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後一節是化學課。

    以往老師都在講卷子，今天化學老師看了眼白蘞，最後一節課準備帶學生們去實驗室一下化學的奇妙。

    實驗室也在綜合樓，三樓，因為不經常有人。

    常年又又冷。

    老師拿著鑰匙開門進去，高中化學實驗室幾乎是個擺設，沒有什麽人會用，擺放著一堆。

    白蘞跟著其他人一起進去，看了眼。

    旁邊擺放著玻璃櫃，上麵的玻璃瓶裏寫著各種化學品，大部分都不認識。

    兩個人一組。

    化學老師戴上手套，又拿了燒杯，又緩緩倒稀硫酸，加硫酸銅。

    明的溶忽然變綠。

    化學老師看了眼白蘞之後，又慢條斯理的加鋁箔，點上火，藍的火焰瞬間跳起來，麗又壯觀。

    所有人都看著這場藍的火焰，化學老師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

    他手撐著講臺，盯著白蘞：“同學們，隻要你去認真學了，化學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比什麽理數學簡單多了……”

    旁邊的路曉晗頭埋著，簡直要笑死了。

    張世澤舉手：“老師你可以不用說那個‘們’的。”

    其他忍笑的人終於沒忍住笑出聲。

    都知道白蘞理滿分，現在天天捧著書學生。

    化學那是一個字也不看啊。

    化學老師要被這群學生給無語死了，他教好幾個班，就十五班氣氛最好：“……當然，我們都知道，學習是不分高低貴賤的。”

    趁著老師在上麵講，張世澤低聲音，對白蘞道：“陸媽有沒有跟你說，星期六來學校錄素材？說要長得好看的，讓我們倆必須得去。”

    白蘞慵懶地撐著下看化學老師表演，淡定的開口，“說了。”

    “那你去不去？”張世澤撓頭。

    “去啊。”白蘞懶洋洋的回答。

    張世澤“哦”了一聲，旁邊路曉晗有些興：“我們湘城終於被看到了嗎？要在我們這搞旅遊？”

    “別興，不是第一次了，”寧肖卻很冷靜的指出問題，“前幾次都沒招到商。”

    張世澤跟路曉晗不由看了寧肖一眼，覺得學神太掃興。

    但也不敢說他。

    很快放學。

    實驗室人走的很快，白蘞卻沒走，卻是好奇老師剛剛表演的雜技，找化學老師要了剛剛的材準備自己模擬。

    化學老師大喜過，把實驗室留給，“沒事，你盡管用，有什麽疑問找我！”

    他哼著歌出去。

    張世澤跟路曉晗留下來，幫白蘞打掃戰場。

    **

    薑鶴在自閉兩天之後。

    今天終於出了門。

    他蹲在茶店的左邊，抱著自己的小白菜，看著一中大門的方向。

    邊，薑附離半低頭，風過膝，單手在風的兜裏，冷漠的站著。

    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此時正在翻閱郵箱。

    影頎長，天生的清貴冷淡，漫天灑下的也碎了冰雪。

    平日滿的茶店，今天是有一堆人遠遠站在馬路對麵，你推我我推你的不敢靠近。

    敢進去的人，幾乎都從他邊飛奔過去。

    白蘞跟路曉晗幾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中年男人低頭衝進茶店的場麵。

    應該是覺到白蘞他們，薑附離抬了下頭。

    可能是覺得薑鶴很煩，他眉眼似寒山，薄抿著，淺淡冰冷的眸子朝路曉晗張世澤掃過去。

    張世澤把手中的飲料遞給白蘞。

    似乎覺到目，抬了下頭，他腳步就停住了。

    是這樣的，張世澤一向不喜歡聽同桌他們說話，因為大部分況下聽不懂，這時候張世澤就會覺得自己很像是路曉晗裏的傻子。

    但——

    前麵那位。

    那位甚至不用說話，就隻看他一眼。

    對，就像現在一樣，隻需看他一眼，就一眼，張世澤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啊，”張世澤看著路曉晗跟白蘞，麵無表的：“我去打球。”

    他迅速逃離戰場。

    路曉晗著頭皮向薑鶴打招呼，“小鳥弟弟。”

    聽到這個稱呼，薑附離眉頭挑了一下，低頭看薑鶴一眼，然後將手機塞回兜裏，冷笑。

    薑鶴頭埋在膝蓋裏，鬱悶的不說話。

    白蘞一手拿著張世澤上供給的飲料，一手從兜裏拿出折好的紙遞給薑鶴。

    薑鶴這才慢慢抬了頭，手接過來。

    薑鶴慢條斯理的展開這張紙。

    空白的紙上不是一隻貓。

    而是一隻優雅的抬起纖細長足的鶴，半展著翅，似飛玉京。

    薑鶴眨了眨眼，一雙眼裏又是驚歎。

    連邊不怎麽敢的路曉晗，都說話了，“你畫的也太像了吧？”

    白蘞將紙遞給薑鶴，忽然想起來有人搶小朋友的東西，抬頭，剛要跟薑附離說什麽。

    兜裏手機震了兩下。

    白蘞低頭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看了眼，就懶洋洋地按著綠通話鍵，接起，“喂。”

    手機那頭可能是沒想到是這反應，沉默著沒說話，隻有過無線電傳來的，淺淺呼吸聲。

    白蘞也不出聲。

    兩方似乎是在無聲的對峙。

    好半晌，手機那頭才有一道聲：“我明天到湘城。”

    白蘞今天心也不算好。

    挑眉，隻冷淡的兩個字：“你誰？”

    那邊的人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你問我是誰？你已經糊塗到，連你親媽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哦。”白蘞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還有事嗎？”

    手機那頭。

    高速公路車上，紀慕蘭直接掐斷電話。

    邊，翻閱文件的儒雅男人看了一眼，“要給孩子一點耐心。”

    “我隻希不要給我惹事。”紀慕蘭按著腦門，十分頭疼：“現在跟我爸住一起，我爸那個人……”

    “一直在湘城？”男人看向紀慕蘭，沉片刻，“如果在湘城的話，其實可以一並帶回江京，跟知月年紀一般大吧，肯定能合得來。”

    聽他這麽說。

    紀慕蘭輕扣著手機，如果白蘞能去江京，自然能更好發展。

    “對，跟知月一樣高三，知月聰明，但阿蘞跟兩個類型。你是不知道，爸把驅出家門了，”紀慕蘭幾乎是歎息的開口。

    男人從小邊都是極其優秀的人。

    紀慕蘭隻能提前跟他打好招呼，降低他的期待。

    到時候，真見到白蘞了，也不至於太過失。

    “也是高三啊，”男人也是詫異，“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