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正常的家庭該有的氛圍,簡單溫馨。
溫穗想到了外公沒出事的時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
那時候,陳學殷的狼子野心還沒有顯出來,所以起碼看上去是個慈的父親。
但嫁給淩淵後,淩家太複雜太抑了,以至於差點忘了正常的家庭該是什麽樣子。
溫穗印象裏,在結婚的兩年多裏,沒有看淩淵笑過——怪氣的時候冷笑不算。
淩家的氛圍是嚴肅的,冷漠的,淩家人時刻存在尊卑觀念,長輩們各有偏向,兄弟之間勾心鬥角,為了家產手足相殘。
別的不說,淩青山在新時代能有四個老婆,就夠離譜了。
之前在想,也許是因為這種巨富家族水本來就深,可想了想,又不是沒有見過別的有錢人家。
別的不說,最近認識的莫立沅和莫北承兄弟,不就是兄友弟恭?
也許,高幹家庭和普通有錢人還是不一樣,傅家的家風好。
溫穗站在那裏出神。
“咳……”傅老爺子咳嗽一聲,母子二人才發現溫穗已經出來了。
“爸!”
孫金枝趕扔了撣子,又看向溫穗:“我讓廚房去做午飯了,穗穗想吃什麽,讓他們加菜。”
孫金枝已經拿溫穗當準兒媳婦了,自然熱。
可溫穗聽在耳中,以為保證了不覬覦的好大兒,傅夫人高興。
但是傅青洲原本還跟自己的媽媽嬉皮笑臉,見到就黑著臉怎麽回事?
“不必了,夫人。時間還早,我就先回了。”溫穗趕忙客氣拒絕。
人家留飯是禮貌,要是真坐下來等著,就是不禮貌了。
“哎呀,什麽夫人,這麽生分。阿姨就好,你叔叔臨時有事出去了,中午也要回來的……”
“媽。”傅青洲正為剛才溫穗那番話生氣,先打斷孫金枝,“人家溫律師要回,必然是有著急的事,強扭的瓜不甜。”
孫金枝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隻恨自己撣子扔的太早。
難怪30歲了還沒朋友,也太不會來事了!
“有事也總歸要吃飯的呀。”
“溫穗要回,就先回吧,下次吃飯也不遲。”傅老爺子發話,“我讓司機送你。”
溫穗點點頭,客客氣氣道:“以後我再來看您。”
又對孫金枝笑了笑:“阿姨,以後我再來看您。”
溫穗就這麽走了。
孫金枝一臉的不敢置信:“怎麽不吃了午飯再走啊……”
“哼”傅老爺子冷哼一聲,坐到了客廳的太師椅上,有發飆的架勢。
傅青洲趕坐直了子。
“我還地想跟小姑娘談談,以後嫁進傅家,兩家人怎麽相呢。人家說,本沒想過嫁到咱們家。就差跟我發誓,絕對不喜歡青洲了!”
傅青洲心虛:“我們兩個最近吵架了,才這麽說。”
孫金枝:“爸,不是!青洲就是想誆您錢,讓您投資他的生意!”
傅青洲見母親告狀,趕站起來:“那個,爺爺,媽,我突然想起有點事……”
“回來!”孫金枝手扭了傅青洲的耳朵。
傅青洲比高上一頭,隻得偏著半邊子屈就:“媽,慢點,耳朵快掉了。媽!”
他被母親扭的吱哇,帶到自己爺爺麵前。
外人看傅青洲,位高權重,是惹不起的三世祖。
誰要是看到他這個模樣,一定會大跌眼鏡。
這件事,最終以傅青洲給老爺子寫了保證書結束:他承諾,三年賺回老爺子的投資,否則,不管從政還是從商,任憑老爺子安排。
這些都是小事,傅青洲一定能做到。
他最介意的是,溫穗言之鑿鑿地跟老爺子說,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
傅青洲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挫折。
這世界上不存在而不自知的人,因為周圍人會用各種方式告訴。
同理,也不會存在有魅力而不自知的男人。
傅青洲一直覺得自己不乏人喜歡,他30歲單,是因為他想單,而不是因為沒得選。
溫穗這個態度,實打實地打擊了他,也激發了他的勝負。
傅青洲是個隨的人,他原本對溫穗就很有好,不然也不會願意幫。
但也隻限於好,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一來,他總覺得在製的這幾年太過蹉跎,如今離開,隻想先做一番事業。
二來,溫穗畢竟是淩淵的前妻,淩淵又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平日裏打打炮,逗逗,也就罷了,真沾上了,他嫌麻煩。
溫穗的這番話,極大的打擊了傅青洲的自信心,他不能忍。
傅青洲氣了好幾天,滿腦子都是溫穗。直到某一時刻才突然意識到:完了,他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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