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柳如煙是很激了,覺得看到希了,但很快又生氣起來。
呵,算什麼東西,到提分手?
難道,在以退為進,想韓靖今早結婚?
在某些方面,柳如煙和韓靖真的像得過分,都認為李月湖不舍得分手的,畢竟得太卑微了,如今總算要嫁豪門了,怎麼可能在臨門一腳放棄了?
因此,柳如煙并未放松警惕,要親眼看到他們退婚,再把李月湖趕到國外,這才能安心。
“月湖,你說笑了,你那麼韓靖,怎麼會分手呢?”
“你放心,如果韓靖欺負你了,盡管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柳如煙說著,還輕輕捶了一下韓靖的手臂,好似人間的撒。
韓靖笑了笑,并沒有開口。
這下子,柳如煙更得意了,看向李月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鄙夷。
不過,李月湖沉默不語,只是淡淡看著車窗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可把柳如煙氣壞了。
一時間,車陷了詭異的安靜中。
韓靖心有不安,仍頻頻回頭看,似乎想解釋什麼,又怕讓李月湖不開心了。
而且,柳如煙還在呢,他不想在別人面前說兩人的私事。
柳如煙暗暗不爽,很不滿韓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個人的上。
不過,很會聊天,黏人時也是真黏人啊,很快就搶走了韓靖的注意力。
“好了,你別再逗我笑了,我還在開車呢。”
“不怕,我也會開車,我早就難耐了!”
韓靖無奈笑了,頭痛問:“難耐是這麼用的嗎?”
“是呀,怎麼了嗎?”
“沒什麼,你喜歡就好,這麼用也有意思的。”
柳如煙嘻嘻笑了,突然湊近他的耳邊,嘀嘀咕咕道:“我還有更有意思呢,那就是……”
說了什麼,李月湖并沒有聽到,反正韓靖笑得更開心了,眼中的寵溺與無奈都快溢出來了。
很難想象,他剛才還因為李月湖的分手之言而忐忑不安,此刻卻全都拋到九霄云外了。
只能說,韓靖直到現在都不認為李月湖是真的想分手吧。
如果真要分手,早就分了,又何必等到今天呢?
其實,韓靖對自己很有認知,也知道自己的邊從不缺人,而那些人幾乎都是沖著他的錢來的。
李月湖是不是也為了錢,才刻意接近他的呢?
就算李月湖真的為了錢,韓靖也無所謂的,因為他太有錢了,能輕而易舉養活,給想要的日子。
不過……
如果跟了自己,卻還想著別的男人,這就不能忍了。
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忍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覬覦的。
韓靖想過,李月湖是真的變心了嗎,或者真的不自己了嗎?
但很快,韓靖就把這個猜測拋到腦后了,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誰都有可能變心,唯獨李月湖不會的。
想當初,他因為柳如煙出國了,一度陷了地獄之中,是李月湖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一路陪伴著他,掏心掏肺地他,連自尊都快沒了。
韓靖的朋友們雖然不喜歡李月湖,卻無一人懷疑過的真心,還在背后譏諷是狗呢。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不就不了呢?
因此,韓靖很快就想通了,這一定是李月湖在以退為進,還在跟自己鬧!
鬧一次兩次就行了,多了就很沒意思了。
韓靖愿意寵著,前提是得學乖,別老是同一招,很招人煩,也很容易膩的。
如果吃點苦頭才會學乖,那就著吧。
李月湖不會想到,早就被韓靖打下了烙印,又該如何扭曲形象呢?
人心是偏的。
韓靖覺得柳如煙哪哪都好,哪怕做了錯事也是被人哄騙了,是可以原諒的,但李月湖錯過事就不應該了。
忽然,悅耳的鈴聲在車響起,打斷了過于安靜的氛圍。
李月湖接了電話,“院長媽媽……”
電話那頭,院長媽媽的語氣很著急,說小媛的病突然惡化的,況不太好。
那個小孩得了白病,一直在住院,因為沒錢,又一直得不到妥當的治療,如今病惡化也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
李月湖安了幾句,說自己會立刻過去,便掛了電話。
韓靖問:“怎麼了嗎?”
此時,李月湖心如麻,只覺得肩上著一座沉沉的大山,不知何時就會將垮了。
“孤兒院的一個孩子生病了,我要去一趟醫院。”
“很嚴重嗎?”
李月湖“嗯”了一聲,問他能不能先送自己去醫院。
韓靖一聽,自然不會不答應的。
“如果需要錢,你也可以跟我說的,就當是我捐給孤兒院的。”
李月湖一愣,在他關切的眼神中,還是點了點頭。
然而,他才打轉向盤,柳如煙就“啊”了一聲,一臉的著急。
“如煙,你怎麼了?”
柳如煙拿著手機,雙手止不住在抖,“韓靖,我媽媽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好像摔得很嚴重,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去?”
“這……”
韓靖遲疑了,因為他才答應了李月湖,剛好柳如煙的媽媽也出事了嗎?
柳如煙越想越慌,頻頻看向車窗外,似乎在看他們到哪了,連聲音都在抖,“韓靖,我媽媽不會出事吧?”
“不會的,我馬上就送你回去。”
顯然,韓靖做出了選擇。
柳如煙角微勾,立馬就神清氣爽了,但還是一臉的無辜,“韓靖,你先送我回去了,月湖不會生氣吧?”
“你知道的,我不想再因為自己,而讓你們吵架了。”
“如果月湖會生氣,你還是先送過去好了。”
“我沒關系的……”
韓靖皺了皺眉,很不喜歡現在患得患失的樣子,“如煙,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為人著想。”
“你放心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送月湖。”
“這樣啊……”
柳如煙拉長語調,似乎很為難,但看向李月湖的目中出明晃晃的嘲諷。
此時,李月湖的臉難看到了極點,“韓靖,你說會先送我去醫院的。”
韓靖一頓,無奈道:“月湖,你大度一點吧,如煙的媽媽出事了,現在很著急。”
“我也很著急。”李月湖的語氣更冷了。
韓靖先是沉默,在柳如煙苦的笑臉中,也冷了語氣,“你能不能分清事的輕重?”
他說了,不是不送去醫院,只是先送如煙回家,這也不行嗎?
難道那個孩子病危了嗎,一刻也等不及了嗎?
李月湖看著他的側臉,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