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說，你還就真的說了？”

這段時間，不是擺爛的麼。

每一次他調侃，要麼解釋，解釋兩句行不通就一副信不信的模樣，徹底擺爛。

或者，直接讓他離遠一點。

眸暗了暗。

溫妤寧像是不好意思，偏過頭訥訥地說，“那我不是你的嘛，夸夸你還不是應該的。”

頓了頓，聲音小了些，慢吞吞地說，“表達一下……對你的喜歡之嘛。”

‘喜歡’兩個字，竟然會從溫妤寧的里說出來，

“這樣啊，”裴敘白頂了頂腮，輕笑一聲，“喜歡之——”

‘哦’了聲，

“又是作為媽，喜歡你的崽是吧？”

落下的話語還帶著慵懶的尾音。

不用猜，他都能知道會說什麼。

這次溫妤寧沒有點頭，反而忽然沉默了下來。

不是。

想說，不是的，不是作為媽的喜歡，是……

可是從小到大習慣木訥，習慣笨，習慣萬事藏于心的溫妤寧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當初假意追求他時那些話能夠輕易說出口不過是因為知道是假的，所以才能沒有負擔地，自然地就那麼說出口了。

其實有時候，真的也不太喜歡自己這樣的格，什麼事都藏在心里，不會表達，就像個，啞一樣。

“不是的……”輕而又輕地吐出一句，又再次沉默了下來。

沒再聽到的聲音，裴敘白意外地挑了挑眉，微微直起往旁邊溫妤寧坐著的地方看了過去，兩人離得并不遠，沙發上一步之隔。

語氣慢悠悠地，“不是什麼？”

“不是你的崽還是——”

下一秒，原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溫妤寧忽地重重地抬起頭，轉過，毫無預兆地，抱住了他。

話音斷了線。

裴敘白一僵。

一雙纖細白皙的手臂地，依賴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泛著紅的臉蛋而溫熱，著他頸側的皮。黑的發劃過鼻尖，像是小勾子，麻麻的，傳四肢百骸。

僵了一會兒。

裴敘白手臂緩緩抬起，手指曲了曲，最終只是虛虛環著，防止不小心下。任由就這麼用力地，親地抱著。

“不是的……”溫妤寧閉著眼，抱住他脖頸的手又了，整個人都進了他懷里，聲音嗡嗡的，像是喝醉了，條理并不清楚，重復著又說了遍，“不是的。”

過了一會兒，輕聲說，“不是作為媽，是作為溫妤寧。”

不是媽對偶像的。

是溫妤寧對裴敘白的。

裴敘白再次定住，眼睫不可抑制地了。

結輕滾，嗓音著一暗啞，“溫妤寧，你這是……”

“釣我呢？”

手臂忍不住微微收，單手圈上纖瘦的腰。

過了一會兒，卻沒再聽到的聲音。

裴敘白垂下眼，抱得太，只能看見的側臉。下一秒，的手臂突然力似的松開，腦袋也往后仰去，裴敘白快速傾過輕輕托住的頭，低頭看去這才發現竟然已經睡著了。

看了眼丟在垃圾桶里的飲料瓶，上面清晰地寫著酒度數是八度，比一般啤酒的度數都要高，竟然還喝了兩瓶。

這種果酒度數雖然不高，但是后勁大。像溫妤寧這種平常不喝酒的人，怪不得會喝醉。

客廳里燈明亮，閉著眼，濃的眼睫在白皙的皮上灑下一片影，臉上泛著紅，呼吸變得平緩，靠在他的手臂上安靜乖巧地睡著。

紅而潤，人的，甜的，像是糖，又像是毒藥。

引著人卑鄙地沉淪。

裴敘白靜靜看著，眸漸深，微微低頭，一點一點，距離那張的還有幾公分時，忽地停下。

停了秒，

手臂收，把抱進懷里，低頭埋進順的黑發。

客廳里的空氣安靜到沉溺。

“恭喜你，溫妤寧。”

聲線繾綣而低啞，

“我上鉤了。”

——

清晨的第一縷過窗簾隙灑落進來，給黑暗的房間添上了一抹亮。隨著時間推移，更多的涌進來，逐漸照在溫妤寧的眼皮上。

被照耀的不堪其擾，溫妤寧濃長的黑睫了，緩緩睜開。

然后一瞬間腦袋上傳來了些許酸痛的覺。

溫妤寧緩緩從床上爬起來坐好，抬手慢吞吞了自己的太，還沒有完全回過神。

呆呆地坐了一會兒。

忽然間門口傳來‘扣扣’的敲門聲。

溫妤寧瞬間抬頭，終于清醒了一點，記憶一點點回籠。記得，昨天晚上裴敘白連夜趕回來了，然后把他了進來，然后……

了頭發，后面的事，就不記得了。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溫妤寧連忙起床，穿上鞋子去開門。

一打開，只見裴敘白靠在門口，上還是昨天那襯衫西服，只是價值不菲的手工襯衫有幾褶皺，帶著些許的休閑的氣息，手上還端著一杯淡黃的，遞到面前，“醒了？”

溫妤寧愣愣地接過來喝了一口，才問，“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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