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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安格爾將心裡活說出來,估計233會回答:「變態紈絝還不足以概括,或許還該再加個後綴,譬如『紈絝二代』。」
牛男爵的強大魔寵加上強大鍊金武,顯然不是一個一級學徒能夠擁有的。所以,很多人都猜測牛男爵肯定有個無比強大的背景。
也正因為這種猜測,哪怕有人對牛男爵恨之骨,在擂臺之外也沒有人敢真正的找他麻煩。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安格爾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信息卡還在我上,天空塔不核對信息,你怎麼可能代替我去比賽?」
233從袍掏出一張信息卡給安格爾:「這一點最初我也很奇怪,選擇對手時我直接說忘記帶信息卡了,克大人也沒有多問,還給了我一張不記名信息卡。這幾天的比賽數據都在這張信息卡,爺下次去天空塔的時候,可以去管理將其中的數據導你原本的信息卡中。」
安格爾捕捉到這番話中的一個信息:克沒有多問。
「以這位大人的能力,肯定早就看穿了你的真實份。他不是沒有多問,而是給導師個面子……亦或者,他是心虛。」安格爾語帶嘲諷道。
233沒有接話,他聽出安格爾話裡有話。作為一個聰明的僕人,這個時候只需要安靜即可。
「不管如何,還是多謝你這幾天的幫忙。」安格爾向233致謝。
「我其實什麼都沒有做,真正辛苦的是托比閣下。」
再次被提到的托比,又傲的昂頭,等待安格爾的誇讚。
安格爾無奈的苦笑,雖然名聲變差了,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除了數幾人外,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份。而知道他份的,也基本不可能嚼舌,包括撒卡,安格爾都不認為他會對外公布他份。
和233道別以後,安格爾快步走到二樓的書房。
推開門,現桑德斯坐在書桌前,單手托腮,閉著眼在沉思。直到安格爾走近,他才睜開眼,用低沉沙啞的聲線道:「你來了?」
在桑德斯的示意下,安格爾坐到一側。
安格爾坐下後,隔了好久都沒有聽到桑德斯的聲音,抬起頭一看,才現桑德斯又陷了沉思中。
「導師?」安格爾輕聲呼喚。
桑德斯回過神,眼神略帶歉意。
桑德斯似乎有什麼心事,安格爾心中有些猶豫,作為徒弟要不要關心一下?
試探著問了一句:「導師,萊茵大人找你有什麼事嗎?」
安格爾的問話讓桑德斯一愣,看著他眼神中的關心,桑德斯淡淡笑道:「是有些事,不過萊茵閣下找我的事,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找我借巫花園罷了。」
「借巫花園?」安格爾想起不久前,導師與尼斯的對話,似乎提到某些人想借著導師的重力花園渡活。
「是為了渡活嗎?」安格爾問道。
桑德斯點頭,他知道安格爾心思細膩,什麼話該問,什麼話該說,他心中都有把尺。所以他與尼斯對話時,也沒有讓安格爾迴避。
「活也能渡?」安格爾臉上帶著疑:「是渡幻一類的嗎?」
「有幻,但不是全部。」桑德斯:「大部分渡的活,都是異界的智慧生命。」
「異界……智慧生命?」安格爾心中猛地一。
「我曾經說過,異界生命想要進巫師界,必須走正規通道,且登記在冊才可以。否則,被極端教派的那群肆巫師知道後,他們會瘋了一樣找你麻煩。」
「不過走正規通道的異界生命,基本都是和巫師界簽訂過和平協議的位面,雙方在對方世界都有一定製約,所以這一類得到停留證明的異界生命,我們一般不會對他們大干戈。」桑德斯頓了頓:「但是,生研究一直是巫師熱衷的課題,其中以異界的類人生命最值得研究,所以異界生命在巫師中常常能賣個好價錢。」
「所以,活渡一般來書哦,指的就是這種異界生命。」
安格爾:「活渡,極端教派不管嗎?」
桑德斯:「最終這些異界生命的下場,都是死亡。這很符合極端教派的理念,自然不會理會。」
難得桑德斯主說起異界生命,安格爾想著如何將話題導向「渡客被世界意志排斥」該怎麼辦。
但還沒等安格爾思索出詢問之道,桑德斯就直接切斷了這個話題。
「這些事離你還太遠,你稍微了解下便可。」不等安格爾回答,桑德斯切正題:「我這次讓你過來,是想給你說說脈的問題。」
「脈?」
「剛才尼斯想給你注魅妖脈,你選擇拒絕,這一點我很贊同。我贊同的原因並非是魅妖脈不好,而是你作為難得的魘魂,如果要選擇植脈的話,脈對象最好選擇魘界中的魔。」
「魘界中的魔,雖然大部分在外界都能找到原型,但魘界裡的魔,脈中蘊含更多不可思議的力量。而且,絕大多數的魘界魔脈,對幻系都有奇異的加效果。」桑德斯頓了頓:「我的一些法,和魘界魔的脈離不開。就連芙蘿拉的紅死神,其實也和魘界脈有干係。」 (5,0);
