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他們都羨慕丁問洋那一組，更別說曾經原本就是丁問洋那組的王鑫了。

    **

    周文慶辦公室。

    他前幾天就來了學校接，同峰班也即將開學，他早早就來辦公室理事。

    聽到王鑫的話，他抬了下頭，放下筆，“丁問洋那一隊？”

    “周老師，”王鑫雙手垂在兩邊，“我現在回丁問洋那一隊，還有機會跟他們一起去參加夏令營嗎？”

    聽著王鑫的話，周文慶終於想起來一件事，早在開學的時候，王鑫是白蘞那一隊的。

    他後推了下眼鏡，目深深地看向王鑫，“理論上說，白蘞同學那一組缺了一個人，若你現在加，能趕上跟他們一起去夏令營。”

    聽到周文慶的這一句，王鑫心髒跳到嗓子眼，手指微，“那、那就是說……”

    “不過，我以前就說了，隻要你們兩組協調好，我都沒意見，”周文慶收回視線，重新看文件，“你應該知道我向來尊重你們的決定，你不該來問我。”

    當初王鑫要離開丁問洋那一組，周文慶沒阻攔，隻讓他們自己決定。

    現在，周文慶依舊把決定給白蘞那一組。

    周文慶低頭，剛寫下一行字，手機響起。

    是一個陌生號碼，“周教授，您好，我是高珈宸，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想請您吃一頓飯。”

    周文慶表示沒時間，掛斷電話。

    旁邊，助教疑，“最近請您吃飯的這麽多？”

    周文慶實驗室收到30斤“鈀”的事不人都知道了。

    自然也瞞不過高家人。

    這麽短時間收集到這麽多實驗材料，讓人很容易聯想到那位王又鋒。

    **

    晚上。

    白蘞幫胡悅他們搬實驗室。

    周文慶升職了，研究提前出來，地盤自然也越來越大。

    搬完實驗室，跟唐銘幾人回公寓，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出發。

    “白蘞，丁問洋，”王鑫一直坐在實驗中心門口的臺階上，看到白蘞他們出來，他站起來，目落在他們上，“我對不起你們，但那時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們能不能原諒我一次，跟周老師說一聲，讓我重新歸隊？”

    什麽東西？

    白蘞沒看他，隻懶懶將圍巾繞了脖頸一圈，去找薑附離的車。

    眉眼低斂，從容離開。

    寧肖向來沒將其他人放在心上，跟丁問洋打完招呼後也離開。

    隻剩下丁問洋幾人，冷冷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王鑫，“迫不得已？迫不得己你故意記下了我們的論文？要我們在第一次文獻報告會上，在黃院長以及全校師生麵前出醜？拿下最低分？”

    “可你們不是也防著我？”王鑫抿，“故意給我看你們不要的論文，讓我給了個假消息給高遠？而你們也因此在學校徹底出名，這對你們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吧？”

    “故意？”丁問洋扯了扯，目寒涼，“王鑫，我們從來沒有騙你，蘞姐後來報告地那一篇，是自己寫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我們所有人都要背上模仿你們的罵名，你不會不知道這在學界有多大影響吧？”

    學界，抄襲是一項很嚴重的事。

    說完，丁問洋沒有再看他，直接轉下了樓梯，離開。

    餘下王鑫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

    他跟高遠等人一直覺得，丁問洋他們是故意拿一篇劣質報告來糊弄他們，今天才知道……

    原來那篇論文是白蘞一個人整理的？

    仔細想想也不算意外，馬院士的最後的試卷都能拿滿分，綜合得分更是比高遠多二十分，遠超他們這一群人。

    他好像……

    是真的不該離開他們那一組。

    **

    薑附離坐在副駕駛。

    戴著藍牙耳機，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方向盤上，不太耐煩地敲著，“所以你們幾個比不過人家一個高三生的敏銳度？”

    那邊不知道囁嚅的說了一句什麽。

    薑附離冷笑，“行，我也送你們進去一年試試……”

    副駕駛的門被打開。

    冷風灌進來。

    薑附離語氣稍微頓住，他側眸看了眼白蘞，修長的手指按了下藍牙耳機，語氣收斂了些，“晚上整理好給我。”

    他直接掛斷電話。

    白蘞從副駕駛拿起紙袋，坐下來關上門，“電話打完了？”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薑附離手，看懶懶搭在眉骨邊的碎發，將它開撥到一邊，“去康羽樓？”

