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小周總,這麼為難我不好吧,就是我今天批下來了,也是要周一去行里簽字的,不是嗎?”趙總裝傻回答。
言下之意,今天就白搭。
那還在這里點頭哈腰,周濘書抬了抬下頜,看向了這個趙總:“是啊,那既然今天都批不下來,我就不陪趙總了,對于得不到結果的投資,我沒什麼興趣。”
周濘書忍了一下午的氣總算出來了。
今天不停做心理斗爭是因為以為自己可以,但是在給他們撿球,丟完自己所有的自尊的時候,讓自己不要前功盡棄,最終忍無可忍,如果是的申請書沒有合格,如果是的資料遞不夠,那麼還有希,但如果是用這樣一種方式來換取,不要也罷。
也許書禮是自己的夢想。
但是也會像是自己的婚約一樣,不會走到頭。
“你……”趙總怔了怔,“小周總,你以為我們銀行,批不下來貸款,別的銀行,批的下來嗎,雖然我知道你是周氏集團的千金,但你的小破公司是你自己一個人,和周氏沒什麼關系,沒有周氏做依托,這公司就什麼都不是。”
“是啊,書禮就只是我的,趙總沒有這個遠見,不要和我的公司合作,那麼我們江湖再見。”周濘書忽然覺得心里哽了哽。
是周家的千金,著周家的一切,所有都會是周家的附屬品。
唯獨書禮不是。
書禮是自己的。
不冷冷笑了笑,雖然自己出來創業這幾年了,原來外界的眼中,也不過就是那個啥也不是的周家千金。
周濘書從高爾夫球場走去了車里,眼淚不住往下流,在外人眼里,可以是很堅強的老板,可只有在這個時候,只是自己。
陳淮禮坐在車里,看著抹著眼淚。
他打開了車窗,點燃了一煙,心里的煩悶怎麼都去除不了。
陳淮禮撥通了電話:“去查下書禮珠寶現在的財務狀況。”
煙霧從他的里吐了出來,迷蒙在了自己的眼前,迷霧之中,他看著周濘書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陳淮禮隔了許久,打開了車門。
他直接往前走回了高爾夫球場。
“趙總,不是我說,這小姑娘當老板就是沉不住氣,不是干大事的,人家就是該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出來做什麼生意,做也是做不好的。”王總在一旁對著趙總說道。
趙總哼了一聲,“是不識抬舉,我還以為能靠著牽到周氏這個大業務,誰知道周氏本就不會管這家小公司,我就是卡著不給放貸款。”
“趙總,您這是有深謀遠慮,那我們公司的貸款?”王總在一旁抬了抬趙總。
趙總依舊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王總,我也有我的規矩,周一讓人過來帶資料過來辦。”
王總汗,他這又是請打高爾夫,晚上又是安排飯局,這趙總毫不松口,他也沒有比周濘書好哪兒去,周濘書起碼沒出這些冤枉錢。
兩人剛走幾步。
就看到眼前的男人。
“陳總?”趙總停頓住了腳步,看到了臉沉狠厲的男人,他之前在一個項目總結會上見過陳淮禮,當時行長就給他施過,如果拿下陳氏集團的主要業務,那麼他很快就能坐上副行長的位置。
他一個業務部總監總是沒有副行長的級別高,尤其是他們這樣的私營銀行,主要是依托于公司的大項目。
陳氏集團一個項目的資金,可能抵過旁邊這位王總公司幾年的資金流轉,誰不想要在這塊大上咬幾口。
“趙總,這麼巧,打兩局?”陳淮禮睨了他一眼。
“陳總還認得我,我們之前有過一面之緣,我是萬榮銀行……”趙總自我介紹道。
“玩不玩?我只和玩得來的人繼續聊下去。”陳淮禮勾,流轉之下的笑意,格外冷漠。
一旁的王總愣了愣,見趙總這麼怕,估計是什麼大人。
“我可以一起嗎?”王總小聲問。
“走。”陳淮禮已經走在了前面,兩人迅速跟了上去。
到了高爾夫球場,陳淮禮示意他們先開局,趙總就先開了一局,隨后到陳淮禮,陳淮禮揮桿,輕而易舉就將球掃過了趙總打的位置,隨后一桿進。
趙總扶了扶額,冷汗從額間滲出來。
“還不去撿球,怎麼等著我去?”陳淮禮趾高氣揚地挑了挑眉,視線落在了趙總的上。
趙總立馬跑過去撿球。
王總看著陳淮禮的臉,立馬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陳淮禮又繼續揮桿,在王總詫異的表下,球就這麼朝著趙總的頭上飛了過去。
隨后,趙總的假發片直接頂,球砸在了趙總的額頭上。
聽到趙總一聲呼,他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陳淮禮將球桿往一旁一扔,“抱歉,今天手疼,了,去醫院看,醫藥費明天我讓助理送到你們銀行,包你滿意。”
他撂下話,轉就走。
“這人是不是瘋了?”王總被這一頓作驚呆了,這趙總哪兒得罪大人了,要被這麼玩?
王總立馬去扶住趙總,“趙總,您沒事吧,我送您去醫院。”
“不用!”他擺了擺手,他想著陳淮禮這樣的大人怎麼就這麼主要和他一起打球,結果是耍他。
他可從來也沒有得罪過這個大人。
怎麼就惹到了他。
分明就是沖著他來的。
王總又去給趙總的假發拿了過來,“趙總,您的頭發!”
“不許說出去。”趙總扶著禿禿的頭頂,“我明天就給你批。”
“好的,謝謝趙總。”王總都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批到了貸款了,他倒是撿到了。
果然一定要和大佬一個陣營。
但隔天這個王總就會覺得他開心早了。
當晚趙總很快就接到了行里的電話,“沒有要卡著書禮珠寶的貸款,不是程序沒有走完麼。”
“明天你過來行里辦理離職手續。”
趙總的額頭就覺到更疼了,“您聽我解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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