「當然,如何選擇脈是你的決定,但我建議你要慎重對待這個問題。」
「我明白了。」安格爾不知道桑德斯為何選擇在這個時候說脈之事,但既然桑德斯都如此說了,安格爾自然對脈的選擇多了一個心眼。
「好了,話就說到這。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可以先回去了。」桑德斯道。
桑德斯下了逐客令,安格爾行禮後便打算離開。
在安格爾推開門時,桑德斯看到桌面上的魔隼擺件,突然說道:「我聽芙蘿拉說過,鏡姬似乎喜歡一些新奇的玩意,上次救了你一命,你別忘了去答謝。」
……
從書房出來後,安格爾不無意外的在走廊看到了古德管家。
「古德管家,這服等我洗過後再還來,可以嗎?」安格爾指著上的著。
「大人應該不會在意這些事,而且,這些服對於大人來說也是淘汰。你如果覺得穿著不舒服,丟棄了也沒關係。」
安格爾擺手:「沒有的事,穿著很舒服,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帕特爺就繼續穿著吧,看著爺的打扮,讓我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大人。」古德道,「那可真是一段好的記憶啊……」
見古德有長篇大論的打算,安格爾趁著他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趕道別離開。
離開幻魔島,安格爾在落雲葉站臺搭乘樹藤士。
在車廂里,吹著涼夜寒風,安格爾回想起桑德斯最後說的那番話。
鏡姬的救命之恩他自然沒有忘記,只是一想起鏡姬的要求……安格爾就覺得很為難,桑德斯對鏡姬不冒,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像桑德斯所說「只需要帶著一張臉」過去就可以。
安格爾可做不到這樣厚臉皮。
好在,剛才桑德斯提到「鏡姬喜歡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說到新奇的小玩意,安格爾立刻想起了還未出爐的音樂盒。
音樂盒不稀奇,但如果優的音樂,配上奐的幻境,應該稱得上「新奇」吧?
安格爾也沒有其他能拿出手的東西,力量層次上的東西鏡姬肯定看不上,只能試著看文娛層次的東西能不能鏡姬的眼。
一路思考著,安格爾回到了學徒鎮。
大半夜,學徒鎮靜悄悄的,只有遠的集市還有燈閃爍。
安格爾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先轉向地下集市。
據233的說法,他已經了明日的比賽,目前要打五場。至於有沒有其他選手在賽池中到了他,目前不得而知,需要安格爾自己去天空塔的公告欄看。
安格爾去地下集市,除了看明日的比賽安排外,他還有一件事必須做……購買一件巫師袍。
他的巫師袍被桑德斯丟了,為了不曝份,必須要購買一件新的巫師袍。
要不是時間趕得很,安格爾又對服製作沒研究過,他其實很想自己去做一件鍊金法袍。
雖然外面已經是夜晚,但在地下集市,卻依舊明亮的恍如白天。
安格爾來到天空塔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過,公告欄前只有三三兩兩的人。
看完公告欄,安格爾現牛男爵的名字赫然出現了十一次,從早晨7點開始,一直比到晚上7點。同一層幾乎沒有其他人比賽,幾乎每個小時都是他的比賽。
安格爾拋開本籤到的五次,看來賽池中還有6個人中了他。這樣的比賽頻率顯然有點奇怪,安格爾估計是克想讓他趕積累完積分滾蛋。安格爾的猜測基本是對的,但並不是克想讓他滾蛋,對整個天空塔高層而言,他的比賽靠著「耍無賴」獲勝,既沒有觀,又賣不出票,都想讓他趕打完了事。
安格爾自己算了一下,打完這十一場比賽,積分就足夠晉級十五層了。安格爾還看了一下對手的名號……其實他看不看對手是誰都無所謂,反正托比都上場了,他的名聲也那麼差了,安格爾打定主意讓托比上場就行了。
說到名聲差,安格爾聽233說的時候,還沒有大概印象。
直到他親生經歷過後,才知道自己名聲臭到什麼地步。安格爾就看到,有一個學徒準備買門票觀看比賽,猶豫不決該看哪一場,旁邊有人立刻建議他不要買「一擊男」的比賽,然後各種科普,各種解釋,各種辱罵……那熱激昂的演說,讓安格爾都覺得「牛男爵」十惡不赦。
周圍的學徒也紛紛附和,就連一些普通人都激憤不已。
見此狀,安格爾默默的轉離開,如果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也加批鬥「牛男爵」的行列。
就在安格爾離開不久,一個穿著白熊玩偶裝的男子從遠走來。
「今夜註定是命運相逢之夜。」白熊口中呢喃著走來,當到達天空塔底時,他左看看右看看,並沒有看到那個人……「呃,命運也有出差錯的時候,我來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