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7章苦果（十六）

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呢。

一番營造良好任務發放環境的努力下，收容目標終於艱難出現，付前一時也是心中嘆。

好在讓人欣的一點，任務句式長度相較以往還是比較可觀的，倉庫沒有太丟份兒。

雖然到容，似乎並不是個好消息。

確保有原住民存活？

這個單獨被強調的前提，作為必要條件無疑直接否定了一種任務理方式——殺所有活。

這次的麻煩跟預料中還是差不多的，那就是有某種被稱為苦果的東西，正在以這個曾名為阿孔斯的特殊所在為土壤，蔓延長。

而雖然阿孔斯的原住民已經不多，但最簡單暴的屠殺，明顯不能解決問題。

從這個角度講，自己一路以來的分寸掌握，與人為善，看著竟是很有必要。

果然君子慎獨。

付前終於把注意力放回那條還在勞作的舌頭上。

很有活力，不過是不是太紅了點兒，虛熱盛？

考慮到這份神狀態，倒也正常。

「很有道理，偉大存在的榮，又豈是一塊石頭能現的。」

當然了，無良診斷並沒有耽擱付前的社禮儀，面對頭轉過來的希拉麗雅，他同時也是回應了對方的提問。

或者應該暗之希拉麗雅。

畢竟現在明顯不止面紗蓋上面還是蓋下面的問題，整個人變化之大，儼然已經是切換第二形態的程度了。

「所以你有這個癥狀多久了？」

有鑒於此，付前接著就熱心地聞問切。

……

正如前面說的，希拉麗雅這副姿態還是不難理解的。

生命自會尋找出路，思想也是。

跟其他的原住民們相比，作為神職人員擁有更加強烈的信仰，可以說是很正常的配置。

甚至平時的話，這無疑稱得上過人之。

然而當這份過分強烈的信念，在遭遇信仰對象的拋棄時，消化起來可比原住民們要困難多了。

外面的人可以隨便把窗框上的圖像鏟掉，的意志卻甚至不能支持自走出這個地方了。

說到這裡，任務開始時的那個療愈夢境里，新娘四人面臨黑暗威脅，重拾信仰躲進教堂尋求庇護，而原本堅守的希拉麗雅，卻轉而墮地下，始終不得為伍。

不愧是自己沒有急著斷脖子的選手，多里安的夢境編織審還是有幾分在線的，充分掌握了藝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的要點。

甚至連人偶的設計，都有別樣的暗合。

讚歎之間，付前打量著希拉麗雅此刻的造型，並沒有催促回答問題。

雖然只是一個面紗上下切換的變化，眼睛被擋住，只留口鼻在外面，其它著相比還是保守得很。

但兩相映襯之下，反差卻是一下登峰造極，氣程度遠超只會拉口的多里安。

如果說後者的設計，現出了希拉麗雅有別於嚴肅外表的另一種可能，那麼此刻的本人，無疑已經是把這份可能發揮到了宗師級。

而這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奇怪。

希拉麗雅可不只是走不出去那麼簡單。需要一個問題的答案，那位偉大的閣下，為什麼不再回應，以讓自不會被執念折磨瘋掉。

而有關這種問題，一個最常見的答案就是——還不夠虔誠。

信仰的姿勢不對，理念錯誤，意想不到的冒犯……凡此種種，提出這些問題再尋找答案，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教義的完善升級。

理論上來說，希拉麗雅確實是有潛質單開一版福音的聖徒。

至於為什麼沒能完此就，反而轉化了這種新穎清潔方式，原因其實也容易想到——教義改進了，但還是沒用。

不管怎麼更加虔誠，阿孔斯閣下的回應依舊沒有出現的跡象。

那麼希拉麗雅接下來的選擇，除了「還有雜念，信仰要更加純凈」外，對原本那些不純凈的行為極盡鄙棄之能事，明顯也是讓神狀態不徹底崩掉的一個辦法。

呵呵……

比如此刻自己的呼喚下，終於是把舌頭從阿孔斯閣下的膝蓋上收了回來，證明對外界刺激還是有反應的。

「你實在是一個特別的外鄉人……已經滿足了你一次，還要糾纏索求嗎？」

但很明顯，這不代表願意配合。

雖然付前相信，黑紗阻隔不了希拉麗雅的視覺。

但甚至完全不準備摘下來的樣子，就頂著那樣的造型「」過來，甚至語調曖昧難言，像調更甚過拒絕。

「有道理，是我冒昧了，那我就換個問題吧。」

付前卻是一點兒都不準備強人所難，微微點頭間拍了拍座下扶手。

「這些東西，你不會也是用剛才的方式清潔的吧？」

……

「開玩笑，只是覺得實在太乾淨了。」

空氣有那麼片刻的沉寂，不過沒等希拉麗雅作出反應，付前就已經很自然地變拍為扶，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謝你的講解，真是一次愉快的朝聖。」

「現在是真正的問題，你有沒有想起來那位新娘士住哪裡？」

前面單薄的信仰堅守者形象，無疑不適合做出泄前教眾信息，致他們於險地的行為。

但在自己的幫助下，現在希拉麗雅士已經進一步打開心扉，連聖的雕像都大方去，對那幫質嚴重得多的人士，應該不會有太大心理負擔了。

「……所以你是準備換一個目標了？」

果然，這次希拉麗雅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轉頭朝向旁邊的人偶。

「那這一件不是不能升級了？」

「是啊，所以我不能把它留在這裡，代替你侍奉那位不可描述的閣下。」

付前告辭的姿態看上去絕非假裝。

「所以你原本是準備帶我的回去，把它放在這裡？這樣有什麼意義？」

明白他的意思，希拉麗雅卻也更難理解的樣子。

「為什麼沒有？不只是雕像徽記，按照你的說法，人的愚笨，讓任何對偉大存在的認知和解讀都是一種，還是永遠無法至純至凈的。」

在神這方面，付前一向不弱於人。

「這時候以一個自己的象徵，真正的至純至凈做替代，為什麼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