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神息總有用完需要打坐的時候,已經有修士開始服用補息丹了,這個辦法最多隻能維持徐若一刻左右的生命。
“是我賤,徐若,你要是死了,還不如我自己死了……”薛山滿臉都是痛悔和愧疚,他委實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句話,就能讓流幽冥祖下那麼大的死手。
在這種時候,徐若竟然還輕笑了一下,“仔細算來,這比買賣還是劃算的。”
“哪裡劃算了,我的命和你的命都是命,何況我這麼笨,我的命本沒有你的命值錢,你這筆買賣虧大了。”
薛山說著,甚至帶上了哭腔。
徐若睨了他一眼,無奈道:“若隻是你的命,你覺得我會這般做嗎?”
徐若說完,閉了眼睛,似乎極累的模樣,若是放在平日,徐若這般說話隻說了一半,薛山定然是不會放過他的,肯定要追問不迭的,可是今次他卻是不敢問的。
顧繡覺得的心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慌張又冰涼,因為心中無比清楚的知道,徐若此刻的狀況,以如今的境界,乃至於所知道所看過的境界修為,都是束手無策的。
“方纔若若是不出手,立時消亡的將不止你一人,你邊的尊神界所有修士恐怕都要陪著你一起消亡,所以若方纔說這筆買賣很劃算。”
姬宇不同於以往而略顯低沉頹靡的聲音在顧繡耳邊響起,也在在場一眾尊神界修士耳邊響起,聽聞姬宇此言,現在他們回想起來,的確,方纔那黑點快要降臨的時候,除了薛山到那迫人的死亡威脅外,他們也到了死亡降臨的氣息。
可是因為黑點對著的是薛山,所以眾人認為他們之所以能夠到死亡即將降臨的氣息,乃是因為下一刻薛山就要消亡,他們到的是別人的死亡氣息,並不是自己的。
雖然當時也有人心生膽,甚至腦中有一剎那的空白,覺得自己下一刻很可能和薛山一般,立時消亡。
但是在徐若祭出砍天斧擋住黑點之後,那令人膽的死亡氣息立時便消失了,因此他們也就直接忽略了那一瞬間的覺,而並不知道若是徐若沒有及時以砍天斧擋住流幽的黑點,他們全部都要跟著薛山隕落。
現在經姬宇這般一提醒,之前被他們忽略了的死亡氣息似乎又充斥在他們的周,眾修士臉都變了幾分。
別人被救了與自己被救了,這中間的區別自然天差地別,方纔眾人雖然也是盡心盡力的為徐若輸注神息,可是卻並不是竭盡所能,他們總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丹田和經脈中也總要儲存一些神息才能令人安心。
可是現在他們知道了,若是沒有徐若的捨相救,他們現在哪還有機會在這裡計算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顧繡明顯到了徐若神息輸注的速度比流瀉的速度快了一些,看了姬宇一眼,知道是姬宇方纔的那一番話起了作用,可是即便如此,也頂多再多維持個一刻鐘罷了。
真神期修士乃至於玄神期修士都拿徐若的傷無可奈何,那麼尊神境界的修士呢,或者是比尊神境界更高的修士呢?
想到這裡,顧繡給姬宇使了個眼,姬宇想到是顧繡將兩冊契約到應天道祖手中的,現在若是有人能救徐若,也隻有應天道祖了。
他幾不可見的對顧繡點了點頭,顧繡放開徐若的手,正準備站起,徐若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不要擔心,我會救你的。”伏在他耳邊,輕聲道。
徐若朝勾了勾角,即使在這種生命懸於一線的況下,他仍然是笑著對說話,沒有恐懼,也沒有慌張,隻除了眼底深藏著的那一抹憾和惋惜。
“在有一線希的時候,我知道你不會放棄,我自己也不會放棄,可是繡兒,若是希消失,於我而言,是一時的消隕,或許哪一日我還能出現在這個世間你所不知道的角落重新為人、生活、修煉,而你的路還在前方!”
徐若的聲音低沉平和,顧繡和他對視,他眼底的憾並沒有消散,就那般的展現在的眼中。
“我知道,”道:“修士一生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憾可以充斥在我們修煉的任何時候,尋寶、進階、試煉,而我不想接現在的憾……”
我好不容易尋到可以與我一起渡過漫漫修煉之路的你,又怎甘願就這般錯過!
顧繡說著,放下他的手,站了起來。
立在半空中的四位老祖,流幽冥祖神鷙,方纔的隨手一擊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作為他這樣的一界之主,如此強大的存在,隨手對付一個比他弱了太多的小輩,竟然沒有擊中,他自然惱怒,卻是也不可能再行一招的,那樣他將會為其他三人嘲笑譏諷的件了,他作為強者的尊嚴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最旁邊著一黑袍的魔祖,臉也很難看,他目寒的盯著跪在自己下方的一種魔修,隻見以三令主為首的一眾魔修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不敢發出一一毫的聲音。
至於應天道祖和窮極道祖,二人雖然看起來並無異樣,可是他們目深遠,神淡然,像是進了某種定狀態。
顧繡想到方纔付契約之時,應天道祖說的一句話,“待本尊吸收契約之力,若功,自會論功行賞。”
想到這裡,顧繡並沒有立刻開口,在等,但是頂多一刻鐘,若是超過一刻鐘,不管後果如何,都要開口的。
顧繡在心中做著決定,本以為自己很有可能要冒著應天道祖之怒火,為徐若求得那一線生機,可是一刻鐘剛剛過了一半,隻聽一聲嘆息傳來。
“流幽,你可有解決之法?”顧繡一怔,是應天道祖的聲音。
朝上看去,就見應天道祖目憐憫的看著自己,想到他方纔的話,心中一涼,可是還是忍不住道:“求道祖救我夫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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