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留聲機慢慢播放著閆鷺的賭酒。
悠揚的古箏曲。
這首曲子,陳家上下都聽。
閆鷺主演的是白湘君,偏偏長槍舞得好,這首歌也是點睛之筆,陳家人自然喜歡。
閆鷺現在資源這麽好,圈地位這麽高,也有這些原因。
畢竟陳老爺子一句話也很重要。
“老爺子,我昨晚近距離看到那位白小姐了,”陳北璿指尖著一副銀筷,“真的有這麽巧的事,也姓白,剛好就白蘞。”
陳老爺子吃飯不說話,隻聽著陳北璿轉述白蘞。
第一次知道白蘞這個人,是在簡院長那裏,後麵他才知道簡院長一直說的那個生,跟薑附離邊的那個是同一個人。
吃完早飯。
陳老爺子洗漱一番,換了一正式裳,帶陳北璿去了宗祠。
陳家的宗祠莊嚴肅穆。
院子裏掛滿了牌匾,什麽“進士”“榜眼”“狀元”“將軍”“……”
這些都是陳家宗族的榮耀。
路過這些牌匾,陳老爺子才進了擺放祖宗靈位的屋子,這裏麵都是曆屆陳家族長的排位。
陳北璿進來的機會不多,也就進過兩次。
一次是以第一名考進軍校,一次是宗祠開放祭祖。
恭敬地跟陳老爺子拜了祖宗,目才落在最上麵一排。
最上麵隻放著一個牌位,他們陳家的老祖宗——
陳野。
而陳野右上方,是一張泛黃的畫像,白子手持長槍,襟翻飛,能覺到這張畫像出來的風流意氣。
若有江大的學生在這裏,一定能認出來,這張白子拿長槍的畫像跟江大的名人雕像姿勢幾乎沒有差別。
陳北璿腦子裏又漸漸把白蘞跟這張畫像自重合。
“我覺得會是。”陳老爺子神恭敬地拜了拜這些老祖宗。
陳北璿知道陳老爺子的意思。
**
六月七號,張世澤高考。
溫家跟航天局合作的吹風機全網發售。
價倍增長,而慕家跟海水提純的工程也提上日常,這一個月慕家三所廢棄的研究所已經申請到了研發基金,重新招人投建設。
參與海水提鈾的教授跟研究員不,寧肖也參與到其中。
慕振東跟董家再也沒跟慕以檸與紀衡他們提過任晚萱。
倒是任謙中途給任家薇打過電話,被任家薇一口拒絕了。
考完試,張世澤就跟著遲雲岱旁聽各大講座,並出各大法庭。
六月二十四號,高考績出來。
張世澤考了個全國第十,沒寧肖那麽誇張,但也足以讓江大附中那群學生懷疑人生了,畢竟這小子去年來江大附中時,全班倒數第一。
績一出來,張媽媽的手機就被各大招生辦打了。
這不是全校第十,而是全國第十,連江大的電話都一個接一個。
張爸也不在家。
七月初,張世澤的爺爺都來到江京,張家一群人喜氣洋洋,在酒店給張世澤準備慶功宴。
白蘞、寧肖、唐銘跟遲雲岱都坐在主坐。
張家人很清楚,沒有這幾個人,張世澤可能還在踩紉機亦或者早被判了死刑,哪兒還能考到全國第十的績。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吃飯。
張媽跟沈清坐在一塊兒,看著那一群人年輕人,低聲跟沈清說話,“可惜了,就了他爸爸還有薑先生。”
張家人沒紀家那麽大膽,敢薑附離“小薑”。
“是啊,”沈清這麽久沒見到薑附離,也覺得不太自在,看向另一邊的白蘞,白蘞單手拉開一罐啤酒的拉環,歎息:“也不知道小薑還要多久才回來。”
大部分都想知道這個問題。
但沒人敢問白蘞。
紀衡跟陳局坐在白蘞對麵,他拿著一個小玻璃杯,跟陳局幾人喝著白酒,看著白蘞坐在對麵,懶散靠著椅背喝著啤酒,沒怎麽說話。
思慮間。
兜裏的手機響起,白蘞垂下眼睫。
是馬院士的電話。
包廂裏,唐銘跟張世澤幾人在玩行酒令,吵鬧得很,白蘞去外麵接電話,“馬院士。”
手機那頭,馬院士沒立馬說話。
隔著電流,隻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白蘞靜靜聽著,聽到兩息之後,麵變了,“馬院士,您在哪兒?!”
那邊依舊是馬院士艱難的息,信號不好,時有時無的。
“EVB……”馬院士報出了幾串數字,然後道,“還、還有上次留給你那道題。”
他沒說自己在哪。
臨走時,跟白蘞說的是一道概率組合題,白蘞記好,馬院士隻說了一遍也能記住對方跟說的數字。
這是一串組合鑰。
白蘞還想問什麽,電話直接斷線。
低頭,手指按著屏幕上的數字,再度給馬院士打過去電話,打不通。
指尖有些不太穩地,又返回到通訊錄,按著號碼再度撥出電話。
這次是薑附離,也沒打通。
白蘞握著電話,站在走廊上好半晌,沒回包廂,而是給張世澤發了一條消息,直接下樓。
明東珩的手機也沒能功撥通。
酒店電梯忙,白蘞沒走電梯,直接順著樓梯走下去。
樓下,陳北璿剛到。
明東珩走後,基本就接替了小明的位置。
日常保護白蘞跟薑鶴。
不過白蘞很,都是讓去接薑鶴,如今放暑假,陳北璿也閑下來,今天還給張世澤帶了升學禮。
“白小姐?”陳北璿從車上下來,看白蘞的臉,“您要去哪兒?”
很明顯,沒消息。
白蘞拉開後座車門,麵沉下來,“青龍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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