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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管家要負責幻魔島外圍的秩序,所以安格爾是與他一同離開的。
「帕特爺,大人不傳授你法,其實如芙蘿拉大人所說的,也是為了你好。」古德管家低聲道。
安格爾沒有出聲,只是用疑的眼神看向古德,等待他的下文。
「帕特爺應該知道『真知之路』吧?」
安格爾點頭,所謂真知之路,其實就是在巫師一道上,走出自己的路。按照桑德斯曾經的說法:「不為前人所困,並且數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的走下去,就算前途未卜,也是一種獨有的風景。這種巫師,也被稱為真正的巫師。」
但安格爾始終不明白,每個巫師難道不都是走出自己的路了嗎?如果複製前人的手段,能夠功晉級的話,那巫師的數量也不至於這麼。
「大人想讓你儘快踏上真知之路,自然不會在這時主教導你法。」古德頓了頓,又道,「只有你自己確定要學什麼,並且明白為什麼學。到了那時,大人才會適當的給予你選擇的道路一點建議,而不是主引導你走上一條被設定好的路線。這才是大人的一番苦心。」
古德的話,讓安格爾沮喪的心稍微振作了一點。無論是巫師之路,還是法之道亦或者其他,別人選的不一定適合你,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桑德斯不教他法,其實也是不想刻意引導他……
但是,安格爾之所以想讓桑德斯教授法,其實是為了省下一筆貢獻點啊!去雲端圖書館的話,無論學習哪一種法,都要花錢的啊!他現在可窮可窮的呢!
「就算是想引導我走上那啥『真知之路』,大可以讓我去你的書房裡看看啊!也可以省下我好大一筆開支呢。」安格爾在心裡腹誹道,雖然他心知,桑德斯的書房看起來書很多,但完全無法與雲端圖書館相提並論。
一路走到幻魔島外圍,安格爾在離開時,古德瞟了眼周圍虎視眈眈的巫師學徒,低聲在安格爾耳邊道:「帕特爺,巫花園大概還有一周時間就會徹底大,到時你可要儘早前來,或許也能悟到一些機緣。」
古德說完後,就匆匆的回到黑魔影仆的大部隊。
安格爾重新踏上天空之橋時,遠遠看到來時的那三人,不過他們這一回沒有再攔路。
一路順利的回到了落雲葉站臺。
安格爾在搭乘空中士離開時,腦海里還在思索「真知之路」。
他以往還有些不明白,覺得桑德斯將真知之路說的太籠統,但被古德點出來後,突然有了一些心得。真知之路,或許就是一條充滿了個人印記的道路,在這條路上,有著個人的思考,有著個人的經驗,有著個人的見識,它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堅定自主,踽踽獨行。
安格爾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
帕特莊園裡有個十分喜歡占小便宜的瑞麗大嬸,所有人都討厭,因為總是的從廚房剋扣點東西,就連安格爾的牛,都被剋扣過。因此,安格爾也很討厭。後來他和喬恩導師說起過這位瑞麗大嬸,喬恩卻是笑著對他說:「在你看到的世界中,是可惡的,醜陋的,令人討厭的。但在收養的孩子眼中,是溫的,麗的,值得依賴的。」
正所謂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別人眼中的討厭,始終是帶著別人的角度。就像一個,所有人都能達「這是個」的共識,但有的人是因為的臉,而覺得;有的人,是因為的、的腰、的,覺得;還有一部分人,是因為的心靈、的格,而覺得。
這種比較,沒有高低之分,看臉的也好,走心的也罷,其實最後的結論,都是「很」。
真知之路也一樣,別人的東西,也許能夠達到當前目的;但如果盲從的話,就會喪失自己的判斷。
一開始,就堅定的自我判斷,獨自思考屬於個人的未來方向,或許這才是真知之路的意義。
不過,安格爾還是有些疑。如果真知之路真的如他所想的這般,聽起來似乎也不難,為何真正踏出這步的巫師,會很呢?難道還有其他的關鍵點?
