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忽然響起,是季澤辰來電。
秦司堰隨即螢幕接聽:“喂。”
“你在公司麼?”季澤辰直接問。
“嗯。”秦司堰應了聲:“怎麼了?”
“我過去找你,有點事想跟你說一下。”
“好,直接來我辦公室就行。”
掛了電話,秦司堰又看了眼那條還款訊息,隨即退了出去,不想再看見。
……
雲蘇想要一個人再轉轉,季澤辰沒再多說什麼,給秦司堰打完電話後,跟雲蘇道了別,隨後離開。
雲蘇買了一刀老宣紙後,沒再看其它的,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是坐落於繁華地段的一所高檔公寓,上下兩層,樓上三個臥室,樓下設計了書房,電腦室和畫室,客廳裡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到京城最繁華的商務中心以及一條橫穿東西城的河流,河流兩側建築,人來人往,一片繁榮。
雲蘇拿著東西走進畫室,畫室同樣有一扇大落地窗,與客廳同樣的景,將捲起的老宣紙放在畫桌上,又把白玉青龍紋筆放進屜裡,隨後目看向畫桌上只畫了一半的風景畫。
注視了好一會兒,雲蘇拿起畫筆,蘸了墨水繼續創作未完的畫。
筆尖剛落在紙上,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收到一條微信訊息,側目看了一眼螢幕。
是阿靈。
【幽姐,京城有人找飄零。】
【這不就是在找你麼。】
雲蘇放下筆,拿起手機,回覆:【查一下IP地址的定位。】
片刻後,阿靈訊息回了過來:【查到了,京城季家,就是那個超級有錢,經營華珠寶集團的季家。】
季家……
雲蘇心中立刻有了答案,是季雪。
雲蘇回覆:【不用理會。】
阿靈:【知道了。】
放下手機,雲蘇再次拿起畫筆,繼續作畫。
GE集團總裁辦公室。
季澤辰把剛剛在古玩城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離開古玩城前,他還特意去找了寶玉齋的老闆瞭解況,是季雪跟雲蘇搶一支古董筆,還拿季家千金的份人。
秦司堰這才明白,雲蘇為什麼會忽然用他的卡,之後又把錢還了回來。
他盯著季澤辰:“你確定雲蘇沒事?”
“我確定。”季澤辰道:“而且兩招就把我們家保鏢打趴下了,那可是一級保鏢。”
秦司堰知道雲蘇跑的快,原來手也這麼好,他放心下來,接著又道:“那是他活該。季澤辰,管好你妹妹。”
季澤辰一瞬不瞬地看著秦司堰好一會兒,驀然問:“你對雲蘇認真了?”
秦司堰道:“這跟認不認真沒關係,現在是我的人,我的人……沒人可以!”
季澤辰笑了聲,慵懶道:“你放心,我看沒人能得了。小小年紀,能文能武,又聰明,面對比自己強勢的人,知道拿出老公……不是,老闆的份制對方。”
他故意強調‘老闆’二字。
秦司堰俊的面容閃過一微妙的變化。
見狀,季澤辰笑起來。
秦司堰一記眼刀過去,他隨即收起笑,恢復正經:“好了,不開玩笑了,你放心,我警告過季雪,不敢來,否則我不會放過。”
秦司堰輕哼了聲:“最好是這樣。”
季澤辰從小就不是很喜歡季雪,但畢竟是自己妹妹,偶爾也會慣著,直到半年前季雪的份意外被發現,而發現份的私人醫生出了車禍,他才徹底改變了對的態度。
車禍不是意外,醫生至今昏迷未醒,他知道是季雪乾的,也看了這個人兩幅面孔以及惡毒的心思。
如果不是爸媽和大哥都護著季雪,他早就把趕出季家了!
秦司堰是前不久才知道季雪並非季家親生,季澤辰的親生妹妹流落在外。
“你親妹妹還沒有訊息?”
季澤辰搖搖頭:“沒有,我媽生我妹妹那天醫院監控壞了,那個時候路上的監控也沒有現在發達,怎麼抱錯的,沒人知道,也很難調查。”
“那天一共出生多嬰兒,醫院應該有記錄,一一排查沒有結果?”
“早就排查過了,可奇怪的是其嬰兒都沒有抱錯的,全部是其父母親生的。”
“所以……是有人了手腳?”
季澤辰笑容有些冷:“偏偏那天醫院監控壞了,怎麼就那麼巧合?”
“你們懷疑是誰?”
“二叔三叔那邊的人都有可能,但沒有證據。”
沉默片刻,秦司堰安道:“放心,會找到的。”
“嗯。”季澤辰笑了下:“其實我有直覺,會回到季家,回到我們邊。”
秦司堰:“你的直覺一向很準。”
季澤辰笑笑,看了眼手錶:“我還有點事沒辦完,先去理一下,改天請你和雲蘇吃飯。”
“好。”
季澤辰離開後。
秦司堰拿起手機撥打雲蘇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孩兒淡淡的聲音傳來:“喂。”
“雲蘇,你在哪?”
“在家。”
“回楓林公館了?”
“不是。”雲蘇道:“是我自己的家。”
“你自己的家?”秦司堰略顯疑。
“一間公寓,前不久買的。”
原來如此,秦司堰又道:“幾點回楓林公館?我過去接你。”
“呃……”短暫的沉默過後,雲蘇回道:“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
“你在做什麼?”
“在畫一幅畫,一幅早該完的畫。”
“那我過去找你,把地址發我。”
“不行!”雲蘇驟然拒絕。
秦司堰:“……”
“不太方便。”雲蘇解釋了一句。
“不方便?”秦司堰眸微深:“怎麼?有其他人在?”
“不是,我畫畫的時候習慣一個人。”
沉默片刻,秦司堰驟然道:“雲蘇,協議裡有不能夜不歸宿。”
雲蘇擰眉:“……”
本沒看協議,還有這種東西!
“秦司堰,你這是屬於干涉我的自由。”
“我並不這麼認為。”頓了頓,秦司堰又道:“你可以回楓林公館畫,我不會打擾你。”
“不行!”雲蘇態度堅決,的畫作風格太明顯,秦司堰很容易認出來。
兩人僵持不下,但誰也沒掛電話,就這麼一直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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