    紀衡跟薑鶴都還在湘城。

    白蘞對去哪兒吃都沒意見。

    薑附離將車開出校門，白蘞剛好接到紀衡的電話。

    手機那頭，紀衡顯然在大煙，聲音不不慢，“紹榮明天回來，這次會待上一個星期。”

    “明天？”白蘞眉眼微挑，現在不在湘城，明天又要去國外，實在沒時間，“明天讓他去一趟懸康總店，找何誌偉診脈。”

    過年，何誌偉也回去了。

    江京這邊的店鋪留給雪純管。

    “診脈？”紀衡坐在榕樹下的石桌上，呼出一口煙霧，看向不遠在跟薑鶴下棋的慕昭，“行。”

    湘城。

    知曉紀衡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暫時不回江京。

    樓管家跟慕以檸就親自帶著禮來湘城給紀衡拜年，慕以檸就坐在紀衡旁邊，聽到紀衡提起紀紹榮，不由詢問，“是二堂弟嗎？”

    早就聽樓管家說過紀衡有兩兒一。

    紀慕蘭跟紀邵軍早就見過，但另外一位，一直沒有見到麵。

    聽紀衡說紀邵榮一直很忙，一年也沒幾天休息時間。

    “嗯，他明天過來。”紀衡敲敲煙灰。

    慕以檸聽著紀衡的聲音，提議，“要不讓他去江京，幫邵軍的忙？公司職位也還多。”

    “這個，”紀衡擺手，“他用不著。”

    慕以檸吃完飯，回青水街新開的民宿。

    小傑跟樓管家都跟在後，慕以檸有些好奇，“這位二堂弟究竟是做什麽的？”

    見過紀邵軍、白蘞，慕以檸對紀衡一家是真的好奇了。

    這位神莫測的紀紹榮，似乎比白蘞還要神一點，至今未見過麵。

    “聽說湘城的懸康總醫館醫高超，”樓管家開口，“過兩天我們試試能不能請到江京，給老爺子瞧病。”

    慕以檸頷首。

    到達民宿，慕以檸給慕珺打電話。

    慕珺一直在詢問他們最近有沒有時間，要攜高家人來慕家拜年。

    “姐，”慕以檸在推開民宿的窗戶，“我們現在在湘城，你要過來嗎？”

    湘城這種地方慕珺自然不會來，“算了，珈宸最近也忙，等你們回江京再說。”

    掐斷電話。

    **

    翌日，初八。

    白蘞飛去國外。

    梧桐街人來人往。

    紀紹榮站在街口，十分驚訝於湘城的變化。

    這邊是網紅街，懸康醫館很好找，門前的人接踵而至。

    看得出來這裏很火，懸康醫館的隊伍現在已經排到了街口。

    紀紹榮十分詫異，

    任家薇陪同他一起排隊，看出來紀紹榮的驚訝，“可別小看懸康，想要請他們的醫生看病紮針可不容易，我們等會拿到號，至還要再等兩個小時。”

    “這是中醫吧？”紀紹榮看著門口的標誌。

    “嗯，沒想到吧，”任家薇笑笑，歎，“現在是國最火的中藥醫館，我爸之前預約了三天，也沒預約到這裏的何大夫。”

    “何大夫？”紀紹榮疑。

    兩人在門口排了二十分鍾的隊伍，才到他們拿號。

    發排隊號的人一聽他的名字，連忙站起來，“紀先生，原來是您，您往後麵走，何醫生早就在裏麵等您了。”

    任家薇愣了下，跟紀紹榮對視一眼，跟著那人進後堂。

    一進去。

    何誌偉就站起來，知道這是白蘞的舅舅，他十分有禮貌，“紀先生，您好，我是何誌偉。白小姐讓我來給您診脈，請坐。”

    另外一人則是給任家薇倒了一杯茶，“夫人，您坐一會兒。”

    任家薇回過神，有些詫異地坐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何誌偉。

    紀紹榮坐在何誌偉對麵，將手擱在桌麵上，“不知是不是工作原因，我這十幾年來一直有偏頭痛的病。”

    “您從事什麽工作？”何誌偉詢問，想從中找到病因。

    紀紹榮稍顯沉默，“……文員？”

    何誌偉：“……”

    不是，你自己幹什麽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麽一副反問的表？！

    五分鍾後，何誌偉忽地鬆開手，他抬頭看向紀紹榮。

    正道：“紀先生，你不是偏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