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錢副會笑笑，“就是他，小家夥天賦不錯，就是可惜，時運不濟。”

    “確實可惜，”南城管理人咂舌，“運氣不好，遇到了謝晉雲跟許雅君，這兩人一個是當作下一任會長培養的，一個是現任會長的學生，這一屆參加蘭亭獎的人倒黴，我剛剛給我的學生做了好久的思想功課。”

    再天才的人，也會被這倆人給下去。

    這一點，錢副會能不知道嗎？

    “希簡容他能夠穩下心，”錢副會歎息一聲，“能穩住二等獎，掙個中書協的名額就行。”

    來中書協參與比賽，考驗的不止功底，還有心。

    每屆各城的天才們來到中書協，都會被滿目的妖孽打擊，今年這種妖孽還不止一個，謝晉雲許雅君放到任何一屆都是王炸。

    這倆人偏偏還放在同一屆。

    這一，其他人要怎麽出頭？

    時長一個半小時，錢副會他們沒有一個人離開，都在樓下等著他們出來。

    然而比賽剛進行到十分鍾。

    樓就有一道人影出來了。

    “這是哪個考生崩潰了？開擺？”有人詢問。

    跟南城人聊天的錢副會抬頭，也想看看是誰心這麽不好，定睛一看，他麵上的冷靜差點維持不住，“你……你怎麽現在就出來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白蘞。

    白蘞剛拿出手機，又慢悠悠地掏出耳機，準備聽英語聽力。

    “不能出來嗎？”白蘞抬頭，黑的耳機還被拿在手裏，生穿著雪白的上，微微抬著眸，午間耀眼，映著冷玉般的眉眼，朦朧卻又豔得過分。

    擺的金線反著冷。

    錢副會：“能，但是……你十分鍾就出來了？”

    這麽嚴肅的比賽，三年一次，還涉及到中書協的名額，就算是謝晉雲，也會細細斟酌不出一差錯。

    哪有人用十分鍾就寫完了？

    “嗯，”白蘞將耳機塞進耳朵，側眸，“我趕飛機，明天還要上課。”

    錢副會：“……”

    今天就回湘城？

    不是，你作這麽的？

    他心有些累，不過想想也是，白蘞也不是奔著拿獎來的，留在江京也沒什麽用，“那你回去，自己注意安全。”

    錢副會擺擺手，沒有留。

    他目送白蘞離開，邊南城那位看到白蘞走後，才詫異詢問，“這是你們的人？”

    “嗯，來湊個熱鬧的，”錢副會笑笑，並不多提白蘞：“長個見識而已。”

    他目聚集在大樓，等著簡容跟仇薄卿出來。

    **

    這邊，白蘞回酒店拿好自己的背包。

    坐上飛機回到湘城。

    黑的車已經靜靜等在酒店不遠，車，薑鶴麵無表地坐在後座，旁邊放了一大堆藥。

    白蘞上了車。

    瞥了眼薑鶴，“你哥呢？”

    薑鶴抱著抱枕，有氣無力的，“在薑家。”

    白蘞點點頭，沒有多問，跟薑鶴先回湘城。

    飛機依舊在丹平市降落，來接白蘞薑鶴的是明東珩，因為薑鶴剛見了醫生，緒不穩定，白蘞陪他回莊園。

    大廳裏，陳局一直在等明東珩回來。

    看到白蘞，他也不敢多問，隻小心問好，然後向問一些瑣事。

    白蘞陪了薑鶴一會兒，就準備回去跟紀衡吃晚飯。

    “白小姐，我正好也要回去，”陳局是時站起來，“正好明天我一早要去接人，得早點回去休息。”

    他算盤打得好，接白蘞一起。

    “你接誰？”明東珩冷冷看著陳局。

    他沒看出來陳局是真的要接人，還是假的接人。

    陳局倒是不害怕，他也不完全是借口，就是時間不對而已，明天接許雅君，他改今天晚上算是說謊嗎？

    “小許啊，參加完比賽了，想來湘城一下曆史。”

    明東珩瞇著眼睛，沒想起來是誰。

    “就上次來過的那個！”陳局幫他回憶。

    雖然與明東珩說話，陳局也沒忘記白蘞，轉頭冷靜地同白蘞解釋：“白小姐，這個小許是許雅君，中書協的人，昨天跟薛會長見了老爺子，老爺子說梁寫得十分好，這次蘭亭獎應該會大放異彩……”

    話說到一半，陳局看著白蘞冷靜的麵孔。

    又連忙轉了話題，他了腦門上的冷汗，暗想自己怎麽跟白小姐說這些。

    “白小姐，我送您回去！”他拿上車鑰匙。

    “謝謝。”白蘞拿好書包。

    同陳局一起出門。

    **

    與此同時，江京。

    中書協。

    三年一次的蘭亭獎，每一屆都是中書協的大事。

    今年也不意外。

    上午剛考完，所有的作品都被封好，晚上一並送了評選室。

    參與評委打分的有七人，今年因為薛會長有學生在裏麵，為了避嫌，他沒有加評委席。

    此時，他正在家中喝茶。

    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他猛地站起來：“什麽？”

    “老師，”許雅君被老師的一驚一乍嚇一跳，也站起來：“怎麽了？”

    薛會長人過中年，他拿上外套，來不及多加解釋，“那位竟然來中書協了，他不是不答應做評委嗎，怎麽突然間來了……”

    薛會長匆匆出門。

    許雅君連忙跟上去，“老師，您說的是誰？”

    “沒事，”薛會長搖頭，“我先去中書協，湘城那邊我幫你打好招呼了，你盡管去。”

    他來不及跟許雅君解釋。

    直接驅車來到中書協。

    中書協評選。

    會議桌中間，坐著一個穿著雪白襯的男人，他垂著眼眸，冷白的手指點著電腦桌麵，細碎的黑發垂落到眉骨上，眼角眉梢都帶著冷氣。

    即便沒說說話，也能覺到他渾浸染的矜冷氣質。

    他一手指，整個評選室都似乎卷過了一場冷風。

    他邊，站著的儒雅老年人笑瞇瞇：“大家不用拘束，我們爺就是來看看的，各位老師好好打分就行，放鬆一點。”

    七位評委戰戰兢兢地拿著作品，聞言，差點就要哭了。

    你這話說的是好聽。

    這位爺往這裏這麽一坐，誰敢放鬆啊？

    還有，你不知道薑公子就算不說話也很核藹可親嗎？

    薛會長一來，就看到七位評委鵪鶉一樣在座位上，“……”

    “薑管家，您二位怎麽來了？”薛會長十分十分有禮貌，他倒是不敢與薑附離說話，隻同他邊的老管家問話。

    薑管家笑笑，“薑就是來看看而已，他有意給這次蘭亭獎捐一筆數字。”

    說著，薑管家比劃了一下手指。

    薛會長神一振，“我在此為這些參賽人員謝過薑！”

    薑管家看著七位評委，“聽說今年臥虎藏龍，薛會長的學生也是其中一員。”

    “雅君嗎？”薛會長提起這個得意弟子，也是自豪，“一個生能走到現在，也是萬分不容易……”

    薛會長一來，整個辦公室氣氛好上不。

    七位評委老師終於能給作品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