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溫穗一口食險些卡在氣管。
這麽家長裏短的話,是怎麽從這個穿意大利高定西裝的商務男口中說出來的?
而且,他穗穗?!還說小時候抱過?!
溫穗有點兒囧,先紅了臉,“傅先生,您……認識我家長輩?”
傅衍知被溫穗的反應逗笑,看的神帶著暖意,“我和瓊儀是大學同學,也是彼此的初,後來回國,就各自婚嫁了。上次見麵還是你很小的時候,瓊儀帶你來法國,你有一張在香榭麗舍大街上的照片,是我幫你拍的,還記得嗎?”
?!
溫穗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許久說不出話來。
當然記得。
那是小學一年級的暑假,媽媽帶去法國玩,有一位很英俊的先生陪同們玩了好幾天的時間,每天早上開車過來酒店接們,晚上再送回來,他有一座很漂亮的酒莊,在當地很有知名度。
試探著回憶他的法語名字,“Ivan叔叔?”
傅衍知的臉上頓時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你果然還記得。”
“嗯。”
溫穗認真打量傅衍知,看得出,他生活很優渥,按理說他應該跟媽媽差不多年紀,有50歲了,可他看上去也就40歲,材修長筆,頭發濃,下頜線致,留著雅範的法式小胡子。
放著這樣一個人不嫁,媽媽居然選了陳學殷這個垃圾。
“我臉上有東西?”傅衍知挑眉,笑道。
“不不,媽媽眼還好的……”溫穗說,又覺得失言,低下頭去。
“哈哈!”傅衍知大笑,“穗穗,對一個男人來說,這可是最大的讚了!”
傅青洲在一旁看兩人的互,不由地勾道,“讓你今天來,就是因為小叔今天回國。讓他見見故人之。”
溫穗趕忙給自己到了杯水,舉起來對傅衍知道,“幸會,Ivan叔叔。”
傅衍知舉起自己的酒杯跟了,又問,“瓊儀現在怎麽樣?我們有兩年沒聯係了。”
提起母親,溫穗有點難過,“媽媽不太好……”
“怎麽?”傅衍知皺眉。
溫穗從沒有跟外人說過這些事,可不知怎麽,傅衍知讓有種莫名的信任。
“媽媽已經在醫院躺了兩年了……”
傅衍知眉頭皺得更,他給了傅青洲一個眼神,傅青洲過去關了包間的門。
“怎麽回事?”他問。
溫穗便把外婆和母親遇害的事說了,傅衍知的臉越來越沉。
“我也不知道媽媽會不會醒,但我不想放棄。”溫穗說,“這個人活著,對我來說,我還有媽媽,溫家也還有希。”
傅衍知沉默許久,再開口,嗓音都發,“我和瓊儀平時不會聊天,但每天會隔著六個小時的時差說早安。”
後來,不回複他了,他還調查了好一陣。
這個人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他去查的戶籍信息,又發現沒有失蹤或死亡的消息。
“我以為是遇到了新的人。”傅衍知苦笑了一下,翻出他和母親的聊天記錄給溫穗看,恰恰停留在遇害的那天。
往上翻,每天的“早安”沒有間斷過。
“還沒有微信的時代,我們用QQ和短信互報平安,也有十年了。”他說。
傅衍知居然是這樣的純戰士。
溫穗心口發,“Ivan叔叔……”
造化弄人,突然好難過。
“把瓊儀給我吧,我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