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和歐圖,在玄胎天呆了甚久,跟雲素問真沒手。
雲素問出峨眉,又復通補天派道法,當初去縹緲天跟道蟲所化的假定休,以及王崇都能手,不落下風。
玄德還真沒佔到什麼便宜,就是仗著他法寶多,飛劍多,每次都從容退走。
歐圖倒是斬過幾個補天派的人,但他畢竟纔是真,儘管這麼多年,已經過了六難,隻差半隻腳,就能踏太乙,終究還是真境。
縱然真境幾乎無敵,卻也沒法挑戰雲素問這等太乙境巔峰的大聖。
玄德遠遠的用鏡觀察,心頭暗暗忖道:「有雲素問坐鎮,又復有數千補天魔修,如何能夠毀去這座祭臺?」
歐圖也是束手無策,畢竟他境界差了一籌。
王崇卻並不十分畏懼雲素問,畢竟他和雲素問過手,隻是心理上不畏懼,上,卻差了一些,他現在這天符化,卻隻是個真而已。
王崇見玄德和歐圖為難,忍不住說道:「雲素問曾去過縹緲天,法力十分強橫,不若我去把此人引走。兩位道友就能趁機毀去這座祭臺了。」
玄德愁眉說道:「你如何能夠逃雲素問毒手?」
王崇一拍脯,說道:「我雖然法力不濟,但遁法卻還可以。」
歐圖想了一想,說道:「若是玄德師叔去引走此,我們兩人出手,豈非更加合適。」
王崇心道:「歐圖果然是個實誠人。」
王崇本來想著,能不能借著引走雲素問的機會,問玄德借一口無形劍,這無形劍了小賊魔之手,說不定就回不去玄德手裡了。
但歐圖這麼一說,玄德也就不好意思,真讓王崇去引走雲素問了,道:「還是我來。」
玄德道人雖然鬥不過雲素問,但畢竟懷峨眉的無數寶貝,倒也不懼這位修。
他還真不知道,雲素問當年,若非是被韓無垢算計,說不定就是峨眉的四老祖。玄德也不知道,雲素問跟峨眉究竟什麼關係,雖然他也懷疑過一些,但這種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去問?
玄德道人南螭、北驪雙劍化為霹靂驚虹,直奔雲素問,喝道:「魔,快來某劍下死。」
雲素問心頭歡喜,心道:「必然是峨眉的幾個貨,要來毀去這座祭臺。本來我也不想守護,又不敢親自出手毀去。就跟玄德鬥一會,讓玄葉他們來毀了這座祭臺罷。」
雲素問還不知道,玄葉如今已經今非昔比,早就去跟九寒魔君鬥法了,並不會來此。
匆匆吩咐一聲,自己的門人弟子,道:「峨眉雖然沒幾個門人,人丁單薄,但卻有幾個狠歹的人。待會若是峨眉有厲害的人來犯,你們守不住,就可從心而退,並不一定需要枉費命。」
補天派的數千魔修,見本門老祖如此恤,都的什麼也似,一個個道:「我等必然為老祖爭。」
雲素問還真不指徒子徒孫,替爭,最好是峨眉的人來了,就一窩蜂的蜂擁而散,纔是最替這個補天派的老祖「爭」。
隻是雲素問,也不敢明著說,畢竟九寒魔君乃是魔門五宗的太上總掌教,這些補天派的徒子徒孫,最有七八,更相信九寒魔君。
雲素問清喝一聲,飛出自家的飛劍,直取玄德。
玄德不知道雲素問的來歷,雲素問卻知道玄德,也是暗暗欽佩,定休當年選的好徒弟,如今都堪稱自己的對手了。
玄德自知,劍還略差雲素問一籌,但他也知道,南螭、北驪雙劍品質遠在對方的飛劍之上。
故而也不懼跟雲素問鬥劍。
雙方劍來去,惡鬥了數百招。
玄德就按照劇本,引雲素問越鬥越遠,雲素問自然也不在意,跟著玄德一路追逐,也離開祭臺附近。
待得兩人的劍,都已經沒了影子,歐圖才對王崇說道:「我們先去殺散了補天派的人,再毀去這座祭臺。」
王崇心道:「小劍仙這膽子也真不小!補天派雖然可能廢居多,但是人家有數千口人呢!就算是金丹以下,都算是寶寶,真境隻怕也有數十個。」
王崇來玄胎天也有一段時日,也知道了此界,天地元氣濃烈,修行比縹緲天要容易,故而修士比縹緲天多出十倍。
就連金丹,真,太乙之輩,也都比縹緲天更多。
唯一就是道君之輩,值得兩人,一個九寒魔君,一個莊不修。
補天派在雲素問的手裡,雖然高階戰力,肯定比不上縹緲天的本宗,但真境的魔修,卻真比縹緲天的本宗還要多。
就算以王崇的豪橫,也不敢說自己在真境之下,敢去挑戰數千補天魔修。
本不用說,那邊還有數十個真境的大修呢!
王崇也沒法勸,這一戰,死活就這一麼一波,若是不全力拚搏,一旦給九寒魔君合煉了天地,他們這些人肯定逃都沒資格。
就算幾位道君,也一樣要隕落。
畢竟九寒魔君若是能夠合攏天地,煉化此界,十**,就要證道劫仙了。以劫仙大能,道君之輩,還真就難以翻。
所以儘管王崇也頗畏懼,仍舊不吭一聲,跟著歐圖沖向了祭壇。
王崇此時,也懶得遮掩了,手一拍,紫翠山已經浮空,沖著補天魔修就砸了下去。
小賊魔出手又狠,法寶又厲害,紫翠山落下去,頓時把數十個補天魔修,咋了醬,雖然被七位真大修聯手抵擋住了,但慘案終究是造了。
「可惜!若非真魔修太多,這些金丹以下的寶寶們,還真就抵擋不住我紫翠山的拍砸。」
王崇這座紫翠山,本來就是山峰,重如山嶽是不消說了,還有無數法力,畢竟是當年令蘇爾,在此界苦修,直至道君之境,煉就的法寶。
威能靈沛!
王崇手一扯,紫翠山就收了回來,三十六道紫巍巍的天符劍飛出,跟當麵的七個真大修手起來。
王崇這邊,雖然佔了些上風,但去遠不如歐圖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