安格爾下了空中士,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學徒鎮,而是前往樹靈庭中央區域。
晉升巫師學徒後,都要去報備登記。只有登記在冊後,才能去任務大廳接取任務。
登記完備後,安格爾又去了一趟資源分配大廳。從資源分配大廳出來時,安格爾手中多了一個包裹。裡面裝了兩樣東西,一件是繪有簡單魔紋的罩袍,樣式就是賽魯姆以及條頓穿的那種「床單」樣,不過安格爾的是黑「床單」;另一件就是水晶球外觀的聯絡。
……
返回的途中,安格爾本想去雲端圖書館,尋找些記載法的書冊。但想了想,又作罷。
當初在雲鯨之上,他從桑德斯的藏書室里攝錄了一大堆書籍,先去看看這些書里,有沒有值得深學習的。
回到家後,安格爾放托比自己去玩,他則一個人來到臺上。
樹靈大人似乎最近眷顧第8學徒鎮的,今天的一直很足。安格爾在離開的時候,將全息平板放在臺上充能,如今已然充滿。 (5,0);
拿著全息平板回到靜室,安格爾開始一本一本的翻閱起當初攝錄的書。
全息平板里攝錄的書籍很雜,安格爾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大致歸類了一番,才正式開始閱讀起來。
要學習法,先要了解法到底是什麼。
法是一種以魔源為核心,魔力為能,知識為結構的一種表現方式。表現為:撬並干擾質界。
也就是說,魔源、魔力、知識,是法組的三部分。
舉個例子,o級戲法清潔,是一種水風結合,清潔污垢的法。
它的釋放原理,就是堪破了水元素與風元素的某種組合排列方式,將之模擬為一種公式架構,最後用魔力去表現出來。就了這種最低級的戲法。
大致意思,就是用魔力來形一種以「公式架構」為核心的戲法模型,然後以之撬質界。不過清潔只是o級戲法,所以需要施展的步驟並不多,但如果為正式巫師後,一些高深的法,其實還需要外力輔助,譬如**改造、腺變化、施法材料等等。
清潔,前人早就總結出了這種「公式架構」形的模型,後人其實本不用了解「水風元素的排列」,直接套用戲法模型,就能將之釋放出來。
安格爾此時就看著全息平板上,一個像是「勾玉立在平面之上」的戲法模型,心中微微一。
魔源對外輸出著魔力,清潔的戲法模型在心底生,魔力在安格爾的控下,慢慢的變化這道戲法模型。
下一秒,一種奇怪的覺在心底生,安格按照心意,將這種覺從指間釋放出來。
然後,一陣潤的風拂過靜室,地面的渣滓與牆上的灰塵全都清潔一空。
「……這就是清潔?覺有點不靠譜的樣子啊。」安格爾的注意力放在清潔本,所以他並不知道,他第一次施展法就能功,簡直逆天。這就是經奇點提煉過後的魔力,所帶來的好。不僅純至極,其韌與可控度也大大提升,才能讓他第一次施展戲法模型就準確無誤。
安格爾繼續往下看。
類似的低級戲法,其戲法模型完全已經套路化,許多巫師學徒只去記憶這模型,而不去深究其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雖然最終也能釋放出相應戲法,但實際上不過是走前人之路罷了。
安格爾看到這裡,心中稍微一。
他並不想走前人的路,只照搬戲法模型。他決定自己從零開始,推導清潔的產生過程。
他尋找到清潔的原理,然後認真的看了下去。
一天後,安格爾開始計算起風水元素的排列組合方式。只用了半天,一本二十頁的簿冊上,就寫滿了麻麻的公式。甚至因為計算量太大,他竟然一種組合方式都沒有推導出來。
「難怪大家都直接套用書里總結出來的戲法模型。自己計算的話,花的時間也太多了,而且計算出來還不一定是最佳組合。」安格爾暗忖,但他沒有放棄,他想從源上看看法之道的風景。
安格爾又花了一天時間,終於推導出一種組合方式。
然後按照相應的公式,將之構架一種新的戲法模型。
這個戲法模型最後的樣子是:「一個勾玉被數個平面切割。」
與書中記載的「勾玉立在平面之上」的模型,迥然不同。
安格爾這一次按照自己推導的清潔戲法模型,慢慢用魔力釋放出來:
——半晌後,似有微風拂面,領小幅度的搖了一下。
安格爾拿出紙筆記載:「這個組合方式推導出來的清潔,風水元素沒有達到平衡,水元素近乎知不到,風元素似有若無。不能被稱為清潔,就連微風都算不上。」
安格爾收起紙筆,準備再推導一種排列組合。
不過,這一次他選擇用全息平板的計算功能,快的達到目的。
——他第一次推導清潔時,用紙筆計算,只是為了了解清潔的原理,以便「知其所以然」。一旦「瞭然」之後,安格爾自然不願意一個個組合去推導。有全息平板在,何須浪費時間。
安格爾將風水兩種元素設定a與b,然後將公式輸,變量輸,數據輸。
接著,系統開始自運算。
不過短短十分鐘的計算,就羅列出了三十多種排列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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