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遠遠離開淩天宗山門,眾人方才滿臉興的傳音議論起來。
“你們剛才聽到了沒有?季宗主的嫡傳弟子竟然是個邪修!他躲在百花園中吸食修行,還被眾位化神前輩當場撞破!”
“莫不是瘋了吧?哪天修煉邪功不行,今天舉辦這麽大的盛事,來了那麽多前輩高人,他怎麽偏偏選了今天去修煉邪法?”
“我聽說,他是因為辦事不力,了季宗主責罵之後犯了邪病,實在忍不住嗜的,這才不顧場合的藏在百花園吸食。”
“真搞不懂他怎麽想的,淩天宗那麽多天階功法可以修煉,隨便哪個都比那什麽邪功要強得多,而且還有淩天寶典這等足可修煉到化神期的仙法供他修煉,他資質也不差,隻要按部就班,未來定會有一番就,他為何要冒那麽大風險,去修煉什麽邪功?”
“此人怕是生如此,據說心嗜殘暴之人,天生就喜歡吸食,就算修煉正道功法,他也要不定期的吸食,以此滿足自己的變態嗜好。”
“恐怕林玄就是這種嗜殘暴之人,他天生就適合修煉邪功!”
“我還聽說有些人就是喜歡尋求刺激,在這麽多人麵前吸食,會讓他到萬分激,所以才故意如此……”
“……”
每逢有了新八卦之時,消息就傳的特別快。
眾修士還沒回到各自宗門,淩天宗出事的消息便先一步傳了出去,季雨禪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得知此事之後,當即被氣得氣上湧,道心震,差點沒被氣死!
給了那麽多龍靈花做封口費,理應萬無一失才是,此事怎的還是傳了出去!
十餘位掌權長老聚集在下方,同樣神沉,沉默間不斷積蓄著怒火。
好好的百花宴,原本是能為淩天宗長臉的絕好機會,雖說出了些意外,但在宗主的謀劃下,還是與三宗達易,解了淩天宗丹藥缺的燃眉之急,也算是完了今日舉辦百花宴的目的。
這些原本都是值得慶賀的功績,但就因為林玄那小子任妄為,把一切都給毀了!
他竟然在百花園,當著那麽多化神的麵修煉邪功,還被人當場撞破並傳了出去。
他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竟然做出這等愚蠢至極,損害宗門榮譽之事。
做事肆意妄為,毫不顧及宗門影響,他到底有沒有把淩天宗當師門!
“師父,諸位化神期前輩既然收了龍靈花,自然會約束門人,不會將此事傳出去,不然的話,若是因此心生愧意,影響到自天劫,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弊大於利。”墨秋霜分析道。
且不說龍靈花極為珍貴,既然收了此花,便是承了與淩天宗這件事的因果,若是違了心意,必然會因此到影響。
更何況,此舉還會得罪淩天宗,憑空惹了一個生死大敵,無論怎麽看,把這事傳出去,都是極不劃算的。
此話眾人都聽的明白,但眼下追究是誰傳的消息已經晚了,現在最要的,是怎樣把這事的影響降到最小,以及如何置罪魁禍首,那個惹出滔天大禍的宗主嫡傳,林玄。
邪修永遠殺不絕,但若非萬不得已,誰也不願去做那被無數修士追殺的邪修,更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吞噬,修煉邪功。
他今日的舉,是本就沒把門規放在眼裏,更是沒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裏!
眾人逐漸將目落在林玄上。
今日那麽多化神前輩都在,他都敢在諸位前輩眼皮子底下修煉邪功,若是平日無人深究之時,他指不定還怎麽修行邪功呢。
說起來,最近山裏靈數量銳減,恐怕與這邪修不開幹係!
他們能想到的,季雨禪自然也能想到,也正因為如此,才比平日裏更加憤怒!
自從江寒走了之後,一直修養,雖然沒了江寒幫忙,很難將那惡念徹底下,但也鮮有大肝火的時候。
可今天,卻是再被怒火衝破了心湖,無數天地元力在周劇烈波,仿佛即將發的火山一般,散出陣陣恐怖的氣息。
無形的惡念洶湧而出,化作一縷黑氣,在心湖悄然顯現。
“孽障!還不跪下!”
越看林玄越來氣,原先對他的那些好,幾乎全部消磨殆盡,氣的一掌將那剛剛修好的扶手再次拍了碎。
林玄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的一抖,心知師父這次是了真怒,顧不得再裝頭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喊道:
“冤枉啊師父!我是中了幻,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聲音淒厲,喊的聲嘶力竭,配上他眼中閃爍的淚花與滿臉的委屈,倒顯得極為真誠。
他也確實很委屈,他當時和係統商量好了未來的退路,也決定了接下來的發展方向,正準備去幫墨秋霜們一起檢查接下來宴會的流程。
可誰知,他出門就遇到了一隻雪白的靈,有過這種癖好的人都知道,他對這種茸茸的小東西最沒有抵抗力了。
而且自從江寒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殺靈栽贓給對方的機會,他也不敢藏,因此已經憋了太久了。
於是,他開啟了府的防護陣法,想要趁師姐們被調走,師父在天無法觀察到外界的機會,過一把癮。
可正在他過癮的時候,防護陣法卻突然被人以外力打破,等他轉頭一看,就對上了季雨禪冷若冰霜的雙目,以及數十位化神期前輩,還有百餘位各大勢力的門人驚詫探來的目。
那一刻,驚訝、嘲諷、冷漠以及幸災樂禍的目,盡皆匯聚在他的上。
那一刻,他第一次嚐到了當初江寒被人汙蔑的滋味。
恐懼、害怕、迷茫、困、委屈,各種思緒糾纏在心裏,將他死死定在原地,腦中一片混,不知如何是好。
他覺整個心髒都停住了,當時真的停止了跳,若不是係統出手救他,他當時能被直接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