通過自己努力,考上了中專,但也在那時不幸的遇到了糖糖的爸爸。
兩人畢業后,早早結了婚。
糖糖爸爸這邊,倒是有個爺爺,也是個賭徒。
親戚全都跟這對賭父子斷絕了聯系,也更不可能再收養糖糖。
聽著電話里親人的冷漠話語,警察小張無奈道:“如果所有人都不愿意領養的話,只能走訴訟流程,由法院強行指定監護人了。”
這結果跟白笙預想的差不多。
小張又道:“糖糖母親的,倒是被娘家人給拉走去火化了。所里打算帶著孩子去參加媽媽的葬禮。”
白笙看了眼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丫頭,點頭:“行,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
說著,隨手將手機號寫給小張。
小張覺得這個白同學很有意思。
打架是,做好事也是。
一時分不清是好學生還是壞學生了。
警方專門了個警過來,笑著去哄糖糖,“寶貝,阿姨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糖糖立刻抬頭看著白笙,神里帶著幾分惶恐。
白笙走了過去,“等會警察叔叔阿姨會帶你去參你媽媽的葬禮,我就先回去了。”
輕了小丫頭的頭發,轉就向外走去。
剛推開門,哭著的聲音就傳來:“姐姐!”
白笙回頭,糖糖就跑來抱住白笙的大,梨花帶雨的,“我害怕!”
白笙蹲下,攤開的小手,指尖在掌心上迅速畫了一道符。
金的符印烙印在小丫頭掌心。
糖糖睜大了眼睛。
白笙道:“這是護符,它會保護你。”
糖糖含著眼淚,“那我還能見到姐姐嗎?”
白笙微笑,握了握的小手,“當然了,你參加完媽媽的葬禮,就跟警察叔叔們回來,到時我會來接你。”
糖糖這才用力點點頭,乖乖跑回到警邊。
……
時近六月,天氣酷熱難耐。
可白笙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天沉了下來,還起了風。
警局離酒店不遠,白笙打算去路邊掃個小電驢,騎回去補個覺。
剛出手機,有些意外驚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笙笙!”
白笙抬頭,就看到快步走來的林。
今天穿著一真定制套裝,臉雖然有些憔悴,但暗含著喜。
不像是家里要辦喪事的樣子。
看來白知薇逢兇化吉了。
白笙推算了一下,接著皺起眉。
林看到白笙,心還是十分復雜,可白知薇已經安然度過命劫,公公又讓跟白笙和緩關系,也確實對白笙存著點歉疚,做了好久心理建設,林才能平和的面對著。
“笙笙,你是來看你爸爸的嗎?”
白正國嫌疑還沒有完全解除,人還在局子里。
林沒想到白笙會主來警局來看,到底是親生的,之前再怎麼大的仇怨,心里還是沒辦法完全割舍掉這種緣親的。
林快步
上前,“媽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擔心你爸的對不對?”
白笙掃了碼,然后上小電驢,語氣很嘲諷,“我擔心啊,我擔心他怎麼還不坐牢呢。”
林臉一僵,“笙笙,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可是你爸爸!”
“從你們決定用我的命來換白知薇的命開始,你們就不配做我的爸媽了。”
白笙看著林,似笑非笑,“別幻想我會原諒,值得原諒的人從不會傷害,而傷害過我的人,就不配原諒。”
要麼不原諒,要麼不在乎。
在原主最求父母關的日子,卻遭到了最大的傷害。
而這世界上,真正有靈識的人,就本不會無底線的去傷害他人。
在白笙眼里,這些人早已非人,一群噬的喪尸而已。
原主會不會原諒暫不知曉。
可現在的白笙,不會替原諒。
這事要是放在自己上,那就絕無可能原諒。
林臉變了。
不由抓手里的包,低聲道:“笙笙,媽媽知道你心有怨,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姐姐度過災劫了,再也不用你去給擋災了,甚至把唯一的一顆玄藥拿出來給你,說要幫你恢復,還有你爸……他還在局子里,等他出來他也會反省自己的。”
白笙把電驢退出來,“叭叭叭”的按了幾聲喇叭。
林下意識的讓開。
白笙騎起電驢就向前行去。
“白笙!”林又急又氣,追著喊了一聲,“離開家你在京州本就混不下去!你不要執迷不悟!”
可白笙卻頭都沒回,騎著電驢一溜煙就跑遠了。
林被氣的胃疼。
雖然白笙依靠著那個林芝的關系讓邱文靜很喜歡,可或許人家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不明白,白笙到底哪來的底氣,要跟家里徹底鬧翻!
京大是不錯,可現在的大環境,以白笙現在的績和表現,到時連份工作都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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