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嬈毫不遮掩自己的落井下石：“每個部門的檔案都有副總或者總監簽字，怎麼會錯？”

常璐想起來什麼：“昨天周書不是說檔案不對，重新送了一份過來？孫書接的。”

孫玉嬈瞥著常璐。不知好歹居然還在給蘇染幫忙，將來一起捲鋪蓋滾：“我放在桌子最上面了，你看到的。”

常璐回憶著點點頭：“哦，對，你還特意了我一聲。”

周書第一次送的檔案確實弄錯了資料。

後來拿新檔案悄悄藏在別的檔案裡讓總監重新簽了字。

本想矇混過關，沒想到被蘇染這麼一鬧不僅給暴出來，還翻臉不認賬把責任全推給。

周書叉著腰：“第一版檔案是不對，但是新的簽字版本給你了，電子版也用企業郵箱重發給你了。還特意提醒了你，你還又跟我確認了一遍這個資料對不對。大家可以看郵件記錄。”

如所說，下午四點半發的新檔案，正文裡告訴簽字版讓孫書放在桌上。

蘇染還回郵“收到”。

證據確鑿，是蘇染出了問題，推卸責任。

孫玉嬈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兒，等著看杜特助如何收拾蘇染，以解心頭之恨。

蘇染不慌不忙，也調出自己的郵箱：“沒有你的郵件記錄，微信裡倒確實和你聊過。但我指定是1%的那個資料。”

孫玉嬈：“該不是蘇書犯了錯，把郵件刪了吧。”

蘇染瞥著孫玉嬈小人得志的樣，覺得好笑：“調昨天的監控，看檔案是不是真放在我桌上了。”

孫玉嬈哼笑：“昨天監控壞了，晚上才維修好，大家都知道。而且常璐都證明看到我放你桌上了。”

田總監氣得想指著蘇染的鼻子罵，礙於這裡是總裁辦，不是他撒野的地方，用詞文明瞭許多：“所有人都證明問題出在你上，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書的人都有了經驗，別說，安靜看戲。不過臉上，都忍不住出不信任的表。

蘇染忽然扭過：“你確定放桌上後沒拿走？”

孫玉嬈梗起脖子：“當然沒有，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蘇染輕輕笑兩下：“總裁辦有自己獨立的監控系統，孫書在這裡做了四年的書，不會不知道吧？”

“不可能！”孫玉嬈呼地站起來，下意識抬頭數著攝像頭。

“怎麼害怕了？”蘇染指著正對桌面的監控，“總裁辦是資訊高度機的地方，只有遠景和走廊的公共區域由大廈工控室統一控制。辦公區，都連線在頂樓監控室，單獨維護。”

孫玉嬈頓時著了慌，真的不知道總裁辦還有監控。

可是這麼重要的事，呆了四年，怎麼會不知道。一定是蘇染在誆：“不可能。”

“還煩勞杜特助調監控，還我和周書的清白。”

蘇染特意把周書也加在。

周書單手叉腰：“對，調監控。”

杜衡人調了監控，公開播放：

蘇染出去接打電話，周書送檔案。

孫玉嬈放到蘇染桌上後，趁著常璐去洗手間，又拿走檔案。還作了兩分鐘蘇染的電腦，雖然看不清螢幕，但可以判斷是在刪除郵件。

常璐“啪”響亮地拍了一下桌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上。

常璐恍然大悟，大聲喊：“哦，怪不得你故意我，是想讓我給你作證啊。孫書，你也太狡猾了。”

蘇染：“沒有及時鎖屏，是我的疏忽。實在是想不到，孫書不好好工作，時刻想著的是怎麼陷害同事。”

“還有上次，莫婉意一個實習期部門助理，可以上到總裁辦，也是孫書放上來的。”

“孫書不止工作疏忽，還誣陷同事，擾工作，耽誤陸總的寶貴時間，不太適合在書繼續工作下去吧。”

杜衡瞬間接道：“徐麗，你負責和孫玉嬈接，盯著務必今天辦理完離職手續。”

徐麗心裡樂開了花，何德何能連續這麼大狗屎運。

孫玉嬈眼冒火星：“蘇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蘇染：“我故意讓你害我和周書？”

周書下鼻子，倒也不必帶上我。

事確鑿。無話可說的孫玉嬈癱坐到椅子上。

蘇染低頭在孫玉嬈耳邊低語：“孫書，其實我知道你了我的東西。大廠人員流只有1%，傻子也知道不可能。你說得對，我是故意的。故意沒有鎖屏，故意沒有發現你過我的東西。”

孫玉嬈剛取下來的工牌被掰斷：“蘇染，你害我！”

“坑是我挖的，但是你自己跳進來的。孫玉嬈，是你太著急了。如果我是你，一定會攢個大的，天無，一擊斃命。可惜，你已經沒機會了。”

孫玉嬈恨得牙，抓起桌上的訂書機，狠狠往蘇染頭上砸。

蘇染抓住的手腕，招呼等在門外的保安：“企圖傷人，直接帶走。”

孫玉嬈被保安押著出了總裁室。

蘇染看著孫玉嬈的背影，挑起眉梢。還沒說完呢。所謂的監控出問題，也是特意讓杜衡幫忙做的。

抱著紙箱被趕出高山大廈的孫玉嬈不服氣，給元佩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元佩沒有安，反而責怪：“我早就提醒過你，哎，”

不等孫玉嬈解釋，元佩直接掛掉電話，啐了一口。

沒用的東西，送到陸景行邊四年，既看不住他的人，也拿不到有用的訊息。連個新來的小家雀都鬥不過。

“元總，您看，我這個訊息值多錢？”

元佩臉上恢復了笑，看著型表裡的分析，蘇染型是AB，蘇天磊型是O：“你確定，蘇染買房的首付，是宋惠萍私人掏的錢？”

莫婉意：“蘇睿親口說的。開始他和他爸都不知道，後來他的房子爛尾，蘇天磊細算賬，才發現的。”

原來是個野種，元佩眼裡出竊喜的不屑：“訊息確實有點用，再幫我一個忙，給你這個數。”

莫婉意數著元佩的手指：“沒問題，您說，怎麼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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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送走了孫玉嬈，蘇染心輕鬆愉悅。

因為週五請了假帶姥姥去看專家。蘇染加班把著急的工作提前理好。快到十點才回茗典花園。

開到小區門口，正準備拐進車庫，蘇染在前面不遠的路邊，看到一道不悉但是認識的影。

陸哲個子很高，二十二歲還留著點年的清瘦。邊站著一位弱乖巧的，學生。

蘇染停了車，遠遠看著。

陸哲著長長的手臂，招了招手，一輛計程車，停在兩個人面前。

陸哲開啟車門，護著學生進去。提前給了司機錢，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扶著車門叮囑。

看錶應該是在細心提醒安全，關門前還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免費補課，免費車，還真是位教人不倦的好老師。

待陸哲漫步進了小區大門，蘇染才駛車庫。

防止偶遇，又在車裡待了一會兒才上樓。

電梯從B2穩穩上升，叮，停在一層。

兩扇映著人影的金屬門緩緩開啟，出陸哲青春乾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