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是律師，談判這事。

    和淩青山聊完，已經是上午9點。自己都詫異，竟然能跟這位不近人的公公聊一個多小時。

    可這件事隻能找淩青山，如果跟淩淵那個腦談條件，怕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他刀了。

    臨出書房門，回對淩青山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爸爸，那就拜托您了。”

    淩青山了角，“溫穗，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嗯！”溫穗點點頭，隨即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去吧，”淩青山見笑了，別扭地冷哼一聲，不再理。

    於是，溫穗見好就收，樂嗬嗬離開淩公館上班去了。

    溫穗前腳一走，二太後腳就端了茶敲門。

    “有事？”淩青山從書案間抬頭問。

    二太忙笑道，“淩董，我看您早上被溫穗氣的都沒吃飯，過來問問想吃什麽，讓廚子做。”

    不老公職務想必是淩家的傳統，淩青山的幾個老婆都他“淩董”，溫穗聽說的時候都驚呆了，連管淩淵“淩總”的行為都合理了起來。

    曾幾何時，還跟郭纖凝吐槽過這件事。

    郭纖凝毒得很，“那炒菜的時候二太要說淩董麻煩您抬抬屁嗎？”

    溫穗每想起這個葷話就能樂半天。

    淩青山心裏明鏡似的知道二太的來意，卻也隻是說，“不用了，我不，你下去吧。”

    二太點點頭，把茶杯放在淩青山手邊，自己在他麵前立著沒。

    淩青山見不，便權當不存在，低頭忙自己的事。

    終於沒憋住，開口道，“淩董，網上的言論現在對淵兒很不利，也不知道溫穗是怎麽想的，你看要不要我找人公關一下？”

    “哦？”淩青山抬頭看向二太，一雙眸子暗沉沉打量著，“對淵兒不利，不正是你想要的？”

    二太被淩青山盯得渾發，眼神遊離，有點不敢看他，“淩董，這是哪裏話。我一直對淵兒視如己出……”

    淩青山打斷，眼神犀利如鷹隼，“香玉，有些事我不說，是想給你留幾分麵。最近董事會總有些不同的聲音，說淵兒不行，想要霄兒雲兒進來，你捫心自問，霄兒和雲兒是那塊料兒嗎？”

    沒有人願意聽別人說自己孩子不好，聽淩青山這樣說，二太臉變了變，語氣卻依舊溫溫，“這些年，我一直專心跟老太太打理家事，公司的事從來沒有過問，也說不上什麽話。董事會那邊並不是我說了什麽。可能是怕淵兒獨裁專製久了，公司缺活力……”

    “最好是這樣。”淩青山臉暗沉沉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溫穗如果在場，會發現比起二太，淩青山對還算客氣的。

    “香玉，你進門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以後淩家的繼承者隻能是淵兒，至於霄兒，雲兒，還有其他的孩子，這輩子想要錢有的是，但別想公司的核心業務。”

    淩青山的確跟二太說過，的孩子安心做富貴閑人比什麽都強。也是答應了的。

    二太一忍再忍，終於還是沒憋住。

    “淩董，我的確答應過你。可是霄兒雲兒都是氣方剛的年輕人，也想施展拳腳做一番事業，難道這有什麽錯嗎？”

    淩青山不為所，“想創業，拿我給的零花錢去做就是。但是如果想住淩氏的核心區，就別怪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同意了！”

    淩青山態度堅決，而二太此時已經紅了眼眶，“這也是這些年我想不通的，這些孩子裏，你不是不喜歡淩淵嗎？”

    “香玉！”淩青山已經不耐煩了，“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兩個人鬧了個不歡而散，二太從淩青山書房出來都紅著眼眶。

    淩霄和淩雲在外麵等著，見二太的神不對，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三人走到無人，二太咬牙，“老頭子的意思是，隻要淩淵活著，這個家就隻能是他的！”

    淩霄和淩雲對視一眼，眼裏都是毒的恨意。

    “那就祝他能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