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前臺訪客電話時,是早上9點,溫穗正在房間用筆記本電腦理公務。
“溫小姐,有人來送請柬給您。”前臺說。
溫穗下樓,便看到了一個穿黑西裝的中年男人,正笑容可掬的站在酒店大廳。
“溫小姐,我是傅家的管家。”他說,隨即遞上了一張由傅老先生簽名的請柬。
言語非常客氣:“我們老先生請您過去喝茶。”
溫穗接過請柬,看上麵的簽名。
傅萬疆,一個政治課本上出現過的名字,傅衍知的父親,傅青洲的爺爺。
有些疑。
傅老爺子要請過去,為什麽?
並不知道外公跟老爺子的恩怨,隻想到了兩種可能。
第一也是最值得懷疑的:宋觀棋去跟老人家搬弄是非,說妄想嫁傅家。
而第二種是:傅衍知照顧了母親半年,非親非故,卻默默傅出了那麽多,老人家心疼小兒子,不願意了。
溫穗覺得,第一種可能最大,畢竟傅衍知已經到了這個歲數,由不得傅老爺子了。
實在是冤枉,畢竟就算被下了春藥,都沒有打傅青洲的主意。
不管怎樣,過去看看傅老爺子什麽意思,說清楚最好。
“好,謝傅老爺子的邀請。我收拾一下,一個小時之後到。”溫穗說。
隨後,上樓化了個淡妝,又去酒店附近的水果店,買了兜水果,按照管家給的地址直接去了傅家。
遇到問題,不兜圈子,正麵剛反而有勝算。這是最近的心得。
10點鍾,溫穗準時到了傅家老宅。
那位管家在等,客客氣氣把迎進門,帶到了一樓盡頭的書房。
“老先生,溫小姐來了。”管家在外麵敲門說。
也許是因為傅老先生是新/中/國第一批倡導自由民主的人,溫家的管家不像傭人,像在單位上班的員工。
他們的稱呼“先生”也比淩家傭人們的“老爺”“爺”聽著順耳。
這一點上,溫穗頗有好。
裏麵傳來一聲洪亮的“請進”,接著,有人從裏麵打開了門。
“又見麵了,溫小姐。”一個年輕一點的聲音說。
溫穗這才發現,是昨天開保姆車去接老人的那個男人,有點錯愕。
“我是老先生的生活書,您可以我小劉。”那人說。
接著,小劉後出傅老爺子的臉。
“是您!”溫穗詫異地低呼一聲。
“是我,溫穗。”傅老爺子盡可能板著臉,讓自己嚴肅一些。
畢竟,他要談的也是件嚴肅的事。
管家把人帶到就走了,小劉為兩人沏了一壺正山小種,也走了出去。
傅老爺子這才示意溫穗在茶桌前坐下。
“謝謝你昨天救了我。”他說。
溫穗笑了笑:“舉手之勞,您不用掛在心上。”
看傅老爺子嚴肅的模樣,不像是為了表示謝來的,他應該有話要說。
他不說,溫穗也不問,隻在老爺子遞茶過來的時候雙手接了,慢慢飲著等他。
兩人沉默對坐著喝了十幾分鍾的茶,傅老爺子終於緩緩開口:“溫穗,你和青洲的新聞是真的嗎?”
正題來了。
溫穗坐直了子,放下茶杯注視著他的眼睛:“不是。”
怕老爺子不信,又說:“我可以用人格和我的職業生涯擔保。”
既然要讓人放心,就把該說的說清楚,不要留下任何疑慮。
沒想到回的這麽幹脆,顯然是準備好的答案。
傅老爺子愣了一下:“你不喜歡青洲?”
這話在溫穗聽來就是試探。
既然決定了讓老爺子放心,自然不會含糊。
溫穗正道:“您的孫子很優秀,的確很有魅力。您的家境也很人,相信有很多人惦記。但是請您放心,我從來沒有這種念頭,哪怕一分鍾一剎那都沒有過。”
傅老爺子瞪大了眼睛。
事跟想象的不一樣,他都把自己勸通了,做了那麽大的讓步,才決定讓溫穗嫁進來。
原本傅老爺子溫穗過來,是想跟好好聊聊,全和自己孫子,隻要保證結婚後不強求親家見麵就行。
誰知,本沒有這個意思。準備好的一肚子臺詞,有點無發揮的意思。
“你這話是心裏話嗎?”他怔怔的問。
“老爺子,千真萬確。”溫穗說,看他的眼神無比坦。
“我對您孫子傅先生沒有任何想法,也完全不覬覦傅太太的位置,您要我寫保證書或者發誓都行,我問心無愧。”
隻要別讓那個宋觀棋再用這件事糾纏。
傅青洲站在書房門口,聽得臉都綠了。
他都沒說什麽,溫穗居然還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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