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話可見溫穗的麻醉全醒了。
淩淵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便當著的麵打了張霽的電話。
“老板,基本上理完了,我在去醫院的路上了。”張霽說。
溫穗聽見了,於是又問當班的醫護人員,“你們有電腦嗎?借我用一下。”
有人應了聲“我有”,便回辦公室取了筆記本電腦來借給用。
等張霽進門時,溫穗已經把機場的那份錄音和自己的傷報告整理了文件夾,備份到了網盤裏。
一份,沈擴一份,確保萬無一失。
“張助,麻煩你說一下況。”溫穗對張霽說。
現在公事公辦,冷若冰霜的模樣,跟剛才迷茫懵懂的小可判若兩人。
張霽看了看淩淵,那神分明在問他當講不當講。
“看我做什麽,如實說就是了。”淩淵繃著臉,語氣不悅。
溫穗分明是在防他!
這個認知,讓他呼吸困難,瞬間又是一肚子氣!
於是,張霽也開始擺爛。
“剛才那幾個人招了,他們是收了錢害太太的。但給他們錢的人他們也不認識,那個賬戶我派人去查了,是一個李曉雨的人……”
李曉雨,多麽悉的名字,如果說跟陳若若的經紀人李曉風沒關係,張霽都不信。
說這話時,張霽在看溫穗和淩淵的反應。
這兩個人倒是都沒表現出覺得意外。
“去查一下這個人跟若若的經紀人李曉風有什麽關係。”淩淵說。
溫穗扯了下角,眼裏閃過一不屑。
沒有接淩淵的話,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傅衍知。
“傅叔叔。這件事發生在南城,應該也是這邊來判,我在南城已經舉目無親,想查怕是沒那麽容易,您能幫幫我嗎?”問。
傅衍知不得能幫上溫穗,自然滿口答應。
“穗穗,傅叔叔馬上讓人去查,你想要什麽結果?”
聽傅衍知問的直接,溫穗也就沒有遮遮掩掩。
“傅叔叔,鼻梁骨折是重傷,按理說肇事者應該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溫穗說,“我不求能重判,隻求傷害我的人能到應有的懲罰。”
傅衍知滿口答應,“放心,有我和你青洲哥哥在,傷害你的人就不會逍遙法外。”
溫穗從來沒有稱呼過傅青洲“青洲哥哥”,傅衍知這樣說顯然是按照他這邊的輩分論的。
可看得出來,傅青洲很用。
他看向溫穗的眼神帶著暖意,“在南城,傅家和孟家都算能說上話的,還能讓你委屈了不?”
也是,好在這事發生在南城,要是在上京,淩淵一手遮天,還不好辦。
想到這裏,溫穗這才出一個笑臉。
“謝謝,有叔叔和哥哥在,覺自己好幸福。”
三人親如一家,其樂融融。
淩淵在一旁自始至終黑著臉,而可憐的張霽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有聽見三人的對話。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溫穗這次傷,陳若若不了幹係,包括淩淵。
他們隻是在找一個證據,溫穗要這個證據,是為了把陳若若送進監獄。而淩淵,是在等一個可以心安理得不再喜歡陳若若的理由。
沒錯,發現自己上了溫穗,他心甚至對陳若若的虧欠,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至於想給陳若若父親一筆錢,再把發配到國外去。
那樣好,還跟自己同生共死過,自己怎麽能不呢?
如果這件事確定是陳若若做的,那他的負罪也會一些。
做完手已經是晚上,兩位傅先生在病房裏坐了一會兒,晚上9點多才跟溫穗告別。
“我一會兒讓家裏廚子做點飯送過來。”傅衍知說,“穗穗,照顧好自己。”
“嗯。”溫穗眼眶發熱,目送著兩位傅先生離開。
之後,轉頭看旁的淩淵,疑道,“誒,你怎麽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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