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背著手出門。

    今天星期天。

    他跟紀衡、蘭斯都約好了一起去釣魚，晚上在紀衡的院子裏煮魚頭火鍋吃。

    **

    車上。

    白蘞懶洋洋地靠著椅背，打開閱讀理解。

    薑鶴坐在裏麵，慢吞吞地啃包子。

    陳局笑瞇瞇地攔住明東珩的車，在明東珩殺人的目裏坐到副駕駛，“明先生，我這剛好要去圖書館那邊，那裏有個漁店，紀叔叔說讓我給蘭斯醫生挑個漁呢。”

    “嗬。”明東珩冷笑。

    車子駛大路。

    陳局才嚴肅的開口，“明先生，陳驚隅今年有餘神推薦，有還有那個通帕，一定能進東武俱樂部，你現在什麽況？”

    他一進去，對明東珩威脅很大。

    明東珩有很大可能被調離薑附離邊。

    兩人心明顯低落下來。

    “還不夠，最要明年。”明東珩抿，眸中難掩擔憂。

    後。

    不止一次聽到東武俱樂部的白蘞，看著明東珩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懂就問。

    有些緩慢的，又有些不解的：“不是，小明啊……這東武很難進嗎？”

    啊這……

    明東珩瞬間就沉默了。

    陳局不學正經的武，但也知道東武俱樂部。

    “白小姐，”他思忖了一下，然後向白蘞解釋，“東武俱樂部是裏麵隻招收每種領域裏麵的高手，以前隻是小範圍的國，那時候沒這麽嚴格。隻是現在已經擴展到全世界，進去就代表你這個領域的巔峰，但想要加難如登天。”

    “就這麽說吧，據我所知，這兩年國隻有餘神在去年收到過邀請函，絕招是長槍。”

    當一個俱樂部發展到全球時，就意味著門檻不是一般的高。

    餘虹漪因為加東武俱樂部，為普通會員，在江京也是水漲船高，餘家更從一個不流的家族搖一變。

    明東珩將車開大路。

    在陳局說話的時候，他隻點頭，表示同意。

    “你學什麽路子的？”白蘞耳朵裏聽著英語，並不耽誤與明東珩說話。

    明東珩，“拳。”

    他學的是正經拳。

    白蘞鬆鬆靠著椅背，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點著，略微思考：“那你這沒練到家啊……”

    拳練到家要達到“已養己，安靜虛無”。

    白蘞想起昨晚小七給的邀請函，回去後也沒看，不知道是不是明東珩他們說的那個。

    晚上回去後看看。

    車子漸漸開到圖書館。

    白蘞帶著薑鶴去二樓，二樓寧肖跟唐銘已經在寫作業，坐得板正。

    看到白蘞就一個人過來，兩人不約而同鬆氣。

    “蘞姐，”唐銘放鬆地靠在椅背上，詢問自己跟寧肖做的筆記，“那個好人學得怎麽樣？這個節奏可以嗎？”

    “還行，”白蘞不不慢地將書放到桌子上，又指揮薑鶴去幫去後麵的書架上拿兩本書，“下個星期我去檢驗一下他的果。”

    唐銘跟寧肖都很相信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應該能學好，他應該沒笨到那種程度。”

    薑鶴慢吞吞地把白蘞要的書拿過來。

    白蘞幫他拆了牛，紮上吸管讓他喝，然後拍拍他的腦袋，歎息一聲。

    沒說話，對麵唐銘倒是語重心長：“小鶴弟弟要多喝牛才能長高。”

    薑鶴一口氣將牛喝完，抬頭看唐銘手中的書一眼。

    然後慢慢拿出自己的書在看。

    唐銘下意識地看了眼薑鶴看的書——

    《萬皆複數》

    唐銘：“……”

    寧肖瞥唐銘一眼，沒說話，但是那一眼的意思大概就是“你說你非得賤那麽一下幹嘛”。

    白蘞沒有立馬寫題，而是出一張白紙。

    在上麵規規整整寫著字。

    寫完之後，手上有兩條未讀消息。

    白蘞看了眼，是路曉晗發的——

    【是這裏嗎？】

    白蘞點開那張圖片——

    【1】

    **

    書協門口大街上。

    通了幾個公線路之後，已經有一些企業家準備在這裏開商場跟超市了，原先這裏就是老城區，七八裏的巷子都是些老房子，跟城門口差不多。

    路曉晗一眼就看到路邊坐在扁擔上，手裏拿著線，給一群圍觀的孩子耍《大聖三打白骨》這場戲。

    他手指骨瘦如柴，皮皺的，很像樹皮。

    但手下的木偶在他手下如同活了一般。

    “爺爺，”路曉晗拿著手機蹲在他麵前，認真看完他表演完大聖，這才禮貌的詢問：“我可以給您拍一期視頻嗎？”

    “什麽視頻？”老人抬頭，出一張枯槁的臉，眼睛十分渾濁。

    路曉晗想了想，“我同學說您很厲害，然後我是個博主，想給您拍一期視頻，發到網上讓更多人看到您。”

    老人一愣，“……我嗎？”

    路曉晗看著他點頭。

    “可是……”老人有些猶疑，“我這個老頭子，會有人喜歡看嗎？”

    他現在連收徒都找不到人。

    “怎麽會沒人喜歡？”路曉晗拍拍邊的小朋友，“小朋友，你說爺爺的大聖好看嗎？”

    “好看！”

    小朋友們異口同聲。

    路曉晗笑瞇瞇的拿出手機，“爺爺，我先給您錄木偶戲，方便的話，等會兒我能去您家看看，錄一下您的日常生活嗎？”

    一說路曉晗要錄他木偶戲。

    還要發到網上給更多人看，老人連忙從扁擔上站起來。

    他從後麵拿出自己看家本領，給路曉晗表演了一場木偶寫字，明明提的線是的，他卻提著木偶寫出了木三分的氣勢。

    這是真功夫。

    路曉晗是很有做視頻攝影的天賦，選取各種角度，拍了木偶字，又拍了大聖，最後跟著老爺爺去他的家。

    老爺爺的家距離這並不是很遠。

    兩人一路聊天一路走過去，過程中路曉晗知道這位老爺爺姓陶。

    就一間房，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木偶。

    “您一個人住？”路曉晗看了一圈，沒看到其他人生活的痕跡。

    老人卷著一煙，點點頭，“我孫子怕這些，兒子讓我把這些扔了我舍不得，就一個人搬過來住了。”

    路曉晗拿著手機，大致拍了一下，“陶爺爺，我下個星期再來看您，再補拍一段場景。”

    陶爺爺笑嗬嗬的，“好。”

    他又回到床邊，拿出一盒放了好久的牛給路曉晗。

    路曉晗拿著牛出門。

    點開的視頻賬號，這幾天，沒更新，但因為上一條剪輯，量還在不斷增長，數已經達到560w。

    剪的視頻很有質量，但缺一些科幻技。

    日常打開簡仲友的對話框——

    【今天？】

    一吃一大碗：【沒。】

    路曉晗看著他們倆越來越簡潔的對話，覺得有一天跟簡院長遲早變白蘞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